枯骨头陀瞳孔骤缩,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在秘境入口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天启王朝北疆城城主。
他下意识地祭出本命佛珠,那串由十八颗黑檀木制成的佛珠悬浮在他身前,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形成一层护体灵光。
“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枯骨头陀神色惊疑不定,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这是什么神通?为何能如此轻易地破开我的禁制?”
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的青年,为何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司徒俊盯着他看了片刻,目光扫过他胸前的伤口,缓缓开口:
“南疆因冥鸦道人洞府之事,早已民不聊生。无数部落被毁,百姓流离失所,连耕种都无法进行。你万蛊门在南疆扎根数百年,对当地的情况了如指掌,留你一命,是让你去恢复南疆的秩序。”
枯骨头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司徒俊的意思,周身的空间突然开始剧烈收缩,无数无形的力量汇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猛地向内压缩!
“咔嚓”声不绝于耳。
他身前的护体灵光如同纸糊般瞬间碎裂,金光消散,佛珠也被震得倒飞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枯骨头陀只觉一股恐怖的压力袭来,周身的骨骼发出“咯咯”的脆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他想挣扎,却发现身体被牢牢禁锢,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一粒通体漆黑、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丹药突然从司徒俊手中飞出,精准地落入他惊恐张大的嘴中。
丹药入口即化,枯骨头陀下意识地想把它吐出来,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连吞咽都由不得自己。
那枚“奴役丹”化作无数冰冷的气息,顺着他的喉咙滑入丹田,再沿着经脉飞速窜向识海。
所过之处,经脉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灼烧,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枯骨头陀挣扎着嘶吼起来,声音里满是恐惧。
他催动体内的蛊虫,想驱散这些诡异的气息,可那些平日里温顺听话的蛊虫刚接触到丹力,便瞬间化为一滩黑水,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司徒俊负手而立,眼神淡漠如冰,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奴役丹,专为你这等心术不正、作恶多端之辈准备。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掌控南疆的耳目,万蛊门的一切动向,包括门中弟子的行踪、蛊虫的培养情况,都需如实禀报于我。若有半分隐瞒,后果你应该清楚。”
话音未落,枯骨头陀的识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刺他的神魂。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僧袍,脸上的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痛感并非来自肉身,而是直抵神魂本源,比万蛊噬心还要痛苦百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正在被丹药的力量一点点侵蚀,只要司徒俊心念一动,他的神魂便会在这剧痛中寸寸碎裂,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不……我乃万蛊门长老,身份尊贵,怎会屈居人下……”
枯骨头陀咬牙嘶吼,眼中满是不甘和屈辱,可识海中的刺痛却越来越强烈,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一旁的屠雄见状,上前一步,沉声喝道:
“主人能留你性命,已是天大的恩赐!若不是看你对南疆有用,你此刻早已和阴骨长老一样,化为飞灰!再敢挣扎,休怪我不客气!”
屠雄的声音如同惊雷,炸醒了陷入痛苦中的枯骨头陀。
他看着司徒俊冰冷的眼神,感受着识海中越来越强烈的控制感,心中的不甘渐渐被恐惧取代。
丹药的力量还在不断侵蚀他的神魂,原本属于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司徒俊的顺从与敬畏。
“我……我愿降……”
枯骨头陀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从今往后,我定当遵从主人之命,绝不敢有半分违抗。万蛊门的一切动向,我都会如实禀报。”
说完,他便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向司徒俊的眼神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与敬畏。
他知道,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万蛊门长老,而是司徒俊手中的一枚棋子,生死皆由对方掌控。
“很好。”
司徒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南疆因冥鸦洞府之事,早已混乱不堪。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农田也被战火损毁。出秘境后,你需即刻返回万蛊门,约束门中弟子,不得再欺压当地部落,更不许趁机征收税收——未来三年,万蛊门不得向任何部落收取一粒粮食、一枚铜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枯骨头陀,继续说道:
“此外,你需调动万蛊门的资源,帮助南疆民众重建家园,恢复耕种。若有弟子违抗,你可自行处置,不必向我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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