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花晗香刚走出营帐不远,身上的粉色罗裙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美。
她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营地各处,只见不少势力的人都在忙着收拾行装,有的修士在清点丹药与法器,有的则在低声商议着什么,脸上带着几分期待与紧张。
显然,所有人都在为午后的拍卖会做准备。
那场拍卖会上,据说会出现与冥鸦道人洞府相关的线索,没有哪个修士愿意错过。
花晗香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脚下的青草带着清晨的露水,沾湿了她的裙摆。
行走没多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还夹杂着几句争执声,打破了营地的平静。
花晗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修士正与营地门口的修士起争执,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黑衣修士们个个面色冷峻,腰间统一挂着天启王朝的龙纹令牌,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为首的黑衣修士面容阴鸷,眼神锐利如刀,他向前踏出一步,语气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让开!我们奉国主之命,清查营地内的可疑人员,若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营地门口的修士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敢轻易退让——这里是司徒俊的营地,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搜查。
双方僵持不下,眼看冲突就要升级。
花晗香眼神一冷,清丽的面容上覆上一层寒霜,刚要上前调解,不知从哪出来的白榆却先一步挡在了她面前,正是司徒俊的奴仆白榆。
白榆虽已年老,头发与胡须都泛着花白,可他一站定,身上便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那气息如同厚重的乌云,瞬间笼罩了整个角落,让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黑衣首领见状,脸色微变,刚要怒声呵斥,可当他感受到白榆身上散发出的修为波动时,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老者绝非普通人,他们虽是奉国主之命而来,可也得看人下菜碟,若是真惹恼了对方,别说完成任务,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他强撑着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着白榆拱了拱手道:
“这位大人,我们是奉陛下旨意行事,并非有意冒犯……”
“旨意?”
白榆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这里是北疆城主司徒俊的营地,所有人员都经过严格核查,没有你们所谓的可疑人。你们可以离开了,免得打扰到司徒大人处理公务。”
黑衣首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上白榆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继续纠缠下去没有任何好处,只好再次赔笑几句,带着手下的黑衣修士悻悻地退走。
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营地深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与警惕。
花晗香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消失在营地拐角,才收回目光,走到白榆身侧低声道:
“天启王朝的人怎么会突然来查可疑人员?按说他们向来只盯着边疆的战乱余孽,不该把主意打到南疆腹地来。”
白榆苍老的身躯挺得笔直,眼神沉了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
“依我看,他们有可能也是冲着冥鸦道人洞府来的。最近关于洞府开启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天启王朝李轩这人向来野心勃勃,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们想借着清查可疑人员的由头,摸清各路人马的底细,看看哪些势力对洞府感兴趣,也好提前制定对策。”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花晗香,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夫人你刚从大人帐内出来,他可有交代什么?”
“大人正在处理东临城流民的事,眼下心思还没完全放在洞府上。”
花晗香轻轻摇头,将帐内的情况简要告知。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慌乱。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色劲装的修士快步跑来,他的发髻有些散乱,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
到两人面前时,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气息微喘地说道:
“白榆大人,探子有消息传来,天启王朝的三千禁卫军正在此地百里之外驻扎,已经派了斥候往冥鸦道人洞府方向探查,看那架势,似乎是想提前占据洞府周边的要道。”
花晗香美眸轻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袖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三千禁卫军?天启王朝这是动真格的!不过是一座修士洞府,竟要调动如此规模的军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禁卫军是天启王朝的精锐力量,寻常时候绝不会轻易调动,如今却派来此地,实在反常。”
白榆脸上的从容彻底散去,眉头拧成了死结,苍老的手指在身侧缓缓握紧: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禁卫军是天启王朝护卫京畿的精锐,只有在都城遭遇危机或是发生重大战事时才会出动,寻常边疆战事都未必会轻易调动,如今却为了一座修士洞府重兵压境,绝不可能只为洞府里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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