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香芸苑。
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娇艳的花瓣缓缓滚落,“滴答”一声,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涟漪,宛如一幅灵动的水墨画卷。
不多时,金灿灿的阳光穿透雕花窗棂,在床榻上洒下细碎的金斑,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苏芸娘被这暖意轻轻唤醒,慵懒地舒展着身体,却不料扯动了昨夜的疲惫,不禁轻哼出声。
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娇嗔,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司徒俊闻声缓缓睁开眼,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倦意,朦胧中透着一丝温柔与眷恋。
见她绯红着脸往被子里缩,那害羞的模样让他心头一动,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声音低沉而温柔:
“还累?”
“都怪你。”
苏芸娘嗔怪着,抬起手轻轻捶了下他胸膛,动作轻柔,满是亲昵。
然而,司徒俊却顺势扣住她的手腕,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分。
晨光温柔地勾勒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满笑意,宛如璀璨星辰,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他捧着自己脸庞时,那近乎虔诚的守护,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甜蜜而美好。
就在两人正沉浸在这亲昵氛围中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侍女秋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安:
“夫人!西院库房的‘炼体丹’被人盗走了!府门守将说要立刻查问……”
司徒俊与苏芸娘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警觉。
昨夜交谈时,他曾跟苏芸娘提起过,自从接手北院资源发放后,这一肥差让某些人眼红不已,如今看来,莫不是有人借此机会生事?
苏芸娘迅速披衣起身,发间的玉簪还未戴好,就被司徒俊按住手腕。
他目光坚定地说道:
“你歇着,我去处理。”
“小心点。”
苏芸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梳妆台上的铜镜。
铜镜映出她泛红的脸颊,与镜中那个因情而鲜活的自己对视片刻,她突然攥紧了衣角——司徒俊若想在这暗流涌动的北城府站稳脚跟,仅靠修为远远不够。
另一边,司徒俊踏入西院库房时,浓烈的硝烟味扑面而来。
原本存放“炼体丹”的檀木架上,赫然多了些打开封盖的瓶子,有些瓶子还东倒西歪地掉落地上,现场一片狼藉。
他瞳孔微缩,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空荡荡的,不知何时令牌居然不见了!没有令牌,这间库存密室外人是进不来的,要是用蛮力打开,必定触动禁制,发出示警甚至爆炸,可如今现场却如此诡异。
“司徒管事可算来了。”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北城府东院管事曹广阴沉着脸:
“有人举报库房失窃,库房守卫亲眼看见有人昨晚拿着令牌进入库房,我想司徒管事是不是为此事解释一下?如此多的炼体丹就这样消失了,府内‘炼体丹’发放必将受挫,东院和南苑的‘炼体丹’本就不多。
我想请司徒管事解释下,这是单纯的挪用,还是司徒管事监守自盗?”
守将说完,阴恻恻一笑,那笑容中满是挑衅。
司徒俊目光扫过四周噤若寒蝉的守卫,心中已然明白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思斗转间,他知道这是无解之局,毕竟这丹药是被人拿令牌取走的,而自己的令牌偏偏不见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
“曹守将,此事我会向柳夫人解释的,请回吧!”
司徒俊深吸口气,语气平静,试图稳住局面。
曹广这次来,本就是想把司徒俊带走关押的,哪能轻易离去,眉毛一挑,语气强硬道:
“此事非同小可,问题没调查清楚前,司徒管事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就要挥手让府兵动手拿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一道微怒的声音传来:
“此事我西院自会解决,曹守将请回吧!”
司徒俊看到是苏芸娘来了,心底松了口气。
曹广听到有人违逆自己的意思,正要发怒,回头看到是苏芸娘,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说道:
“夫人好,有人举报司徒俊监守自盗,末将要把人带回去审查一番。”
苏芸娘怒了,周身灵压瞬间释放,强大的威压如汹涌的浪潮般席卷而来:
“我说我们西院会解决!”
曹广脸色骤变,心底忍不住颤抖,此等灵压,堪比金丹大修士。
他连忙躬身道:
“夫人息怒!我等就离开。”
说完,带着府兵匆匆离去,狼狈的模样与来时的嚣张形成鲜明对比。
司徒俊抬眼望向曹广的离去背影,心中已有计较——得培养自己的心腹了,要不遇事两眼一抹黑,连个打探消息的人都没有。
“走吧,跟我去找柳妹妹说一声,不就是炼体丹吗,我用往后发放的资源抵消。”
苏芸娘看了眼司徒俊,眸中带着些许外人看不到的情意,温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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