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的晨雾带着麦香,缠绕在青砖灰瓦的屋顶上。庄内的石板路刚被洒过水,倒映着早起村民的身影 , 有的扛着锄头去田间,有的提着篮子去集市,唯独高太公家的大门紧闭,门楣上 “招婿” 的红纸在雾中泛着刺眼的红,与庄内的祥和格格不入。
灵明蹲在高老庄东侧的老槐树上,指尖捏着一片沾着露水的槐叶,目光透过雾霭,落在高太公家的后窗。窗纸上隐约映出两道人影,正低声交谈,其中一道身影穿着灰色僧袍,袖口露出的 “金刚符” 在晨光中泛着淡金 , 那是佛门的 “监察僧”,专门负责监督 “猪刚鬣入赘” 的戏码。
“盟主,高太公家的井里还藏着三名居士,都带着‘迷情散’的药包,只要猪刚鬣一进庄,他们就会把药粉撒进他的茶里。” 雪灵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她刚从庄内侦查回来,黑色的夜行衣还沾着草屑,“云栈洞那边也摸清了,猪刚鬣每日辰时会去庄外的小溪喝水,那里是佛门埋伏的最佳地点,有五名禅杖僧藏在溪旁的山洞里。”
灵明将槐叶掷向空中,混沌之力暗中注入,叶片在空中划出一道淡金弧线,精准落在高太公家后墙的阴影处 , 那里正是监察僧的盲区。“佛门把‘戏码’做得真足,连迷情散都备好了,就为了让猪刚鬣‘顺理成章’地入赘,再被玄奘‘收服’。” 他转头对身后的特遣队成员说,“阿尘,你带十名少年队员,伪装成卖菜的村民,在庄口摆摊,盯着禅杖僧的动向;敖烈,你去小溪上游,用水系之力净化水源,不让迷情散有机会污染;卷帘,你跟我去云栈洞附近,等猪刚鬣出来,先跟他‘打个照面’,探探他的底。”
众人迅速行动。阿尘带着少年队员,推着装满青菜的木车,在庄口支起摊位,少年们故意高声吆喝,吸引村民围观,实则眼角始终盯着溪旁的山洞;敖烈化作一道蓝色水影,悄无声息潜入小溪上游,双手贴在水面,蓝色的水纹顺着溪流蔓延,将隐藏在水下的迷情散药包提前净化;灵明和卷帘则绕到云栈洞西侧的山坡,那里能俯瞰整个山洞 , 洞外的岩石上刻着佛门的 “镇妖符”,洞口堆着几只啃剩的兽骨,显然猪刚鬣昨晚刚捕猎过。
辰时一到,云栈洞的石门 “吱呀” 一声打开,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出来。猪刚鬣穿着一件破旧的黑布褂子,腰间系着草绳,九齿钉耙扛在肩上,满脸的络腮胡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透着凶气。他走到洞外的巨石旁,伸了个懒腰,朝着高老庄的方向啐了一口:“那高老儿,还想跟俺讨价还价,等俺明日入赘,定要让他知道俺天蓬元帅的厉害!”
“天蓬元帅?” 灵明从山坡上站起身,混沌之力在掌心凝聚成淡金光球,“可惜啊,你这‘元帅’,连自己被佛门算计都不知道。”
猪刚鬣猛地转头,九齿钉耙指向灵明,妖气瞬间爆发:“哪来的妖邪,敢管俺的闲事!俺现在叫猪刚鬣,不是什么天蓬元帅!”
卷帘上前一步,降妖宝杖在地面一顿,金光与妖气碰撞:“天蓬,你忘了天庭的旧情?忘了你统领十万天河水师的日子?佛门把你贬下凡,错投猪胎,还让你沦为他们的棋子,你就甘心?”
“棋子?” 猪刚鬣的身体微微颤抖,九齿钉耙的光芒暗了几分,“俺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俺只知道,跟着玄奘去西天,就能赎罪,就能恢复身份!”
“恢复身份?” 灵明冷笑,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 “天河水师” 四个字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这是你当年亲手交给俺的令牌,你说过,只要持此令牌,就能调动天河水兵。现在你再看看,佛门给你的‘赎罪之路’,不过是让你成为‘猪八戒’,帮他们清理妖族,等取经成功,你连猪胎都恢复不了,只会被他们抽走本源,永世为奴!”
猪刚鬣盯着令牌,眼神从凶戾变成迷茫,又从迷茫变成痛苦。他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嘶吼道:“不可能!佛门大师说过,俺只要赎罪…… 俺就能回去……”
灵明放缓语气,走到他身边,混沌之力化作淡金气流,轻轻缠绕在他周身:“你好好想想,你调戏嫦娥是真的吗?你醉酒闯广寒宫时,是不是有个‘僧人’给你递了杯酒?你被贬下凡时,是不是有人故意引你投错胎?这些都是佛门的算计,他们就是要毁了你,让你成为他们对付天庭和妖族的工具!”
猪刚鬣的记忆被唤醒,零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 递酒的僧人、引错路的阴差、还有每日在云栈洞响起的 “佛音”,那些佛音看似劝善,实则在磨灭他的神智。他猛地站起身,九齿钉耙重重砸在地上,岩石瞬间裂开:“佛门…… 俺要杀了你们!”
就在这时,溪旁的山洞突然冲出五名禅杖僧,手中禅杖泛着金光,朝着猪刚鬣袭来:“孽障,竟敢被妖邪蛊惑,今日贫僧就替佛门清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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