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仔义!”
甘地终于爆发了,他指着张承义的鼻子,破口大骂:“所以这些天,所有的事都是你搞出来的!你真的好嘢!你他妈的竟然敢这么算计我!”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拿到尖沙咀的地盘了吗?我告诉你,休想!你在尖东称王称霸,真以为没人敢动你吗?”
“不要以为就你自己会癫!惹怒了我,我让你活不过第二天!”
面对甘地歇斯底里的叫骂,张承义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很专注的左右看了看甘地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似乎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正要开口,大门外,又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调侃。
“这是谁说的话啊?这么狂?活不过第二天啊?真是巴闭!”
话音未落,陆启昌与黄志诚带着一队反黑组探员,推开人群,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黄志诚径直走到甘地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倪坤活着的时候,他都不敢在尖东说这句话。现在他死了,你倒是嚣张起来了,天天都是你在搞事。”
“怎么?你现在是倪家新的话事人啊?那我以后只盯着你就行了。”
甘地看着面前的黄志诚,又看了看外面的和义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知道,今天这架,是打不起来了。
不过也算没白来,毕竟看了和义的一场好戏。
陆启昌则是来到了张承义面前,皱着眉头问道:“癫仔义,你们尖东不是一直挺安份的吗?今天怎么回事啊?大白天就搞上千人晒马?怎么?你们和义还需要阅兵嘛?”
张承义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陆sir,你可别冤枉好人。哪有什么晒马啊?我就是想下班回家,结果被人堵住门口不让我出去。外面的热心市民也都是过来看热闹的,怕我被人欺负嘛。”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陆启昌看向另一边。
“至于是谁在闹事?那一目了然,你不如问问这位咯。”
陆启昌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甘地,又看了看张承义和他身后那群西装革履、看着跟公司高管一样的下属,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这副打扮,说是社会精英,谁都信。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满脸伤痕的单海生身上时,眉头再次紧锁。
“他怎么回事啊?怎么伤的那么重啊?”陆启昌指着单海生,问向张承义。
张承义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他伤的重,你就去问他咯,问我做什么?”
陆启昌碰了个钉子,只好拨开人群,亲自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这位先生,你有没有事啊?需不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啊?”
单海生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越过陆启昌的肩膀,死死的看着张承义的背影,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在盘旋。
现在这位自己曾经的大佬,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了吗?
陆启昌见他不说话,继续耐着性子问道:“那是谁打伤的你?需不需要我们帮你立案调查?这里这么多人,你指出来,我们马上帮你抓人。”
单海生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陆启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张承义那纹丝不动的后脑勺,以及站在张承义身旁,手上还沾着未干血迹的骆小牛。
他心里瞬间了然,又转过头来,加重了语气:“你确定不需要报案吗?以你现在的伤情来看,已经构成重伤罪了。打你的人,最少要去赤柱进修四五年,指使人动手的主谋,也要进去呆个两三年。”
陆启昌试图用法律的后果来打动他。
但这一次,单海生连摇头都懒得摇了,没有任何反应。
陆启昌有些不死心,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喂,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确定不报案?过了今天,你想报都晚了!”
单海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的看张承义的后脑勺,眼神空洞,像个木偶一样。
陆启昌终于耗尽了耐心,他没好气的站起身,小声骂了一句:“我丢,被打成这样,都不报警,真是打死也活该啊。”
这一次,单海生倒是有了一丝反应。
他嘴角咧开,发出一声无声的惨笑,像是在嘲笑陆启昌,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陆启昌没理会别人,直接走到张承义与甘地面前,对二人说:“两位大佬,现在马上让你们的人散掉,不然就别怪我们喊伙计做事。”
两人谁也没说话,场面僵住了。
这时甘地旁边一个叫白毛的小弟接了个电话,听了几句后,凑到甘地耳边说:“黑鬼跟文拯联手在扫我们的场子。”
甘地听到这话,脸色一沉,他转头死死盯住张承义:“癫仔义,你别得意,今天算你运气好,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带着手下转身就走,边走边对着电话吼:“叫齐所有兄弟,去黑鬼的场子!”
他那副样子,引得周围的和义小弟们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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