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的风裹着咸腥味,拍在礁石上溅起白色的浪花。陆沉盯着手机里李阳站在快艇上的照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 —— 那张照片的背景里,除了漆黑的海面,还能隐约看到远处一艘货轮的轮廓,船身上印着模糊的 “青岚物流” 字样,和李阳空壳公司的名字一模一样。
“青岚物流的货轮... 他肯定是想把 00 号数据盘运到什么地方。” 陆沉把手机递给小陈,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疲惫。刚才在天文台拆除自毁程序时,他的手臂被碎片划伤,现在还缠着绷带,渗出血迹染红了绷带边缘。
小陈放大照片,机械眼的蓝光扫过货轮:“我查过青岚物流的航线,他们明天凌晨有一艘货轮要去东海的废弃油井,那里很可能是李阳的秘密据点。” 他突然指着照片里李阳手里的数据盘,“这个 00 号标记... 和陆哥你‘00 号原始样本’的身份肯定有关,李阳说不定想用数据盘提取你的意识!”
陆沉心里一沉,想起父亲数据盘里的留言 ——“00 号原始样本的意识能中和重置程序”,李阳显然是想抓住这个弱点,用数据盘控制他。“我们必须在明天凌晨前赶到废弃油井,不能让他得逞。” 他转身看向老王和克隆体们,“老王,你带一部分克隆体去青岚物流的码头,盯着货轮的动向;我和小林、小陈还有 LXC-081 去废弃油井,提前埋伏。”
老王接过陆沉递来的航线图,郑重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李阳的货轮离开港口!” 他身后的 LXC-081 突然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个电磁脉冲装置:“这个是我在矿洞找到的,能干扰电子设备,到时候可以用来阻止货轮起航。”
分配好任务后,众人各自出发。陆沉开车带着小林和小陈往东海赶,LXC-081 坐在副驾驶,手里把玩着父亲留下的数据盘,突然开口:“陆哥,你说... 李阳为什么这么执着于 00 号样本?” 陆沉回头看了眼后座抱着旧娃娃的小林,苏夏的意识还很虚弱,只能偶尔发出微弱的蓝光。
“因为 00 号样本是父亲实验的核心,我的意识能激活‘49 颗星’的全部能量,也能毁掉他的重置计划。” 陆沉握紧方向盘,左眼泛起淡蓝的光 —— 他能看到前方公路上隐藏的监控,都是李阳克隆体留下的,“李阳从一开始就想控制我,用我来完成他的野心。”
车子行驶到一半,小林怀里的旧娃娃突然亮起来,苏夏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油井... 有埋伏... 李阳... 克隆体军队... 还有... 赵世诚...” 最后两个字让陆沉心里一紧 —— 赵世诚不是被纪委带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废弃油井?
“难道是李阳救了他?” 小陈疑惑地问。LXC-081 摇了摇头:“赵世诚是 LXC-048,李阳对他的控制很深,说不定早就留了后手,能远程激活他的意识。” 陆沉放慢车速,心里盘算着对策:“到了油井后,我们先躲起来观察情况,别打草惊蛇,等老王那边确认货轮动向再行动。”
凌晨一点,废弃油井终于出现在视野里。这座油井早已停止运作,生锈的钻塔在月光下像个巨大的黑影,周围散落着废弃的油管,地面上能看到新鲜的轮胎印,显然有人刚来过。陆沉把车停在远处的树林里,四人悄悄摸向油井。
油井的控制室里亮着灯,陆沉趴在窗外,左眼透视进去 —— 里面果然有十几个克隆体,赵世诚站在中间,后颈的 LXC-048 条形码闪烁着红光,显然还被李阳控制着。他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货轮的实时位置,距离油井还有半小时的航程。
“赵世诚果然在这里。” 小陈压低声音,手里的电磁枪对准窗户,“我们现在冲进去,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陆沉却拉住他,指了指控制室角落里的一个金属装置:“那是意识屏蔽器,只要启动,我们的意识就会被干扰,到时候反而会被他们抓住。”
就在这时,LXC-081 突然指向油井后方:“有人来了!” 众人赶紧躲到油管后面,只见一艘快艇驶进油井旁的海湾,李阳站在船头,手里的 00 号数据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跳上岸,对控制室里的赵世诚喊:“货轮还有多久到?我要在天亮前完成意识提取!”
“还有二十分钟,李阳先生。” 赵世诚的声音毫无感情,像个傀儡,“意识提取仪已经准备好了,只要 00 号样本出现,就能立刻启动。” 李阳满意地点点头,走到油井旁的一个金属舱前,打开舱门 —— 里面赫然是一台意识提取仪,和之前在矿洞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体积更大,上面刻着 “49” 的符号。
陆沉的拳头攥得发白,他能看到提取仪上连接着无数根数据线,通向油井的各个角落,显然是想一旦抓住他,就立刻提取意识。“不能等了,我们得先毁掉意识提取仪。” 他对小林使了个眼色,小林立刻会意,机械眼的蓝光对准控制室的电路箱,“我能远程切断控制室的电源,让意识屏蔽器失效,你们趁机冲进去毁掉提取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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