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时,陆沉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流皱眉。小林抱着个纸箱子走进来,纸箱上贴着张便签,写着 “锦绣花园居民送的慰问品”。她把箱子放在桌上,刚要说话,目光突然落在陆沉手边的手机上 —— 屏幕还停留在那条 “小心点” 的短信界面,数据流像细密的蛛网在屏幕上闪烁。
“这是... 李阳那边发来的?” 小林的声音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纸箱边缘。她记得上次被黑环控制时,手机也弹出过类似的匿名消息,那种被监视的恐惧至今还攥着她的心脏。陆沉点点头,把手机转向她,左眼泛起淡蓝的光:“发信 IP 藏得很深,但能看出是克隆体常用的伪装手法,和之前控制你的那些是同一批。”
小林凑过去,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其中一段代码:“这个符号... 我在锦绣花园的黑环里见过!当时我被控制时,脑子里总闪过这个图案,像个歪歪扭扭的‘49’。” 陆沉心里一动,放大那段代码 —— 果然,在一串乱码中间,藏着个简化的 “49” 符号,和父亲笔记本里画的螺旋符号边缘纹路一模一样。
“看来这些克隆体还在盯着我们。” 陆沉关掉数据流,起身走到窗边。楼下,老王正带着两个穿工装的职工往办公室走,手里提着个保温桶,不用想也知道是送的热汤。他回头时,正好撞见小林眼底的担忧,想起上次她被黑环控制时的样子,心里软了软:“别担心,我已经让觉醒的克隆体去守着小陈家和锦绣花园,他们不会乱来。”
小林却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个旧手机 —— 是之前被黑环控制时用的那部,屏幕上还留着几道划痕。“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点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昨天我妈说,小区里来了个修水管的,穿的衣服上有和这个符号一样的标记,而且他看人的眼神... 特别冷,不像正常人。” 陆沉接过手机,左眼扫过通话记录,突然在一条未接来电的备注里看到熟悉的 IP 后缀 —— 和发送 “小心点” 短信的 IP 来自同一个区域。
“是克隆体。” 陆沉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他们在摸底,想知道我们的落脚点。” 他刚要把手机还给小林,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弹出条新短信,发信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老机床厂的档案室,藏着你们要的东西。” 短信末尾,同样画着那个歪歪扭扭的 “49” 符号。
小林吓得后退一步:“这... 这是陷阱吧?” 陆沉没说话,盯着短信里的 “老机床厂” 出神 —— 父亲的便签里提过,那里藏着 “净化协议” 的备份,可李阳的克隆体怎么会知道?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机床厂档案室看到的金属片,上面刻着 LXC-000 的标记,说不定当时就被克隆体盯上了。
“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去看看。” 陆沉把手机揣进口袋,抓起桌上的电磁枪。小林赶紧拦住他:“我跟你一起去!上次你救了我,这次我也能帮上忙,我能认出那个修水管的克隆体!” 她的声音带着点急,手还抓着陆沉的胳膊,生怕他不让自己去。陆沉看着她眼里的坚定,想起她之前为了帮居民解除黑环,冒险闯进发射器基站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刚走到楼下,就被老王拦住了。他把保温桶塞到陆沉手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皮盒:“这是我在老机床厂上班时用的通行证,里面有厂区的地图,你们拿着,万一遇到危险能用上。”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陆沉手里的电磁枪,又补充道:“我已经跟小区里的几个老伙计说好了,你们要是两小时没回来,我们就去机床厂门口守着,就算是克隆体,也别想轻易动你们。”
陆沉握紧铁皮盒,指尖能摸到盒面上的划痕 —— 是老王常年握在手里磨出来的。他想起父亲说过的 “守土的人”,心里突然暖了起来。小林接过保温桶,笑着说:“王叔您放心,我们肯定按时回来,还等着喝您熬的排骨汤呢。”
车子往老机床厂开的路上,小林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向日葵形状的挂件,挂在后视镜上:“这是 LXC-037 的意识碎片凝聚的,上次她帮我们中和稳定剂后,就附在这个挂件上了,她说能帮我们感应克隆体的意识。” 挂件刚挂好,就发出淡淡的蓝光,小林的机械眼也跟着亮了起来:“她在说... 前面路口有克隆体盯着我们。”
陆沉放慢车速,左眼扫过路口 —— 果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驾驶座上的人穿着和小林描述一致的工装,领口别着个不起眼的金属牌,上面正是那个歪歪扭扭的 “49” 符号。“别慌,按原计划走。” 陆沉低声说,同时悄悄按下了手机里的报警快捷键 —— 这是之前和纪委约定好的,一旦发现克隆体踪迹,就触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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