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口的潮水拍打着礁石,卷起细碎的浪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陆沉蹲在青铜钟的废墟旁,指尖拂过钟体断裂的纹路 —— 白天爆炸的痕迹还清晰可见,焦黑的金属边缘划得手心微微发疼。苏夏和 LXC-037 站在他身后,旧娃娃被苏夏紧紧抱在怀里,布料上的蓝色向日葵在夜色里泛着淡影。
“父亲说钥匙在钟下,可钟都被炸成这样了...”LXC-037 的声音带着担忧,指尖的蓝光忽明忽暗,她刚在实验室消耗了太多意识碎片,现在连维持微光都有些吃力。陆沉没有说话,左眼泛起蓝光,穿透废墟下的泥土 —— 两米深的地方,藏着个金属盒子,盒面上隐约能看到螺旋符号,和球形装置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在下面。” 陆沉起身,从车里翻出工兵铲,开始清理废墟。泥土混杂着碎石,一铲下去溅得满身都是,汗水很快浸湿了后背。苏夏想过来帮忙,却被他拦住:“你体力还没恢复,帮我盯着周围,别让克隆体过来。” 她只好退到一旁,机械眼警惕地扫视着黑暗的江面,旧娃娃被抱得更紧了。
挖了约莫半小时,金属盒的轮廓终于显露出来。陆沉伸手将盒子抱出来,上面积满了泥土,却丝毫不影响盒面的金属光泽 —— 显然是父亲特意用抗腐蚀材料制作的。盒子没有锁孔,只有一个凹槽,正好能容纳旧娃娃胸口的芯片。
“试试这个。” 苏夏将旧娃娃递过来,陆沉小心地取出芯片,插入凹槽。金属盒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个巴掌大的青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 49 颗小星星,围绕着中心的 “00” 标记,正是星聚能装置的缩影。
“这就是数据监狱的钥匙!” 陆沉握紧钥匙,指腹能摸到星星刻痕的凹凸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 父亲早就料到这一天,连钥匙都藏得这么用心。就在这时,苏夏突然轻呼一声,机械眼对准江面:“有船!”
陆沉抬头,看到三艘无牌快艇正朝着礁石的方向驶来,船头站着几个克隆体,左眼泛着冷紫的光,手里的电磁枪在月光下闪着寒芒。“是 LXC-000 的人!” 苏夏的声音绷紧,她认出快艇上的标志 —— 正是李阳核心克隆体的专属标记。
“快把盒子藏起来!” 陆沉将金属盒塞进礁石缝,用碎石掩盖好,然后将青铜钥匙揣进怀里,拉起苏夏和 LXC-037 躲到青铜钟的断壁后。快艇很快靠岸,五个克隆体跳下来,为首的人穿着黑色风衣,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左眼的冷紫光 —— 是之前在灯塔见过的 LXC-001 的同伙。
“陆沉,我们知道你在这里。” 克隆体的声音经过面具过滤,显得格外沙哑,“把数据监狱的钥匙交出来,我们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他举起电磁枪,对准断壁,光束擦着边缘射进泥土里,溅起一串火星。
陆沉握紧电磁枪,余光瞥见 LXC-037 的指尖泛起蓝光 —— 她又想动用意识碎片干扰克隆体。他赶紧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别冲动,你现在动用法力,会伤到自己。” LXC-037 咬着唇,只好收回蓝光,眼神里满是不甘。
“你们找不到钥匙的。” 陆沉故意提高声音,慢慢从断壁后走出来,“李阳都失败了,你们这些克隆体还想替他卖命?” 克隆体们果然被激怒,纷纷举枪对准他。苏夏趁机绕到克隆体身后,机械眼发出蓝光,击中其中一个人的后颈。那人瞬间僵住,左眼的冷紫光消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
“动手!” 陆沉大喊着,电磁枪对准为首的克隆体。光束擦过对方的肩膀,打在礁石上,激起碎石。剩下的克隆体乱了阵脚,转身想跑,却被 LXC-037 用最后一丝意识碎片困住 —— 她指尖的蓝光化作藤蔓,缠住克隆体的脚踝,让他们动弹不得。
陆沉冲过去,一拳砸在为首克隆体的面具上,面具碎裂开来,露出张熟悉的脸 —— 是之前在暗网拍卖会上见过的拍卖头目!“是你!” 陆沉冷笑,“你还没死心,还想帮李阳抢钥匙?” 拍卖头目啐了口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这附近埋了炸药,只要我按下按钮,整个礁石都会炸飞!”
苏夏刚要冲过来,却被陆沉拦住。他盯着遥控器,左眼的蓝光快速解析 —— 遥控器是假的,里面根本没有电池,只是个吓唬人的道具。“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陆沉一脚踹飞遥控器,将拍卖头目按在地上,“说!LXC-000 在哪?数据监狱的具体位置在哪?”
拍卖头目却突然狂笑起来:“你永远找不到!数据监狱在虚拟数据空间,没有 LXC-000 的意识密钥,就算有钥匙也进不去!而且... 他已经在数据空间里设好了陷阱,就等你自投罗网!” 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左眼的冷紫光开始紊乱,显然是 LXC-000 远程销毁了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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