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吃汤圆飞升这件事 第76章 刀工、丹雾与集市暗影

墨长老布置的功课——将《万象源流辨》融入灵力操控，达到“一念演化五行”的境界——难度超乎想象。林晓晓感觉自己像个试图同时抛接五个苹果的杂耍新手，常常顾此失彼，混沌灵力模拟出的火苗时大时小，水珠形态不稳，操控灵气流向更是如同逆水行舟，神识消耗巨大。

这日，她又一次尝试模拟木系灵气的生机之力，试图催生院中一株有些蔫黄的观赏性“月光草”。结果混沌灵力一个没控制好，包容性过强，差点把那点微弱的生机也给同化了，吓得她赶紧收手，月光草反而更蔫了几分。

“唉，看来光闭门造车不行。”林晓晓揉着发胀的额角，决定换个思路，去找苏寒霜和楚悠悠交流一下，或许能有别的启发。

她先去了苏寒霜的院子。刚进院门，就感到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只见苏寒霜正立于院中，手持一柄普通的精钢长剑，剑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她面前悬浮着几片从树上飘落的枯叶。

苏寒霜眼神专注，手腕微动，剑光如同冷电一闪而逝，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那几片枯叶悄然分成两半，切口平滑如镜，更奇异的是，断口处瞬间被一层极薄的冰晶封住，没有一丝碎屑飘散。

“寒霜，你这剑法……”林晓晓看得目瞪口呆，这控制力，简直骇人听闻。

苏寒霜收剑，气息平稳，看向林晓晓：“非是剑法。是‘意’。”

她走到石桌旁，桌上放着一盘楚悠悠之前送来的、需要精细处理的“千层灵果”。她拿起旁边一把切水果用的小刀，刀身上同样瞬间弥漫起寒雾。只见她手腕翻飞，刀光缭乱，那结构复杂、果肉娇嫩的千层灵果，竟在瞬息之间被均匀地分成了数十片，每一片都薄如蝉翼，大小、厚度完全一致，并且果肉表面都凝结着一层微不可查的冰晶，完美锁住了灵果的汁液和灵气，没有丝毫流失。

“感知其‘理’，顺应其‘势’，以寒冰之意，锁其形，固其华。”苏寒霜将切好的灵果推到林晓晓面前，声音清冷，“万物皆有其‘纹’，找到它。”

林晓晓看着那盘堪称艺术品的灵果切片，又回想刚才那神乎其技的落叶斩，心中似有所悟。苏寒霜走的并非单纯的能量模拟路线，而是更侧重于“洞察本质”与“意志赋予”。她是以自身极致的冰寒意志，去理解并掌控目标的结构与能量流动，从而达到近乎完美的操控。这对她修炼《万象源流辨》中“辨析源头流向”的部分，极具启发。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林晓晓若有所思。

离开苏寒霜的院子，她又来到楚悠悠这里。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和……焦糊味？

推门进去，只见楚悠悠正对着一尊造型古朴、但此刻冒着缕缕黑烟的丹炉抓耳挠腮，小脸被熏得黑一道白一道。

“又失败了？”林晓晓习以为常地问。楚悠悠在丹霞峰如鱼得水，但研究新丹药时炸炉也是家常便饭。

“哎呀，晓晓你来得正好！”楚悠悠看到她，眼睛一亮，拉着她到一旁的操作台前，台上摆满了各种处理到一半的灵草灵药，“我在尝试改良‘清心丹’，想加入‘雾隐花’的特性，让药力能如雾气般均匀渗透经脉，效果更好。但是雾隐花的药性太不稳定了，火候稍有不慎就……”

她指着台上一株花瓣如同缭绕雾气般的蓝色灵花，愁眉苦脸。

林晓晓看着那株雾隐花，心中一动，运转起《万象源流辨》。在她的感知中，雾隐花的灵气确实极其活跃且分散，如同无数细小的、无规则运动的微粒。

“悠悠，你别总想着用火力去强行约束它。”林晓晓尝试着引导，“你感受一下它的灵气特性，是不是很像一团散乱的雾气？你能不能尝试用你的木系灵力，去模仿、引导这种‘雾化’的状态，不是压制，而是让它自然地、均匀地融入到其他药液里？”

楚悠悠愣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悟，闭上眼，小心翼翼地释放出自身的木系灵力，去仔细感知雾隐花的能量波动。渐渐地，她的灵力开始模仿那种松散、弥漫的特性，如同温柔的雾气，轻轻包裹住雾隐花，引导着它的药力，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试图用灵力锁链将其捆缚。

片刻之后，当她再次开炉炼丹时，手法明显柔和了许多，对火候的掌控也更加精细。虽然最终成丹时依旧有些手忙脚乱，丹药品相也算不上完美，但至少……没再炸炉。而且成丹表面，隐隐萦绕着一层极淡的、如同晨雾般的光晕。

“成功了！虽然只是下品，但方向是对的！”楚悠悠捧着那几颗带着雾气的丹药，兴奋得小脸通红，“晓晓，你说的对！感知药性，顺应药性，而不是强行改变！这跟《万象源流辨》里说的好像！”

林晓晓也笑了。帮助楚悠悠的过程，让她自己对“引导能量流向”也有了新的体会。混沌灵力或许不能，也不需要完美模拟所有属性，但它可以作为一种“万能媒介”或“调和剂”，去理解、适应并引导其他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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