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令使的诸天之旅 第6章 初到大海

翻滚的海浪拍打着无名岛屿粗糙的黑色礁岩，溅起浑浊的白色泡沫。咸腥、燥热的海风裹挟着细沙，吹拂过岸边简陋的小镇。空气中弥漫着鱼腥、汗臭和劣质朗姆酒混合的独特气味，这是大海边缘最原始的气息。

小镇唯一的酒馆“破浪角”里，人声鼎沸。墨时渊坐在角落一张油腻的木桌旁，身上那件深蓝色大衣的侧襟，一道连接衣领的太阳纹金属链条随着他端起酒杯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微光。他抿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辛辣感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耳边充斥着粗鲁的划拳声、醉汉的呓语，以及最重要的——水手们交换情报的吹嘘与争论。

“听说了吗？‘烈火’卡诺那家伙栽了！”一个缺了颗门牙的海贼拍着桌子，唾沫横飞，“他那艘‘硫磺号’在香波地群岛，被海军中将，‘铁拳’卡普一拳就给干沉了！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什么？”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差点喷出酒来，“卡诺那家伙不是烧烧果实能力者吗？悬赏金都快八千万了！怎么……”

“嘿！碰上卡普中将算他倒霉！”另一个声音带着幸灾乐祸，“听说是追捕罗杰海贼团的时候路过，卡诺那蠢货不长眼想捡便宜，结果被误击了！卡普中将的拳头，啧啧，管你什么能力，一拳下去，船都给你锤成渣！”

话题迅速从卡普的恐怖转向了当下大海真正的噩梦。一个干瘦的老海贼压低声音，带着敬畏和恐惧：“现在这片大海上，谁还敢惹洛克斯？抢了世界政府的天上金，连个屁都不敢放！海军都得绕着他们的船走！”

“可不是嘛！听说他们船上又来了个怪物级别的家伙，现在真是名副其实的海上霸主了！”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语气里充满了对绝对力量的畏惧。

“洛克斯海贼团”、“铁拳卡普”、“罗杰海贼团”……这些名字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在墨时渊心中激起波澜。他放下酒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深蓝的眼眸低垂，左眼中那点银白的星芒微微流转，如同在解析着这些名字背后蕴含的时代密码。

他明白了。这个世界，是“海贼王”的世界。一个充斥着梦想、野心、自由与疯狂掠夺的沸腾年代。而他抵达的，并非后世那个草帽小子扬帆的起点，而是旧时代的巅峰，是传说诞生的熔炉——洛克斯称霸、罗杰航行、卡普纵横的蛮荒海域！危险，却也弥漫着原始而磅礴的生命力。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名为“野心”与“自由”的颗粒。

情报的价值已到手。墨时渊不再停留。他丢下几张足够支付酒钱的贝利纸币在油腻的桌面上，硬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起身，深蓝色大衣的下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他推开酒馆吱呀作响的木门，将喧嚣与浊气隔绝在身后，踏入午后略显刺眼的阳光和依旧咸腥的海风里。

小镇的街道狭窄而杂乱。他步伐沉稳地朝着岛屿深处植被更茂密、人迹更稀少的区域走去，仿佛只是随意散步。然而，他那身与周围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考究衣着（虽然沾了些旅途的风尘）和腰间那柄古雅长剑的剑柄，早已成了黑暗角落中贪婪目光的焦点。

几个身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从不同的巷口和摊位后悄然钻出，远远地缀了上来。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裸露的胸膛上纹着扭曲的骷髅。他们交换着下流而残忍的眼色，目标明确。

墨时渊仿佛浑然不觉，径直走进了镇子边缘一片稀疏的小树林。阳光被树冠切割成斑驳的光点，投在地上。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得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出来吧。跟了一路，不累么？”

短暂的寂静被打破，伴随着枝叶被粗暴拨开的哗啦声，六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钻了出来，呈半圆形堵住了他的退路。刀疤脸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贪婪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墨时渊，尤其是在他那张俊朗的脸和挺拔的身形上流连，眼神中的淫邪之意几乎要溢出来。

“嘿嘿，小子，耳朵挺灵啊。”刀疤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中的砍刀指向墨时渊，“看你这一身，是哪个岛溜出来的贵族少爷吧？迷路了？哥哥们好心，帮你‘保管’一下身上的贝利，顺便……”他身后的几个喽啰发出猥琐的哄笑，目光同样不怀好意，“……让你见识见识大海的‘热情’！细皮嫩肉的，玩起来肯定带劲！”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墨时渊的尾椎骨窜上头顶，远超战斗杀意带来的刺激。

这一刻他就明白这个大海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原剧情中那是跟随着主角路飞的视角，对于这片大海的黑暗鲜少描述。

海贼终究是海贼，像罗杰、路飞那样顶着海贼的名号、纯粹的冒险家是少之又少。

大海终究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只有强者才能够在这片大海上获得滋润，获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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