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渊目光在陷入苦斗的金毛(善逸)和野猪(伊之助)身上飞快一扫。
啧,一个被影喰的鬼影步绕得快吐白沫,另一个正拿珍贵的锯齿刀当铁锹,怼着腐沼那摊能腐蚀钢铁的不明粘稠物玩泥巴大战。
“善逸!伊之助!”墨时渊声线清朗,瞬间盖过金属刮擦和泥浆翻滚的噪音,精准得如同给频道换了台,“给你们的KPI改了——别跟这儿和下水道特产和影楼级特效死磕了!”
善逸被点名,雷光应激性地“滋啦”乱冒,差点劈到旁边啃椅子的腐沼小弟(一根增生出的腐蚀性肉芽):“啊啊?改什么?跑路奖金有吗?!”
伊之助一刀劈开挡路的恶心触手,野猪头套鼻孔喷气:“哈?改路线了?是去前面砍火车头还是后面踹车门?本大爷都要!”
“都要!”墨时渊打了个响指,嘴角扬起一丝危险又促狭的弧度,“两头堵!去找这‘豪华移动鬼屋’另外俩镶金边的打手!一个车头,一个车尾!找到了,拆了!”
他意有所指地补充,仿佛在给甲方布置任务:“你们俩一个自带人体声纳,一个带全车GPS导航,找俩嵌在车里的‘地缚灵’,不比在这儿戳果冻难吧?”
“诶?这任务听起来…难度降低了?”善逸眼中含泪,但脑子似乎被“难度降低”这个词点亮了一丝希望,跟电灯泡似的闪了闪。
伊之助则立刻进入“寻宝模式”,锯齿刀“哐”地插在地板上(被腐蚀得冒出青烟),兴奋地原地蹦跶:“哈哈!找打手?拆零件?本大爷最爱抄家!看我把这破车的‘心肝脾肺肾’都揪出来!”
话音未落,他真像开了自动导航的推土机,“轰隆”一声撞开车厢门,朝着车头方向猪突猛进。
“等等我啊蠢猪!别抢怪——”善逸一看有人带头跑路,潜力爆发,“雷之呼吸·改·跑路霹雳闪——!”留下一串焦糊脚印和拖长的惨叫,金毛闪电般蹿向车尾方向。
魇梦那张因丰饶之力而布满暗金血管的脸,此刻像表情包一样僵住了。
看着俩人逃跑……不,战略性转移的背影,他甚至忘了操控血肉触须拦截。
“哈!逃?也好!”他随即发出扭曲的嘲笑,仿佛看着两只蚂蚁妄图撼动铁塔,“让他们去!替两位刚上任的‘实习生’补补实战学分!省得我亲自动手……”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一股极其凝练、带着冰碴子味的精神冲击波,如同精密的微型冰锥,狠狠扎进魇梦膨胀的意识泡泡里!
他眼前画面蓦地一花——
不再是血肉翻涌的车厢,而是…无限城!
扭曲盘错的木质回廊,上下颠倒的房间,腐朽的门扉在虚空中飘荡…还有那殿堂中央,缓慢搏动、散发出恐怖压力与极致诱惑的——丰饶之茧!
无惨大人的行宫!他力量的源头!
魇梦的灵魂深处爆发出一阵狂喜与贪婪的痉挛!老板亲自显灵看监控了?!
就这零点几秒的走神!
“星辰呼吸法·贰之型·虚隙鹊渡!”
墨时渊那干练得像拧螺丝的咒令清晰响起!字正腔圆,毫无花哨!
魇梦只觉脚下踩着的、他辛苦“装修”出来的血肉地毯突然变成了超级滑梯!
空间拉扯感骤然而生!那感觉就像坐过山车刚爬到顶点,还没来得及尖叫,“唰”地一下被传送到月球表面!
视野天旋地转!
腥臭潮湿、弥漫着酱汁和血腥味的车厢内部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
呼啸的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如同密集的小石子狠狠砸在脸上!
脚下是冰冷湿滑、随着车身剧烈摇晃的车顶铁皮!头顶是翻滚着黑云、电蛇隐现的压抑天空!
不远处,那个该死的、白发蓝眼、穿着鬼杀队队服、浑身散发讨厌“虚无”气息的墨时渊,正稳稳当当地站着,狂风只吹乱了他几缕额发,嘴角带着一丝“终于清净了,天台单间归我了”的、让人(鬼)血压飙升的欠揍微笑!
“……”魇梦宕机了一瞬。他低头看看脚下,自己心爱的“血肉魔改列车”还在尽职尽责地奔跑,只是自己站在了它(可能并不想要)的头皮上。
再看看周围空旷的雨夜天台,对手只有一个……
这感觉,就像你花了巨款、呕心沥血打造的五星级私密主题会所(内含各种精神污染和物理陷阱),结果老板一脚把你踹出来,让你跟甲方代表在光秃秃的天台上干架!
“混…混蛋!!!”魇梦彻底破防了!什么老板意志的荣耀,什么献祭血肉的狂喜,都化作了被强行拉出舒适区的暴怒!他脸上的暗金血管“突突”狂跳,如同充能过载的劣质LED灯管,“你怎么敢?!毁了我的主场!玷污无惨大人的恩赐!!”
他双臂猛地大张,皮肤下鼓胀的金色血管仿佛成了活蛇在游动!
“就让你在这最接近星空的地方!尝尝大人的血!血鬼术·狂宴幻影·血月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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