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球霸 第17章 橡球破镣铐

速递：小厮入狱献神球？指尖触球竟解锁新技能！

府衙地牢的石阶泛着青黑的霉斑，每往下走一步，潮湿的腥气就重一分，混杂着稻草腐烂的味道，呛得人鼻腔发紧。贝骄宁缩着肩膀跟在狱卒身后，粗麻短打裹着她削瘦的身子，头上的毡帽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但愿这狱卒收了银子能办事。】她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个油纸包，指节因用力泛白。纸包里是柳芽儿连夜熬的活血药膏，可真正要紧的，是藏在药膏底下的那只橡胶鞠球——比寻常鞠球小了一圈，沉甸甸的却透着一股韧劲，表皮还带着她指尖反复摩挲的温度。

“快点！磨蹭什么！”狱卒回头啐了一口，腰间的铁环随着脚步叮当作响。这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刚才在狱房外接过贝骄宁递的二两银子时，眼睛亮得像见了骨头的狗，此刻却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贝骄宁低着头加快脚步，毡帽边缘扫过粗糙的石墙，蹭下些灰渣落在脖颈里，刺得她微微发痒。【司文郎受了那么重的打，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想起昨日赵二楞从府衙后墙翻回来时说的话，周启年那伙人在耳房里动了私刑，打得司文郎晕死过去三次，却连半句求饶都没捞着。

走到地牢尽头，狱卒用钥匙打开最里面的牢门，铁锈摩擦的“嘎吱”声在空旷的廊道里格外刺耳。“就一盏茶的功夫，别耍花样！”他恶狠狠地瞪了贝骄宁一眼，却没进来，转身靠在对面的石壁上，掏出烟杆抽了起来。

牢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头顶铁窗透进一缕惨淡的天光，刚好照在墙角蜷缩的人影上。司文郎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嘴角还凝着暗红的血痂。他身上的月白直裰被撕得稀烂，露出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新旧伤痕层层叠叠，看着触目惊心。

“文郎哥！”贝骄宁再也顾不上伪装，快步冲过去蹲在他面前，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司文郎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灰尘。看清来人时，他浑浊的眼神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哑着嗓子道：“你怎么来了？快走！”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傻子，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贝骄宁鼻头一酸，赶紧扶住他，将油纸包打开，先拿出药膏：“我带了药，先给你涂上。”

药膏刚碰到司文郎的伤口，他就疼得浑身一僵，却咬着牙没出声，只是额头上渗出更多的冷汗。贝骄宁的动作放得极轻，指尖触到他青紫的皮肉时，能清晰地感觉到底下骨头的轮廓。【周启年下手也太狠了。】她心里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涂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别管我，”司文郎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却没什么力气，“外面怎么样了？二楞他们……”

“放心吧，”贝骄宁避开他的目光，从油纸包最底下摸出那只橡胶鞠球，飞快地塞进他手里，“赵二哥带着兄弟们还在府衙门口守着，百姓都站咱们这边呢。”

司文郎的手指刚触到鞠球，就愣了一下。这球比他想象中轻得多，捏在手里像握着块浸了水的海绵，却又带着股奇妙的弹性，指尖稍一用力，球面就陷下去一块，松开手又立刻弹了回来。

“这是……”他疑惑地看向贝骄宁。

“别说话！”贝骄宁飞快地扫了一眼牢门外，压低声音，“这球掺了岭南的胶树汁，我改良了三遍才成。你试试往地上扔。”

司文郎虽不解其意，还是依言将球往身前的泥地上一抛。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球竟没像寻常鞠球那样滚远，反而猛地弹起一人多高，直直冲向牢房顶部的铁栏，又“咚”地一声弹回来，恰好落在他摊开的手掌里。

【好厉害的弹性！】司文郎眼睛一亮，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的镣铐。那是副粗重的铁镣，锁眼处锈迹斑斑，却把他的脚踝磨得血肉模糊。

“这球轻弹，能破镣铐局。”贝骄宁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淡淡的药草香，“你试试用巧劲往锁眼里塞，它能顺着缝隙钻进去，再猛地弹开……”

她的话还没说完，司文郎突然觉得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神经。紧接着，脑海里响起那个冰冷的机械音：

【检测到特殊材质蹴鞠，契合度92%……】

【解锁新技能：弹性掌控（初级）——可精准控制弹性物体的反弹角度与力度。】

【当前可作用范围：半径五尺内。】

司文郎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掌心的橡胶鞠球。这技能来得也太及时了！他试着集中精神，指尖传来一阵奇异的酥麻感，仿佛能清晰地“看见”这球内部流动的弹性。

【原来这就是弹性掌控……】他心里又惊又喜，抬头看向贝骄宁，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贝骄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错开目光，伸手理了理毡帽：“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

“我明白。”司文郎握紧手里的球，指腹反复摩挲着球面，“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顿了顿，又道，“出去后告诉二楞，让他别冲动，等我消息。”

“嗯。”贝骄宁点点头，站起身想再叮嘱几句，牢门外的狱卒却不耐烦地喊了起来：“时间到了！赶紧出来！”

她只好最后看了司文郎一眼，那眼神里有担忧，有鼓励，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颗小石子投进司文郎的心湖，漾起一圈圈涟漪。

“走了。”贝骄宁转身往外走，脚步有些仓促，毡帽都歪到了一边，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司文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牢门口，才低头看向手里的橡胶鞠球，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这丫头，还真是个妙人。】他把玩着鞠球，试着用刚解锁的“弹性掌控”技能控制它。集中精神时，那球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在他掌心、手臂、肩膀之间来回弹跳，始终落不出他的控制范围。

就在这时，廊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狱卒谄媚的哈巴狗似的笑声：“知府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司文郎赶紧把橡胶鞠球藏进袖口，重新靠回石壁上，闭上眼睛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

牢房的门被再次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个穿着绯色官袍的中年人，面容清瘦，颔下留着三缕短须，正是苏州知府王敬之。他身后跟着几个衙役，还有那个刚才打了司文郎的家丁。

王敬之皱着眉打量了一下牢房，又看了看司文郎身上的伤，眉头皱得更紧了：“周同知就是这么审案的？把人打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那家丁吓得赶紧跪下：“大人饶命！是周同知让小的……”

“闭嘴！”王敬之厉声打断他，“周启年呢？让他来见我！”

“周同知……周同知说身子不适，已经回府了。”旁边的狱卒战战兢兢地回答。

“哼！”王敬之冷哼一声，走到司文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就是司文郎？”

司文郎慢慢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正是。”

“有人告你偷盗周同知府中的玉镯，可有此事？”王敬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纯属诬陷。”司文郎挺直腰板，“下官有铁证告发球霸铁头张与捕头勾结，欺压百姓，周同知却包庇罪犯，反倒给我扣上偷盗的罪名，大人难道不该先审审这个？”

“铁证？”王敬之挑眉，“什么铁证？拿来我看。”

司文郎心里一沉。【账簿被周启年拿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沉默了片刻，道：“证据被周同知搜走了。”

“哦？”王敬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是拿不出证据了？”

司文郎没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王敬之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罢了，外面百姓议论纷纷，这事闹得太大，我也不好徇私。来人，先把司文郎的镣铐解开，带到前堂候审。”

司文郎一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难道是二楞他们的功劳？】他心里一阵激动，刚想站起来，又听见王敬之补充了一句：“不过，在查清真相之前，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你。准备一下，三日后开堂，到时候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让大家评评理。”

司文郎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对劲。【开堂审理是好事，可他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当着全城百姓的面”？】

果然，王敬之走到牢门口时，又回头道：“对了，听说司公子球技了得？三日后开堂前，不如先和府衙的护卫们踢一场？若是你赢了，或许我还能从轻发落。”

司文郎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哪里是开堂审理，分明是想借着球赛羞辱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镣铐，又摸了摸袖中的橡胶鞠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让我出丑？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狱卒很快拿来钥匙，打开了司文郎脚上的镣铐。铁镣落地的瞬间，他差点没站稳，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但他强忍着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被衙役带出地牢时，司文郎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府衙门口的方向。虽然隔着厚厚的墙壁，他仿佛能听到赵二楞他们震天的呐喊声，能看到百姓们愤怒的脸庞。

【等着吧，三日后，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踢球！】他攥紧了袖中的橡胶鞠球，指尖传来那熟悉的弹性，心里充满了底气。

走到前堂时，司文郎被安排在一间偏房休息。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端着饭菜进来，放下托盘时，飞快地塞给了他一张纸条。

司文郎展开一看，上面是赵二楞歪歪扭扭的字迹：“文郎哥，知府老儿没安好心，听说要让你戴镣铐踢球，我们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听你号令！”

【果然如此。】司文郎把纸条凑到烛火上烧了，看着纸灰飘落在地，眼神越来越坚定。

他从袖中摸出那只橡胶鞠球，放在桌上。借着烛光，他能看到球面上细密的纹路，那是贝骄宁反复打磨的痕迹。他试着用“弹性掌控”技能控制球，让它在桌面上弹跳，调整着不同的角度和力度。

【弹性掌控……破镣铐局……】司文郎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三日后的球赛，或许会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