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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球霸 第15章 裙角藏春

作者:飞鸿一飘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2 02:14:33

速递:糙汉球霸撞破女儿身?裙角翻飞处心跳如鼓

暮色像块浸了水的灰布,沉沉压在苏州府的屋檐上。司文郎踩着青石板路,鞋底下的青苔被碾出细碎的绿汁,混着雨后的潮气往鼻腔里钻。他攥着半块啃剩的麦饼,饼渣子嵌在指甲缝里,硌得指腹发紧——这是他从码头一路寻来的第三刻钟,鼻尖萦绕的除了河腥气,还有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像根细针似的勾着他往前走。

【这贝三郎到底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他往巷口缩了缩脖子,避开巡夜武侯甲叶相撞的脆响。怀里揣着的橡胶鞠球还带着体温,是今早贝三郎落在赛场的——那小子(或者说,那姑娘?)昨天加赛时被对手撞得趔趄,球滚到他脚边,他顺手捡了,当时只觉这球比寻常鞠球轻软,此刻隔着粗布短打摩挲,倒像是摸着团活物。

巷深处忽然飘来声咳嗽,细弱得像根蛛丝。司文郎眼睛一亮,拐进那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巷。两侧斑驳的砖墙爬满牵牛花藤,紫色的花瓣被暮色染成深紫,垂在他肩头,沾了层湿漉漉的凉意。尽头是扇掉了漆的木门,门楣上挂着串晒干的艾草,风一吹,簌簌落灰。

最让他心头一跳的,是门旁那根晾衣绳。

麻绳被风扯得笔直,上头搭着件月白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几枝兰草,针脚细密得不像市井女子的手艺。裙角还滴着水,顺着绳头坠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旁边还搭着件半旧的粗布短打,正是贝三郎常穿的那件——两件衣裳并排晃着,像两个截然不同的影子。

司文郎的喉结猛地滚了滚,麦饼在手里捏成了团。他想起贝三郎赛场上的模样:身形比寻常男子单薄,跑动时腰肢拧转的弧度总带着股说不出的灵劲儿;还有那双眼睛,被汗水浸得发亮时,分明藏着些不属于少年人的柔媚。上次替他挡开暗算的打手时,他扶了把对方的胳膊,触感细滑得不像常年踢球的糙汉……

【原来如此。】他后知后觉地咂摸出味儿来,心口像是被鞠球狠狠撞了下,咚咚直响。

“吱呀——”

木门突然开了道缝,一股浓郁的药味混着脂粉香涌出来。司文郎下意识往墙角缩,头顶的牵牛花藤扫过脸颊,痒得他差点打喷嚏。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系腰带。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跨了出来。

月白色的襦裙刚及膝,露出截纤细的小腿,脚踝处还沾着点泥——显然是来不及换鞋。乌发松松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那张总被灰尘和汗水遮着的脸,此刻干干净净的,眉毛细长,唇瓣是自然的粉,正是司文郎在生死赛场见过的“贝三郎”,却又全然不是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贝骄宁手里还攥着件没来得及挂上的粗布外褂,见了墙角的司文郎,眼睛倏地瞪圆,像受惊的鹿。她下意识往门后缩,裙角被门轴勾住,猛地拽出道褶皱,露出腰间系着的玉带——那是她用省下的药钱换的,为了束紧腰身扮男装,此刻却松松垮垮地挂着,衬得腰肢不盈一握。

“你……”她的声音也变了,没了刻意压低的粗嘎,清亮得像山涧水,尾音带着点颤。

司文郎盯着她胸前那抹被襦裙勾勒出的柔和弧度,又想起她在球场上凌空抽射时,衣襟崩开的刹那,当时只当是少年人单薄,此刻才惊觉那不是单薄,是藏在粗布下的玲珑。他的视线往下滑,落在她光着的脚丫上,脚趾圆润,沾着草屑,和他印象里那个穿着铁钉鞋也敢冲撞的“贝三郎”判若两人。

【这……这丫头藏得够深。】他感觉舌尖发紧,刚才想好的一堆话全堵在喉咙里。是质问她为何欺瞒?还是该谢她上次借自己名头解围?

贝骄宁的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猛地将粗布外褂往身上披,慌乱中却把袖子穿反了,露出的小臂上还留着块青紫色的瘀伤——那是昨天生死赛被对手用肘撞的。

“谁让你来的!”她的声音又带上了点往日的硬气,却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小猫炸毛。

司文郎的目光从她的瘀伤上挪开,落在她脚边那只竹筐上。筐里放着个豁口的药罐,药渣子洒出来,混着些没熬透的甘草片。他忽然想起赵二楞说过,城西有个贫家女,为了给弟弟筹药钱,什么苦活都肯干。

【原来那些药味是这么回事。】他心里那点被欺骗的火气,不知怎么就散了,反倒升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喝了口掺了蜜的苦药。

“你的球。”他把怀里的橡胶鞠球掏出来,往她面前递。夕阳最后一缕光从巷口挤进来,照在球面上,泛着层温润的光——那是贝骄宁掺了岭南胶树汁的缘故,比寻常鞠球更有韧劲。

贝骄宁的视线落在鞠球上,又飞快地抬起来,撞进司文郎的眼睛里。他的眼神很沉,不像在赛场时那样带着股狠劲,倒像是藏着些探究。她忽然想起昨晚柳芽儿的话:“那司文郎虽说是个混不吝,可看你的眼神,倒像是带着几分敬的。”

敬?一个女子,穿着男装在市井球场厮混,有什么可敬的?

她的手指蜷缩起来,攥着粗布外褂的领口,指节泛白。“球还给我,你可以走了。”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

司文郎却没动。他往前走了半步,巷子里的风突然变向,卷着她发间的脂粉香往他鼻子里钻。那味道不浓,像极了她踢球时的风格,不张扬,却总能恰到好处地绕开对手的封堵。

“前天在生死场,”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你避开那记飞铲时,脚踝转了半圈。”

贝骄宁的呼吸一滞。

“换作是男人,多半会硬抗,”司文郎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那里的皮肤白皙,和他满是厚茧的脚形成鲜明对比,“可你偏不,像片叶子似的就绕过去了。”

他顿了顿,喉结又滚了滚,目光从她的脚踝移到她脸上,那双总是带着锐气的眼睛里,此刻竟映着点夕阳的碎光。

“你的球,比男人灵。”

这句话像颗被精准射门的鞠球,“咚”地撞进贝骄宁的心里。

她愣住了。这些年,她听了太多话。市井泼皮的调笑,赌徒的污言秽语,甚至柳芽儿都劝她“女孩子家,别这么拼”。可从没人说过,她的球,比男人灵。

夕阳彻底沉下去了,巷子里暗下来。司文郎的轮廓在暮色里变得模糊,只有那双眼睛还亮着。贝骄宁忽然想起他在赛场的样子:被对手用肘撞得嘴角流血,抹把脸继续冲;为了救她,敢把酒坛砸向裁判台;射门时那股子狠劲,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踢穿。

这样一个浑身是刺的人,此刻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的脸颊更烫了,慌忙低下头,却瞥见自己穿着襦裙的样子,裙摆还沾着药汁的痕迹。羞耻、窘迫、还有点说不清的慌乱,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她猛地转身想躲回屋里,却忘了门后还放着个小板凳,“哎哟”一声绊了个趔趄。

司文郎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僵住了。

她的胳膊很细,隔着襦裙的料子,能感觉到皮肤的温热和轻微的颤抖。他的手掌粗糙,带着常年踢球磨出的厚茧,却意外地稳。

【软的。】司文郎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又觉得不妥,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耳根竟也有些发烫。

贝骄宁站稳了,却不敢抬头。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影上,像带着温度似的,烫得她后背发紧。“你到底想怎样?”声音细若蚊蚋。

司文郎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忽然想起自己被逐出侯府那天,也是这样狼狈,像只被拔了刺的刺猬。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常些:“府级预选赛下周开始。”

贝骄宁猛地回头。

“我组了个队,”他迎着她的目光,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缺个前锋。”

暮色越来越浓,巷子里的牵牛花开始散发淡淡的香气。贝骄宁看着他,看着这个传说中凶神恶煞的“拼命郎”,此刻却在她这个女扮男装的“骗子”面前,发出了组队的邀请。

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腰间的玉带,那里还藏着半块碎银,是昨天赢来的药钱。弟弟的咳嗽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柳芽儿红着的眼眶也在眼前晃。

“我是女子。”她低声说,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知道。”司文郎的声音很平静,“可你的球,比男人灵。”

他又说了一遍这句话。

贝骄宁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酸麻的感觉顺着血管蔓延开。她抬起头,看着暮色中司文郎的脸,忽然觉得,或许这个男人,和那些只会用异样眼光看她的人,真的不一样。

巷口传来赵二楞大嗓门的喊叫:“文郎哥!找着人没?再不去赛场,那帮小子该把球门拆了!”

司文郎回头应了声:“来了!”

他转回来,将橡胶鞠球往贝骄宁怀里一塞,转身就走。粗布短打的下摆扫过墙角的牵牛花,带落几片花瓣,落在她的襦裙上。

“三日后,城西校场。”他的声音从巷口飘回来,带着点风的味道,“穿什么来都行,只要能踢球。”

贝骄宁站在原地,抱着怀里温热的鞠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风又起了,晾衣绳上的月白襦裙轻轻晃着,扫过她的脸颊,像极了刚才他指尖的温度。

她低头看着鞠球上自己的影子,忽然轻轻笑了。

【穿什么来都行……么?】

远处的赛场上,隐约传来踢球的吆喝声,混着赵二楞的骂骂咧咧,像支乱糟糟却又充满生气的曲子。贝骄宁握紧了鞠球,转身推开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轻响,像是在应和着什么。

屋里,柳芽儿正端着药碗出来,见她穿着襦裙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姐姐,你……”

贝骄宁打断她,举起手里的橡胶鞠球,眼底闪着从未有过的光:“芽儿,帮我找件方便跑动的衣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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