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毒妇万贵妃 > 第98章 宫廷暗流-启程赴云南

毒妇万贵妃 第98章 宫廷暗流-启程赴云南

作者:天海云间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2 01:24:36

鹦鹉送到永寿宫的第三日,就传出了“妖星犯主”的闲话。小莲在御花园听到宫女们嚼舌根,回来时气得手抖:“娘娘,那鸟儿定是柏贤妃故意送来的!现在宫里都在说,您是祸乱宫闱的妖星!”

万贞儿正用银簪挑着账册上的蛀洞,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一只鸟儿懂什么,不过是有人教它说些混话罢了。”她把挑出的蛀虫扔进炭盆,火苗“噼啪”一响,映得她眼角的细纹格外清晰,“去把那鹦鹉送回锦绣宫,就说我宫里养不惯这样的鸟儿,总爱学些没规矩的话。”

小莲急得跺脚:“娘娘您就不气吗?她们这是明着欺负您!”

“气有什么用?”万贞儿翻过一页账册,指尖在“荣嫔阿玛云南受贿”的字样上停了停,“她们想让我乱了方寸,我偏要沉住气。”

可柏贤妃显然没打算就此收手。荣嫔借着给太后请安的由头,把万贞儿表兄私吞军饷的账册残页“不小心”掉在了太后面前。太后本就对万贞儿独占皇恩不满,见了残页顿时勃然大怒,立刻让人去请朱见深。

“皇上,你看看!”太后把残页拍在案上,凤钗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万氏外戚竟敢贪墨军饷,她这个贵妃难辞其咎!若不严惩,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大明后宫无状?”

朱见深拿起残页,指尖抚过那模糊的画押,眉头渐渐蹙起。他转头看向侍立在侧的万贞儿,见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竟看不出半分慌乱。

“贞儿,你怎么说?”朱见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万贞儿屈膝行礼,声音平静:“臣妾表兄贪墨之事,臣妾并不知情。但他既是万家人,臣妾难辞其咎,请皇上降罪。”

“你倒会说!”太后冷笑,“若不是你在宫中得势,他怎敢如此放肆?依哀家看,该削了你的贵妃位分,让你闭门思过!”

柏贤妃恰在此时带着新制的点心进来,见状忙跪下:“太后息怒,皇上息怒。万贵妃素来贤德,想来定是被外戚蒙蔽。依臣妾看,不如让贵妃亲自去云南查办此事,既能显皇上公正,也能让天下人知道,我大明后宫绝不容贪墨之徒。”

这话看似在为万贞儿开脱,实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云南瘴气重,路途遥远,万贞儿身子本就不算硬朗,去了未必能活着回来。

朱见深何等精明,岂会听不出其中的算计?他刚要开口,却见万贞儿抬头,目光清亮:“臣妾愿意去。”

满殿皆惊。柏贤妃脸上的笑容僵住,她本以为万贞儿会哭求皇上,却没料到对方竟接了这差事。

“贞儿!”朱见深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核账册磨出来的,“云南路途艰险,你……”

“皇上,”万贞儿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臣妾不仅要查军饷案,还要查三年前江南盐仓的亏空。那些账册被动过手脚,定与贪墨有关。臣妾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万贞儿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让外戚败坏了皇家名声。”

朱见深望着她眼里的光,忽然想起当年在冷院,她也是这样,明明怕得发抖,却还是挡在他身前,对着恶犬说“有我在”。他喉头滚动,终是点了点头:“朕准你。张迁随你同去,再派五百禁军护卫,务必保你周全。”

万贞儿谢恩起身,转身时,目光与柏贤妃相撞。柏贤妃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换上惯有的娇俏,仿佛刚才的算计从未发生。

回到永寿宫,小莲一边给万贞儿收拾行囊,一边掉眼泪:“娘娘,您何必答应去云南?那分明是柏贤妃的圈套!”

万贞儿抚摸着案头那本漕运账册,上面有她密密麻麻的批注:“圈套又如何?躲是躲不过的。”她忽然笑了,从枕下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半块干硬的麦饼——那是当年冷院时,朱见深省给她的,她一直留着。“当年比这苦百倍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云南又算什么?”

张迁跛着脚进来,背上背着个旧包袱:“娘娘,奴才把您要的领物簿都带上了,还有太医院给的瘴气药。”他从包袱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奴才托人弄的蛇药,云南多毒蛇,您带着防身。”

万贞儿接过瓷瓶,指尖触到瓶身的温度,忽然觉得眼眶发烫。她这些年在宫里谨小慎微,不是怕自己受委屈,是怕辜负了这些真心待她的人。

而锦绣宫里,柏贤妃正对着铜镜试新制的凤钗。翠儿进来禀报:“娘娘,万贵妃真的要去云南,听说还带了不少账册。”

柏贤妃取下凤钗,狠狠插在梳妆台上:“她倒真敢去!”她转身走到窗边,望着永寿宫的方向,那里的灯火依旧亮着,却透着股离别的萧索。“去告诉荣嫔,让她在云南的人‘好好伺候’万贵妃,务必让她……有去无回。”

翠儿一惊:“娘娘,若是被皇上发现……”

“发现了又如何?”柏贤妃冷笑,“死在瘴气弥漫的异乡,最多算个意外。到时候,这六宫之主的位置,还能轮得到谁?”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无数只手在叩门。柏贤妃看着镜中自己年轻姣好的面容,忽然觉得胜券在握——万贞儿,你的时代,该结束了。

三日后,万贞儿启程赴云南。朱见深亲自送到宫门口,把自己的贴身玉佩塞给她:“这玉佩能驱邪避灾,你带着。朕在京城等你回来。”

万贞儿接过玉佩,指尖在上面的龙纹上轻轻摩挲:“皇上放心,臣妾定会查清真相。”

马车缓缓驶动,张迁赶着车,不时回头望一眼宫门的方向。万贞儿掀开车帘,看着朱见深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被宫墙挡住。她把玉佩贴在胸口,那里还藏着半块干硬的麦饼。

“张迁,”她轻声说,“把账册拿出来,咱们路上接着核。”

张迁应着,从包袱里掏出账册。马车在官道上颠簸,账册的纸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像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京城的锦绣宫,柏贤妃正对着云南的舆图冷笑。图上的瘴气之地被她用朱砂圈了出来,像一个个张开的血盆大口。

“万贞儿,”她对着舆图低语,“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回来。”

宫墙依旧高耸,将京城的繁华与云南的艰险隔在两端。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场由怨怼掀起的风波,最终会将谁卷入深渊。

万贞儿的马车行至湖南地界时,遇上了连阴雨。官道泥泞不堪,车轮陷在泥里,任凭车夫怎么吆喝,几匹骏马都只在原地刨蹄,溅起的泥浆糊了车壁半尺高。

“娘娘,前面就是黑风口,据说常有山匪出没。”张迁跛着脚掀开车帘,雨丝斜斜打在他脸上,“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要不咱们先去附近的驿站避避?”

万贞儿正借着车中烛火核账册,闻言抬头望向窗外。远处的山峦隐在浓雾里,像蹲伏的巨兽,风穿过峡谷,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果然对得起“黑风口”这个名号。

“也好。”她将账册收进油布包,指尖触到包底的蛇药瓷瓶,“让禁军先去驿站探探路,咱们随后跟上。”

禁军统领领命而去,马车却在此时猛地一晃。万贞儿扶住车壁,就听外面传来兵器相撞的脆响,夹杂着禁军的怒喝:“有刺客!保护贵妃娘娘!”

张迁瞬间将车帘拽紧,从靴筒里抽出把短刀——那是当年在冷院防身用的,刀刃早已生锈,却依旧闪着寒芒。“娘娘别怕,奴才护着您!”

车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有箭矢穿透车壁,钉在对面的木板上,箭尾还在嗡嗡颤动。万贞儿摸到胸口的玉佩,指尖冰凉,却忽然想起朱见深送她时的眼神,那里面的担忧与信任,让她莫名定了神。

“张迁,把那本江南盐仓的账册给我。”她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慌乱,“若是真有不测,你想法子把这册账送到京城,交给李御史。”

张迁刚要应声,却见车门被猛地踹开,一个蒙面人举着长刀扑进来,刀风裹挟着雨水,直逼万贞儿面门。张迁嘶吼着扑上去,用身体挡在她身前,生锈的短刀与长刀相撞,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娘娘快走!”张迁被刀背砸中肩膀,疼得龇牙咧嘴,却死死抱着蒙面人的腿不放。

万贞儿抓起油布包,正要从车窗跳出去,却见又一个蒙面人绕到车侧,手里握着淬了毒的匕首。她瞳孔一缩,正要躲闪,却见那蒙面人忽然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背后插着支羽箭,箭杆上刻着个极小的“李”字。

是李御史的人?万贞儿心头一震,就见浓雾里冲出一队黑衣骑士,个个身手矫健,转眼就将刺客尽数制服。为首的骑士摘下面罩,露出张清癯的脸,正是李御史的长子李砚。

“贵妃娘娘受惊了。”李砚单膝跪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家父料到有人会对娘娘不利,特意让属下带人手护送。”

车外的雨渐渐小了,张迁被扶到一旁包扎伤口,肩膀肿得像个馒头。万贞儿看着被捆住的刺客,他们穿着粗布短打,手腕上却戴着银镯子——那是云南土司才有的饰物,荣嫔的阿玛在云南时,最常与土司往来。

“搜他们的身。”万贞儿淡淡吩咐。

李砚从一个刺客怀里搜出块腰牌,上面刻着“荣”字。他递给万贞儿,眼神里带着愤懑:“荣嫔竟敢勾结土司行刺,真是胆大包天!”

万贞儿捏着那块腰牌,指尖在“荣”字上轻轻摩挲。这腰牌做得粗糙,倒像是故意让人发现的。她忽然笑了:“未必是荣嫔。”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刺客嘶吼起来:“是柏贤妃!是她让我们来的!她说事成之后,给我们千两黄金!”

李砚一愣:“柏贤妃?”

万贞儿却摆了摆手:“把他们看好,到了云南再审。”她望向驿站的方向,雨雾中,那座小小的院落竟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张迁,你觉得这驿站,能去吗?”

张迁捂着肩膀,疼得抽气:“奴才觉得……还是在车里待着稳妥。”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去探路的禁军就回来了,脸色惨白:“娘娘,驿站里……空无一人,灶台上的粥还冒着热气,像是刚走没多久。”

万贞儿点头:“看来是布了个连环局。”她转身对李砚道,“李公子,劳烦你带些人手去附近的村镇借宿,我们就在这官道上扎营,篝火点旺些,让想动手的人看看,我们不好惹。”

夜幕降临时,官道上燃起了熊熊篝火。禁军围着马车扎起营帐,李砚的人则在四周巡逻,刀光在火光下闪着冷芒。万贞儿坐在车中,借着篝火的光继续核账册,张迁趴在一旁的草堆上,鼾声打得震天响——白日里的惊吓与伤痛,终究抵不过疲惫。

“娘娘,喝口热汤。”李砚端着个瓦罐进来,里面是刚煮好的姜汤,“属下查过了,这附近的村镇都姓赵,是当年随沐英平定云南的旧部,对朝廷忠心耿耿。”

万贞儿接过瓦罐,姜汤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些许寒意。她翻开账册,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三年前江南盐仓亏空的那三千石盐,最后出现在云南的土司府里,经手人写的是‘荣’。”

李砚凑近一看,瞳孔骤缩:“是荣嫔的阿玛!”

“但这字迹,与荣尚书的笔迹不符。”万贞儿指尖划过那行字,“倒像是……模仿柏贤妃父亲的笔锋。”

李砚恍然大悟:“柏贤妃想一石二鸟!既除掉您,又嫁祸给荣嫔!”

篝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脸忽明忽暗。万贞儿望着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朱见深曾说过,这宫里最毒的不是毒药,是人心。她轻轻叹了口气:“把这些证据收好,等我们到了云南,会有更精彩的戏码。”

而此时的京城,柏贤妃正对着荣嫔送来的密信冷笑。信上说明着“已在黑风口设伏,万氏必死无疑”,字里行间却透着邀功的急切。

“蠢货。”柏贤妃将密信扔进炭盆,火苗舔舐着信纸,很快化为灰烬,“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动的手?”

翠儿端着燕窝进来,见她脸色阴沉,不敢多言。柏贤妃却忽然笑了:“去告诉荣嫔,就说黑风口传来消息,万贵妃遇刺身亡,让她准备准备,等皇上伤心时,多去劝慰几句。”

她要让荣嫔跳得更高些,这样摔下来时,才更惨。

永寿宫的小莲也听到了“万贵妃遇刺身亡”的消息,哭着跑到养心殿,却被朱见深拦在殿外。

“朕知道了。”朱见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正翻看着万贞儿送来的密折,上面详细写着江南盐仓与云南军饷的关联,“你回去吧,看好永寿宫,等她回来。”

小莲愣住了:“皇上……您不伤心吗?”

朱见深抬头,目光望向云南的方向,眼底藏着深沉的笃定:“她不会有事的。”

宫墙外的玉兰花落了满地,像一场无声的祭奠。可朱见深知道,那朵在冷院里熬过寒冬的花,没那么容易凋零。

黑风口的篝火燃到了天明,万贞儿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将账册仔细收好。李砚牵着马过来,鞍鞯上垫着厚厚的棉垫:“娘娘,该启程了。”

万贞儿点点头,踩着张迁的背下了马车。晨露沾湿了她的裙角,却挡不住她前行的脚步。

“告诉后面的人,”她翻身上马,声音迎着风散开,“加快速度,我们要让某些人知道,等着收尸的人,最后收的,可能是自己的尸。”

马蹄踏破晨雾,朝着云南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蜿蜒的官道上,像一条铺展开的金带,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清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