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毒妇万贵妃 > 第124章 换走的命运-最毒妇人心

毒妇万贵妃 第124章 换走的命运-最毒妇人心

作者:天海云间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2 01:24:36

容府中,火盆里的炭块“噼啪”爆开火星,溅在青砖地上,烫出几个小黑点。假贵妃指尖划过账册封皮上的烫金“荣”字,忽然笑了:“汪直倒是利落,就是性子太急——你看这账册边角都被他捏皱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汪直带着两个缇骑进来,押着个衣衫华贵的中年男人。那人是荣家的账房先生,此刻面如死灰,抖得像筛糠。

“主子,这是老东西藏在柴房地窖里的包裹。”汪直将一个油布包扔在桌上,里面滚出几颗鸽蛋大的珍珠,还有一封未寄出的密信。

假贵妃拿起密信,拆开一看,眉梢微挑:“哟,还勾着江南盐商呢。看来荣家的手,伸得比咱们想的还长。”她将密信凑到火盆边,火苗舔上信纸,很快蜷成一团灰烬,“汪直,去趟江南,把这伙人连根拔了。”

汪直领命刚要走,账房先生突然哭喊起来:“娘娘饶命!小的知道荣家银库在哪!就在……就在后花园的假山底下!”

假贵妃瞥了他一眼,对汪直道:“听见了?顺手牵羊的事,别漏了。”

汪直嘴角勾了勾:“属下省得。”

等汪直带着人走了,假贵妃端起茶盏,看着炭火映在茶水里的碎光,慢悠悠道:“荣家倒了,这京城里,该清静一阵子了。”她指尖敲了敲桌面,“不过啊,清静日子过久了,总有人想找点事做……”

话音未落,门外缇骑来报:“启禀主子,东厂那边派人来了,说……想跟咱们西厂‘借’点人手,查一桩官银失窃案。”

假贵妃放下茶盏,眼底笑意更浓:“东厂?他们倒是会挑时候。告诉他们,人手没有,不过啊——”她从袖中摸出半块玉佩,“这是从荣家公子身上搜的,背面刻着的记号,跟失窃官银的封条上一模一样。想要?用他们查了半年没头绪的盗案线索来换。”

缇骑领命而去,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更旺了,映得假贵妃的侧脸一半明一半暗,像藏着满肚子的盘算。

“这京城的水,是该再搅一搅了。”她轻声说,指尖在账册上敲出轻快的节奏,“不然,多没意思。”

荣府的穿堂风卷着炭火气,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假贵妃指尖捻着那半块玉佩,玉质温润,背面的刻痕却深——是个“密”字,与东厂卷宗里官银封条的印记分毫不差。

“主子,东厂的人在门外候着,说愿意用通州漕运盗案的卷宗来换。”缇骑再次进来回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诧异。那案子悬了半年,东厂一直捂着不肯外泄,如今竟为半块玉佩松了口。

假贵妃把玉佩往锦盒里一收,笑得眼尾起了细纹:“告诉他们,卷宗留下,人可以走了。至于那官银案的线索——让他们去查江南盐商的船,荣家的密信里提过,每月初三有艘‘漕船’会在通州码头卸货,舱底总比货单多两成‘分量’。”

缇骑刚退出去,西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假贵妃眉峰一挑,汪直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主子莫慌,是那账房先生想撞柱,被属下按住了。”

她起身往厢房走,只见账房先生被缇骑摁在地上,额头磕破了皮,血珠顺着皱纹往下滚。“想寻死?”假贵妃蹲下身,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的炭灰,“荣尚书在窑厂埋的那三具尸骨,你敢说你不知情?当年替他伪造盐引账目的,不就是你这只老狐狸?”

账房先生浑身一颤,像被踩住尾巴的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江南盐商的船,你也该眼熟吧?”假贵妃忽然提高声音,烛火映得她眼底寒光乍现,“荣家倒了,你以为他们会留着你这活口?现在招供,还能换个全尸。”

这话像把冰锥,戳破了账房先生最后一点侥幸。他瘫在地上,涕泪横流地抖出实情——那些“漕船”哪是什么运货的,全是偷运官银的幌子,东厂有个掌刑千户常年分润,所以才迟迟查不下去。

假贵妃听完,起身拍了拍裙摆:“把他的话记下来,画押。”她看向汪直留下的副手,“备马,去东厂。”

副手一愣:“主子要亲自去?”

“去送份‘大礼’。”假贵妃笑着掂了掂那半块玉佩,“东厂想借西厂的手摘桃子,也得看看咱们肯不肯递梯子。”

夜色渐深,荣府的火盆依旧烧得旺,只是青砖地上的小黑点旁,又多了几滴暗红的血渍。假贵妃踩着满地狼藉往外走,披风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吹得院角的灯笼晃了晃,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这京城的水,既然要搅,就得搅个天翻地覆才好。

夜色像泼翻的墨汁,将荣府到东厂衙署的路染得浓黑。假贵妃的马蹄踏过结着薄冰的石板路,溅起的水花在灯笼光里碎成星子。身后跟着的缇骑怀里揣着账房先生的供词,油纸裹得严实,却仍像揣着团火,烫得人掌心发紧。

东厂衙署的朱门紧闭,门环上的铜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假贵妃勒住马缰,对守门禁卫道:“西厂有要事面见掌印太监,劳烦通报。”

守卫刚要盘问,门内忽然传来脚步声,东厂掌刑千户王瑾披着貂裘走出来,看见假贵妃,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堆起笑:“贵妃娘娘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他目光在缇骑怀里的油纸包上打了个转,笑意里多了几分探究。

假贵妃翻身下马,披风扫过地上的残雪:“深夜叨扰,是有份‘谢礼’要送王千户。”她示意缇骑将供词递过去,“荣家账房先生刚招的,说有位王姓千户常年从江南盐商手里分润,不知王千户认不认得?”

王瑾的手刚碰到油纸包,脸色“唰”地白了。他猛地抬头,眼神淬了冰:“娘娘这是何意?东厂办案,岂容西厂随意泼脏水?”

“是不是脏水,千户一看便知。”假贵妃拢了拢披风,风卷着她的声音,像带着刃,“账房先生还说,上个月通州失窃的官银,此刻正在江南盐商的船底——那船明日一早就到码头,千户要是现在带人去查,说不定还能捞个大功。”

王瑾攥紧供词,指节泛白。他当然知道官银在哪,那本就是他与盐商勾结的勾当,原想借西厂查荣家的由头蒙混过去,没料到假贵妃竟顺藤摸瓜,连他分润的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娘娘想怎样?”王瑾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风听去。

“很简单。”假贵妃看着他,眼底的光比月光还冷,“明日盐商船到港,东厂出面查封,官银充公。至于账房先生的供词——”她抬手,接过缇骑递来的火把,“只要千户做得干净,这东西自会化为灰烬。”

王瑾盯着火把上跳动的火苗,喉结滚了滚。他知道这是交易,也是威胁——假贵妃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他若不照做,明日供词就会出现在皇上面前,到时候别说千户之位,连脑袋都保不住。

“好。”王瑾咬着牙应道,“明日一早,东厂必当‘查获’官银。”

假贵妃笑了,火把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那我就静候千户佳音了。”她翻身上马,马蹄声渐远,披风的影子在雪地上拖得很长,像条游弋的墨龙。

回到西厂时,汪直已从江南赶回,正守在火盆边烤着冻僵的手。见假贵妃进来,他连忙起身:“主子,江南盐商的老巢端了,搜出的账本里,果然有王瑾的名字。”

假贵妃脱下披风,上面的雪化了,湿了一片:“意料之中。”她走到火盆边,看着汪直递来的账本,指尖在“王瑾”二字上划了划,“明日东厂会‘查’到官银,咱们只需等着看戏。”

汪直皱眉:“就这么放过他?”

“放过?”假贵妃笑出声,火光映得她眼底的算计亮得惊人,“让他替咱们把官银送回来,再让他背个‘失察’的罪名——东厂掌印太监最忌讳下属私通外官,王瑾这颗棋子,留着还有用。”

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像在为这场无声的博弈伴奏。假贵妃拿起那半块刻着“密”字的玉佩,在火光里转了转,忽然觉得这京城的夜色,虽黑,却藏着数不清的转机——只要敢赌,敢布局,再深的水,也能趟出条路来。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落在西厂衙署的瓦上,簌簌轻响,仿佛在低语:好戏,才刚刚开始。

晨雾还未散尽,通州码头的石板路泛着潮气,王瑾站在船头,锦袍下摆被江风扫得猎猎作响。他身后跟着的东厂缇骑个个腰佩长刀,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铁靴踩在甲板上的声响,惊得水鸟扑棱棱掠过江面。

“搜!仔细搜!”王瑾的声音穿透薄雾,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缇骑们立刻散开,铁尺撬开箱锁的“咔哒”声、木箱落地的闷响此起彼伏。很快,有人从船底暗格拖出十几个沉重的木箱,撬开一看,白花花的官银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正是上月从国库失窃的那批。

“大人!找到了!”缇骑的嘶吼里带着邀功的亢奋,将盐商头目狠狠按在甲板上。那头目挣扎着抬头,刚要辩解,王瑾一脚踩在他后心,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呼,肋骨断裂的触感透过靴底传来,王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

“带走。”他甩了甩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转身时,瞥见岸边柳树下立着个熟悉的身影——假贵妃披着灰斗篷,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颌。她遥遥举杯,动作轻得像一阵风,王瑾却莫名觉得脊背发寒。

三日后,东厂诏狱的惨叫声穿透厚重的石壁,惊得狱卒都忍不住缩脖子。王瑾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手腕脚踝的皮肉早已磨烂,鲜血顺着铁链滴在青砖上,积成一滩暗沉的红。掌印太监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本私分盐利的账册,慢悠悠道:“王千户,招还是不招?”

王瑾咬着牙,血沫从嘴角溢出:“栽赃……我要见皇上!”

“见皇上?”掌印太监笑了,端起旁边的烙铁,炭火将烙铁烧得通红,映得他眼底一片狰狞,“先让这‘贪’字在你身上留个印子,再谈见皇上的事。”

通红的烙铁带着灼人的热浪凑近,王瑾猛地挣扎,铁链撞得刑架“哐当”作响。但很快,皮肉被烫焦的糊味弥漫开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冷水兜头泼下,他猛地惊醒,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胸口那片焦黑的皮肉已经粘在衣服上,稍一动弹就是钻心的痛。

“招吗?”掌印太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烙铁,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王瑾死死瞪着他,眼里血丝密布,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账册来得蹊跷,边角那点若有似无的西厂墨香,此刻成了剜心的刀——假贵妃这步棋,走得又狠又绝。

西厂后院的梅花开得正盛,假贵妃站在花下,指尖拂过花瓣上的晨露。汪直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王瑾那边招了,把去年私吞河工款的事也抖了出来。”

“意料之中。”假贵妃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骨头软的人,经不起熬。”

“江南荣家余党按您的意思办了,”汪直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迟疑,“打断了双腿,扔在枯井里,日夜听着水流声,据说已经疯了。”

假贵妃转过身,晨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疯了才好,疯了的人,说的话再没人信。”她想起十年前那场水灾,荣家大宅被冲垮时,那个抱着半块玉佩的少年在洪水里挣扎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查得怎么样?十年前被救入宫的荣姓少年,有消息吗?”

“查了,”汪直递上一卷卷宗,“当年确实有个荣家少年被送入宫,后来成了太子伴读,只是三年前突然病逝,卷宗写得很简略。”

假贵妃接过卷宗,指尖划过“病逝”二字,忽然笑了:“宫里的‘病逝’,十有**是‘消失’的意思。”她将卷宗凑到烛火边,看着纸页卷缩、变黑,“烧了吧,有些事,知道得太清楚,反而麻烦。”

火苗舔舐着纸页,映得她眼底一片猩红。远处,诏狱的惨叫又隐约传来,与院中的梅香混杂在一起,生出一种诡异的安宁。她拢了拢斗篷,想起王瑾在刑架上那双怨毒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在这京城的漩涡里,心慈手软的人,从来活不过三集。

而她,要做那个活到最后的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