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与秦松并肩而行,一路说说笑笑,穿过了几户农家院落,秦昊已经指着不远处的四间土坯房告知了何雨柱那就是秦京茹家。
农闲时节,田里没什么活计,秦京茹的父母——秦陈平与秦兰花,正坐在自家门槛前的小板凳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七姑!七姑父!快瞧瞧谁来了!”隔着老远,秦松那带着笑意的嗓门就亮了起来。
秦陈平和秦兰花闻声抬眼望去。视线先是落在熟悉的侄子秦松身上,随即移向他身旁那位身姿挺拔的陌生青年。那青年面容俊朗,穿着体面,一看就是城里人模样。两人浑浊的眼底不约而同地浮起困惑的涟漪——这后生是谁?瞧着面生得很。
秦兰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丈夫,压低声音问道:“他爹,你认得这人?”
秦陈平眯着眼,仔细又瞧了瞧,摇摇头:“眼生得很,你呢?”
秦兰花也茫然地摇了摇头,目光随着走近的两人移动,带着探究。
待秦松引着何雨柱在院门口站定,秦兰花才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谨慎:“老八,这位是?”
老八自然就是秦松了,秦松在同辈男丁中排行第八。
秦松咧开嘴,笑容里带着几分促狭:“七姑,这就是京茹的对象!”
秦松喊秦兰花七姑,喊秦陈平七姑父,是因为秦陈平其实本不姓秦,他祖上姓陈,后来逃难来到秦家村,娶了秦兰花,为了能被秦家人更容易接受,才改姓了秦。
至于秦京茹到底是跟他姓还是跟秦兰花姓才姓的秦,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他连自己姓都改了!
“对象?!”秦兰花和秦陈平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惊疑——原因自然跟秦松一样,毕竟秦京茹昨天才跟着秦淮茹去了四九城相亲,怎么今天家里就冒出来一个自称是她对象的后生?这……这也太快了!太蹊跷了!
何雨柱适时上前一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显得城里人的倨傲,也全无初次登门的局促,不卑不亢地开口:“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何雨柱,和秦淮茹秦姐住一个院儿。昨天我和京茹相亲见了面,彼此都觉得挺满意。今天我厂里正好休息,就想着先过来一趟,跟二老谈谈我和京茹的事儿。”
“哦…哦…小何同志,你好你好…”秦陈平下意识地回应着,目光却忍不住瞟向秦松,那眼神分明在问: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就信了?也不多问问?
秦松则是笑而不语,反正他该问的都问了,没觉得这个何雨柱有什么问题。
“那…京茹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秦陈平终于问出心底的疑惑。
何雨柱解释道:“叔叔,我们厂里这几天刚好放电影,京茹想看完再回来跟你们细说。我这不是想着今天有空嘛,就先过来一趟,把情况跟二老通个气儿,也省得她一个小姑娘家来回奔波。”
秦兰花听了,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又追问:“那…小何同志,你今天来是想谈点啥呢?”
何雨柱微微侧过身,露出背后那个鼓鼓囊囊、分量十足的大麻袋,笑容里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爽朗:“叔叔阿姨,要不咱们进屋坐下说?背着这东西一路,肩膀还真有点酸了。”
这时,秦家夫妇才赫然注意到何雨柱背上那个硕大的麻袋。刚才只顾着看人说话,竟没留意!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浑浊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这…这莫不是给咱家带的礼?!
“哎哟喂!”秦兰花一拍大腿,脸上的笑容立刻像花儿一样绽开了,语气也亲热了八分,“你这孩子!来就来嘛,咋还扛这么老大一袋子东西?累坏了吧?快,快让姨帮你拿!”说着就作势要去接。
何雨柱忙侧身避开,笑道:“阿姨,这个沉,您可拿不动,还是我来吧。”他边说边抬脚就往敞开的堂屋里走。
“嗨!你可别小看你姨!”秦兰花嘴上嗔怪着,脚步却没再强跟,心里已然笃定:这满满一大麻袋,绝对是给自家的见面礼!
“七姑,七姑父,人我可算安全送到了!”秦松见气氛热络起来,自己这“向导”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识趣地准备功成身退,“村口还有活等着我呢,我就先走一步了。”
“松哥,松哥,稍等一下!”何雨柱把麻袋稳稳放在堂屋地上,转身快步追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整盒崭新未拆的“大前门”香烟,不由分说地塞到秦松手里。
“这…这怎么使得!妹夫,这太贵重了!”秦松看着手里那盒烟,眼睛都直了,嘴上连连推拒。这“大前门”可是稀罕物,能抽上一根都够在村里显摆半天,何况一整包?
何雨柱佯装不悦:“松哥这是瞧不上我?”
“哎呀,这话说的!哪儿能呢!”
“那就拿着!回头跟柏哥、桐哥他们分分!”何雨柱态度坚决。
秦松推让再三,终究抵不过那好烟的诱惑和何雨柱的盛情,只得嘿嘿笑着,宝贝似的把那包“大前门”揣进怀里,心满意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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