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许大茂身后出了后院,又出了中院,何雨柱才在许大茂悲愤的目光下对着他不屑一笑,恶作剧得逞般地走向阎埠贵家。
阎家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半开着,一家老小正围着一张磨得油亮的方桌,就着论根分到的咸菜,啜着碗里稀薄得几乎能映出人影的棒子面粥。阎埠贵正对着门口的主位坐着,端着碗小口抿着。
“三大爷,吃着呢?”何雨柱脸上堆起热络的笑,声音洪亮地打了声招呼。
“傻……”阎埠贵闻声抬头,习惯性的称呼刚溜到嘴边,目光触及门口的何雨柱,那“柱”字却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猛地顿住,浑浊的老眼骤然睁大,仿佛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一时间,阎家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聚焦在何雨柱身上。空气仿佛凝滞了,只余下几声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声。这还是那个他们熟悉的傻柱吗?还是那个不修边幅、明明才三十出头却总显得暮气沉沉、活像四五十的傻柱吗?
怎么才隔了一宿未见,竟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眼前这人,身板笔挺,精神奕奕,脸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头发也利落整齐,透着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清爽和……俊朗?
尤其是儿媳于丽和女儿阎解娣这对姑嫂,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忘了节奏。于丽更是觉得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阎埠贵毕竟是老江湖,最初的震惊过后,迅速定下神来。错不了,这眉眼身量,分明就是傻柱本人!他心头暗忖: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小子今儿个拾掇得如此体面,怕不是要去相亲?
可转念一想,这傻柱素来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这一大清早的,挂着这样一副笑脸登门,准没好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傻……柱子,有事?”阎埠贵开口问道。
“嘿嘿,三大爷。”何雨柱仿佛没察觉到众人的异样,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甚至带点憨厚的笑容,“我这儿有个事儿,想跟您商量商量。”
“哦?”阎埠贵小眼睛里精光一闪,如同嗅到猎物气味的豺狼,放下粥碗,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什么事?说出来听听,三大爷见多识广,兴许能帮你参详参详。不过嘛……”他拖长了尾音,那点算计的心思昭然若揭。
“嘿嘿,我这可是桩好事,”何雨柱笑得意味深长,“您老要是没兴趣,我转头就去问问别人,到时候您可千万别后悔。”阎老抠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他门儿清得很,就是想捞点好处呗!
可他何雨柱还能让他白占便宜?!真当他还是原来那个傻柱了?
“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好事?要真是好事,”阎埠贵挺了挺腰板,摆出一副慷慨模样,“三大爷就不要你那点子‘咨询费’了!”
“哎呦,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您了!”何雨柱也不管他听没听出话里的讥诮,直接道明来意,“三大爷,昨儿您几位进我家也都瞧见了,屋里那个乱啊,简直没个下脚的地儿,我一个人住也没个人能帮我拾掇拾掇。本来呢,我是想让秦姐帮帮忙,可秦姐自家也一堆事儿,厂里上班又累,哪还有时间帮我收拾?我这左思右想,盘算来盘算去,整个院里,也就你家于丽有时间……”
“不行!”何雨柱话音未落,阎解成“噌”地一声从条凳上弹了起来,脸色铁青,斩钉截铁地拒绝。
他早就留意着于丽了,从何雨柱进门开始,他媳妇的眼睛就没从那张俊脸上挪开过,那眼神里的光亮,是他这个做丈夫的都未曾见过的!
让于丽去傻柱屋里收拾?这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吗?绝对不行!
“阎解成,”何雨柱眼皮一撩,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这阎家,你能说了算?!”
“我当然能说了算!于丽可是我媳妇!”阎解成被何雨柱那语气,那表情给气得不行,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傻柱,现在就已经冲上去打他一顿了。
“哦,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找对门王大嫂吧,一个月五块钱,再加一天三顿饭,我想她应该愿意干的。”何雨柱说着,就转身准备去阎家对门的王家。
““等等!柱子!柱子!别走啊!”身后传来阎埠贵焦急的呼喊,声音都变了调,“你刚刚说什么?三大爷还没听清楚呢!你别听解成那小兔崽子胡说八道!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他当家做主了?!”阎埠贵急得直跺脚,五块钱!外加管三顿饭!不就是每天收拾收拾屋子,打扫打扫卫生嘛,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活计!上哪儿找去?
何雨柱却像是没听见,脚步丝毫不停。
“于丽!快去!快去把柱子给我拉回来!”阎埠贵哪里还顾得上自家大儿媳看傻柱的眼神怎么样,冲着于丽急声催促。
“爸!你怎么能为了这点钱就让我媳妇去给别人干活啊?!”旁边的阎解成其实也想赚这份钱,更何况还有一日三餐,但是他作为于丽的男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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