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药神：从凉茶摊到千亿帝国 第173章 墨斗下的版样阴谋

1997 年 4 月 3 日凌晨 1:30，人民日报社印务中心的轮转机轰隆作响，像在黑夜里打桩。油墨味混着纸张的霉味，在灯火如昼的车间里弥漫，值班主任老秦叼着温度计，刚接过夜班记录，就被制版员小赵撞了个趔趄。

“主任，pS 版来晚了！” 小赵喘着气，把一张对开铝版递过来，背面 “加急” 二字的笔尾带钩，像被指骨划过的痕迹。老秦皱眉：“怎么才来？国家药监局要的补印版，凌晨三点必须送第一批去邮局。”

“说是新华社临时改的版，加了张‘骨印血字’的图，说是匿名读者寄来的假药包装。” 小赵擦了擦汗，“我看了眼，图里的血字跟之前论坛上的‘秤星’有点像，要不要再核对下？”

老秦摆摆手，把温度计从嘴里拿出来：“新华社的加急件还能有错？赶紧挂进轮转，墨斗都预热好了。” 他没注意到，铝版右下角藏着一行极细的血字 ——“人民≠贪，贪≠人民”，更没发现小赵袖口沾着的暗红，与油墨的黑混在一起，像给这张 “国家喉舌” 的版样，涂了层隐形的罪证。

轮转机启动，报纸像白瀑般冲下，一秒 36 张的速度里，油墨将血字印进纸纹，没人知道，这张本该揭露假药的报纸，已经成了周大年传递暗号的新载体。

清晨 4:00，第一捆《人民日报》被拖上依维柯，车尾灯在晨雾里渐远，送往北京站、首都机场和中南海邮局。5:30 的西单地铁口，报摊老板刚把报纸摆好，就见一个戴黑口罩的少年走过来，指着最上面的报纸：“要第一份，编个号 0001。”

少年正是聂星（小秤），他把报纸平铺在台阶上，从背包里掏出那枚 1.8g 的 “秤星” 骨印 —— 第二截无名指雕成的七星凹痕，已经被血磨得发亮。“咔！” 骨印蘸着指根刚渗出的血，重重盖在报头 “人民” 二字正中，血星压着铅字，像给国家名片盖了枚**公章。

“你疯了？那是党报！” 旁边卖早点的阿姨吓得差点打翻豆浆，“赶紧擦掉，这要是被警察看见，你要被抓的！”

聂星没抬头，指尖在血印边缘轻轻摩挲：“阿姨，假药的封面都能印得跟真药一样，为什么揭露假药的报纸，不能盖个‘真章’？” 他掏出手机，连拍三张照片，角度分别对着血印、报头和版面上的 “骨印血字” 图，“抓的该是偷换版样、把党报当假药载体的人，不是我。”

阿姨还想说什么，聂星已经收起报纸，台阶上未干的血渍像一条暗红的舌头，在晨光里格外刺眼，三张照片瞬间引爆网络，一小时点击破五万，服务器的散热风扇转得像要起飞，电离子味里，仿佛混进了油墨与血的味道。

7:30 的网监值班室，袁骁（@燕京铜锤）看到帖子时，“啪” 一声合上键盘：“是他，@越秀旧章 进城了！这血印的螺旋截面，跟聂星的断指特征完全一致！”

旁边的技术员赶紧凑过来：“要不要先删帖？避免引起恐慌。”

“删什么删！” 袁骁抓起警服外套，“先找源头！立刻联系人民日报社，调他们凌晨补印版的版样，我要知道这张‘骨印血字’图是怎么加上去的！”

9:00 的人民日报社档案室，档案员把 1996 年 7 月 12 日的原版电分磁带推进机子，cRt 屏幕上跳出原始版样 —— 第 4 版 “读者来信” 栏，配图是一盒 “假冒感冒灵” 的实物照，哪有什么 “骨印血字”？

“这不对啊。” 袁骁指着屏幕，“今天凌晨的补印版，配图明明是‘骨印血字’，你们是不是搞错磁带了？”

档案员又换了一盘磁带，结果还是一样：“不可能错，我们的原版都有备份，1996 年 7 月 12 日那期，国家药监局要求重发的就是这篇，配图从没换过！”

这时，制版员小赵被带了过来，他看到屏幕上的原版样，脸色瞬间煞白：“这…… 这跟我凌晨晒的版不一样！当时主任说新华社加急改版，给了我一张铝版，我没核对就直接用了……”

袁骁把补印版报纸和原版样重叠，对着灯光一看，铝版比原版整整小了 0.5mm，边缘还藏着一行阴刻小字：“1997.4.3 00:00 秤星上线”。她掏出随身带的枣木算盘，用算珠比对阴刻线宽：“0.05mm，跟聂星骨印的星凹深度完全同轴，这绝对是故意的！”

“你们印厂有内鬼。”袁骁面无表情地说道，他那锐利如鹰般的眼神依次从面前的小赵和档案员身上扫过。接着，他继续分析道：“能够以新华社加急的名义偷走版样，并使得制版员未经仔细核对便直接晒版，这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之事。所以，嫌疑人不是我们内部员工所为，就是某个混入其中充当临时工的家伙干的好事儿。”

听到这里，小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线索似的，脸色变得煞白，连说话时的嗓音也不禁有些颤抖起来：“啊呀！昨晚负责机房值夜班的那个临时工好像确实有点问题呢！他没有留下身份证件信息，只是在签到表上潦草地签下了一个诡异的名字——‘断指’！当时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感到十分诧异，心想怎么会有人取这么古怪的称呼......”

“断指？”袁骁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紧紧皱起眉头追问：“那么，这个人长得究竟是什么模样？是否曾提及过自己是被哪个部门派遣而来的吗？”

“戴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只知道左手无名指少了一截，跟…… 跟您说的聂星有点像。” 小赵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说自己是技术部临时派来帮忙的，我就没多问……”

袁骁立刻掏出对讲机：“各单位注意，排查人民日报社印务中心昨夜的进出人员，重点找左手无名指残缺、自称‘断指’的临时工，此人涉嫌偷换党报版样，立即控制！”

12:00 整，全国多个城市的邮筒同步吐出人民日报补印版，报头 “人民” 二字上的血星，有的是聂星盖的，有的是模仿者盖的，一时间，“血印党报” 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

袁骁赶回印刷厂时，轮转机已经停机，墨斗被拆开清洗，可技术人员在墨渣里，捞到了半片骨印碎片 ——1\/7 的秤星，正好是摇光位，缺口还在滴新鲜的血，与聂星断指的血型完全一致。

袁队，铝版不见了！技术员满脸焦急地喊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让人不禁心生紧张。

袁骁皱起眉头，紧盯着眼前的屏幕，上面播放着监控录像。只见画面中的时间显示为凌晨 1：29，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缓缓走进了机房。这个身影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临时工。

透过模糊的影像，可以看到那名临时工左手的断指截面正对着摄像头，似乎有意让其暴露无遗。而他的右手中，则高高举起一块闪烁着金属光芒的铝板，宛如一件珍贵的宝物，又好像是在向镜头炫耀什么......然而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无数的雪花点布满整个屏幕。紧接着，时间码定格在了 1：30：00，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变化。

袁骁紧紧握着手中的骨印碎片，毫不犹豫地将它嵌入到枣木算盘的第十三颗钨珠之中。当碎片完全融入算盘后，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算盘的总重量恰好补足了 195g，不多不少。这仿佛是命运的安排，也是对这场漫长追查的最终定论。

她抬起头，目光投向车间墙壁上悬挂的大钟。此刻，秒针正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 1：30：01 的位置迈进。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心跳一般沉重有力，与监控录像里的时间码如出一辙、分毫不差。仿佛只需要再过一秒，那个神秘莫测的临时工就会从这片混沌的雪雾中现身，继续完成他尚未结束的使命，或者说，盖上属于他自己的独特。

他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地留下这些线索！袁骁紧紧握住手中的算盘，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他凝视着眼前那半片破碎的骨印，心中暗自思忖：这块骨印似乎暗示着周大年的下一步计划与摇光位存在某种关联。与此同时，那个定格在 1:30 的时间码也让他心生警觉——难道说，周大年会选择在特定的某个时刻采取行动？这个神秘的数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此刻，一阵冷风从车间门外呼啸而入，裹挟着阵阵刺鼻的油墨气息。袁骁不禁皱起眉头，目光落在一旁的墨斗上。只见墨斗底部还残留着一抹暗红色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过的事情。突然间，他恍然大悟：原来聂星偷偷调换版样并盖上血印，其真正目的并非制造恐慌那么简单，而是想借此逼迫隐藏在印刷厂内部的奸细现身，并找出周大年藏匿于党报中的关键暗号！

毫无疑问，那行用鲜血写成的人民≠贪，贪≠人民秤星上线的阴刻字样，极有可能成为解开周大年假药网络核心谜团的最后一把关键之钥。想到这里，袁骁的心跳愈发急促起来……

挂钟的秒针还在走，1:30:01、1:30:02…… 每一声 “咔哒”，都像在给卷三的终章，按下血印般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