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药神：从凉茶摊到千亿帝国 第102章 火场对峙

一 时间戳

1992 年 2 月 14 日夜，22 点 47 分。

临川县河埠头的旧仓库像头蛰伏的巨兽，1952 年架起的木梁在黑暗里突棱出轮廓，梁身的黑水渍顺着木纹往下淌，像一排被岁月腌透的枯骨。屋顶的漏缝里，雨丝垂成银线，一根根插进浓稠的黑暗，却压不住空气里松脂与煤油混合的呛味 —— 那味道带着焦苦，像 1989 年锅炉房的火又活了过来。

仓库正中，三只煤油灯摆成 “品” 字，玻璃灯罩的裂口用黑胶布缠成 “x” 形，与老戏台的火把铁箍刻痕遥相呼应。灯焰被穿堂的河风吹得东倒西歪，忽明忽暗，像给这窒息的黑夜量着不稳的血压。墙根处立着一排松油火把，铁箍套着粗木柄，火把头烧得通红，像刚从炉里取出的铜印，要给这斑驳的仓库盖一层灼热的火漆。

二 旧公章余味

仓库中央的缺腿木桌晃得厉害，桌面铺着张 1989 年的《临川报》，铅字被煤油灯烤得发黄发脆，用指尖一碰就掉渣，像给尘封的历史贴了层尸蜡。桌侧斜立着只绿色旅行袋，拉链早缺了齿，露出半截新麻绳，绳头耷拉着，像给这场仓促的对峙加了条逃亡的尾巴。

桌心摊着最后一本账 ——《周氏药材行 1990 年总账》，牛皮封面被火燎得焦黑，边缘卷翘如枯叶，像被火啃过的月亮。账本右上角钉着张手写附页，“临川县公安局旧公章” 的红印赫然在目，印油被灯烤得发裂，边缘起了层硬壳，像干涸的血痂。附页旁斜插着只松油火把，火头正旺，松脂不时炸开 “噼啪” 声，溅在账页上，留下点点焦痕，像给黑夜放了串无声的鞭炮。

三 人物入场

22 点 50 分，仓库门被 “哐当” 踹开，周大年裹着咖啡色风衣闯进来，领子立得老高，像给脖子装了副冰冷的刀鞘。他左手举着松油火把，火焰映得脸忽明忽暗；右手拎着支 “英雄” 钢笔，笔帽夹在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银亮的笔夹，像给这场自以为是的胜利插了面旗帜。

身后跟着两名穿雨衣的协警，肩章被雨水泡得发亮，手里攥着 1991 年制式的市场管理铁钩，钩嘴在灯影里闪着冷光，像给黑夜添了两只锋利的铁爪。22 点 52 分，另一扇门被轻轻推开，陆超群站在门口，黑衣黑裤被雨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袖口别着的 “解暑凉茶” 红布条却依旧鲜艳，像给这沉郁的黑夜镶了道血边。

他左手拎着铜秤砣，麻绳绕腕三圈，秤砣底部 “1992.2.14 离别” 的刻字被煤油灯映得发白，像给仇人留了条醒目的尾巴；右手捧着半本烧焦的账本，封面 “周氏药材行” 只剩 “周” 字的上半截，边缘还滴着未干的煤油，顺着焦页往下滑，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油斑。

四 对峙开场

周大年把火把往木桌的裂缝里一插，火头 “腾” 地窜高，松脂油顺着桌腿往下滴，在地面凝成琥珀色的珠，像给这最后的真相加了层封蜡。“陆老板，倒是守时。” 他咧嘴冷笑，指尖敲了敲桌上的总账，“你带半本残账，我留整本总账，今晚一把火烧干净，过去的恩怨两清，如何？”

声音不高，却带着火把的灼热温度，像给这冰冷的黑夜加了一度。陆超群把铜秤砣往地上一放，黄铜与腐朽的木板相撞，“当” 一声脆响，在空荡的仓库里回旋，像给这注定的对决敲了记更。“1989 年的火是你点的，1992 年的账该清了。” 他眼神锐利如刀，“这账本要送法庭，烧不得；你的罪证要留人间，躲不了。”

话音刚落，穿堂风突然灌进来，火把的火焰被吹得东倒西歪，灯焰也跟着乱颤，像给这紧绷的对峙量着不稳的血压。

五 爽点 —— 秤砣砸火

周大年脸色一沉，突然抓起桌上的火把，往总账的牛皮封面狠狠一点：“敬酒不吃吃罚酒！” 火舌瞬间舔上封面，焦臭味 “轰” 地炸开，像给黑夜撒了把陈旧的账灰。陆超群眼疾手快，猛地抡起铜秤砣，用底部刻着 “离别” 的一面当锤面，狠狠砸向火把中段 ——

“当” 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火把被砸成两截，上半段带着火头飞起半尺，“啪” 地落在桌下的旧报纸堆上。铜秤砣底部的 “离别” 二字被火烤得通红，像给仇人盖了枚灼热的邮戳，也像给自己的勇气加了温。陆超群顺势一脚踩灭火头，焦灰顺着鞋底往上飘，落在周大年的风衣下摆，烧出几个小洞，像给这恶人披了层讽刺的孝布。

“你敢毁证？！” 周大年怒吼着扑上来，却被陆超群用秤砣柄抵住胸口，逼得后退半步。

六 火星溅麻袋

断成两截的火把虽灭，溅起的火星却落在了墙根的麻袋堆上。那排麻袋印着褪色的 “周氏药材行” 红字，被岁月和煤油熏得发暗，像给过去的罪恶贴了层封条。火星刚沾上去，麻袋就 “滋滋” 冒起白烟，烟里混着霉尘与药渣味，像 1989 年锅炉房的那团火，终于顺着时光的缝隙飘回了现场。

白烟转瞬变成蓝火，蓝火又窜成红火，火头顺着麻袋的缝隙爬，很快连成一条火蛇，朝着仓库中央的木柱游去。周大年后退半步，脸色被火映得通红，肥肉不住颤抖，像给这恶人加了层滚烫的热孝。两名协警慌忙举起铁钩，想去勾开燃烧的麻袋，可慌乱中，铁钩背打翻了桌上的煤油灯 —— 灯体 “哐当” 碎裂，煤油泼在火蛇上，“轰” 的一声，半尺高的蓝火窜起，像给黑夜点了盏诡异的第三盏魂灯。

七 群众手机（大哥大）

就在仓库陷入混乱时，后门被 “吱呀” 推开，花衬衫青年举着 “摩托罗拉 8900” 大哥大冲进来，天线拉出半米长，像给这火场装了根锋利的避雷针。他对着火场连拍数张，闪光灯 “咔嚓咔嚓” 响，把周大年惊慌失措的脸、燃烧的麻袋、还有铜秤砣上的红痕都拍得清清楚楚。

“周大年！你纵火毁证，我全录下来了！” 青年按下 “REc” 键，大哥大的绿屏跳成 “01:30”，指示灯一闪一闪，像给这火场装了颗跳动的绿色心脏，“两万一的港版机，实时备份到省厅服务器，你跑不了！” 闪光灯再次亮起，把火舌的轮廓定格在镜头里，像给这黑夜钉了枚永不褪色的钢钉。

八 旧公章加印

趁着周大年与协警忙着扑火的间隙，陆超群一把抓起桌上的总账，将自己带来的半本残账按在上面，再把烧红的铜秤砣压上去。他握住秤砣柄狠狠一转，底部的 “离别” 二字在焦页上压出清晰的印痕，焦纸被压成铜模，像给这仇人盖了枚反向的公章。

“这本账我带走作证！” 陆超群把账本塞进怀里，贴身藏好，像给真相加了层坚硬的铜甲。周大年见状，疯了似的扑过来抢，却被陆超群反手一推，踉跄着撞在木桌上，风衣下摆正好沾到蔓延的火舌。“轰” 的一声，火头顺着风衣往上爬，很快烧到领口，像给这恶人戴了条灼热的火项链。

协警慌忙用铁钩去勾风衣，可又一次打翻了桌上的最后一盏煤油灯 —— 煤油泼在木桌上，火舌瞬间吞噬了桌面，第四盏魂灯在黑夜中亮起，把仓库照得如同白昼。

九 钩子 —— 火蛇出仓

火蛇顺着木柱往上爬，很快缠上了屋顶的横梁，又朝着仓库外窜去，远处老戏台的 “盛世元音” 匾隐约可见，被火光映得发暗，像给这整场对峙熏了剂苦涩的药膏。周大年惨叫着扑灭火焰，风衣下摆已烧成焦布，他顾不上疼痛，转身朝着仓库大门狂奔，背影被火拉得极长，像一条被扯断的秤杆，只剩光秃秃的杆骨，连半点星花都没有。

陆超群抱起铜秤砣，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仓库 —— 木桌上的旧报纸、墙上的麻袋、还有那枚旧公章的残印，都在火中扭曲变形。他转身朝后门走去，火头在背后 “噼啪” 作响，像给这场离别加了道紧迫的倒计时。

十 尾声

雨不知何时停了，仓库的火头越烧越高，红光映红了半边天，像给整个县城点了盏醒目的天灯。陆超群抱着铜秤砣穿行在小巷里，秤砣底部的 “离别” 二字被火烤得发烫，隔着黑衣都能感受到温度，像给仇人暖着手，又像给自己的信念加着温。

“1989 年的火没烧干净真相，1992 年的火也烧不掉罪证。” 他轻声对着夜空说，怀里的账本还带着焦味，“等天亮，法庭的法槌落下，这把火就会烧尽你的罪恶，也烧完我的离别。”

火蛇从仓库窜出，顺着河埠头的木板路蔓延，像给这场终极对决画了道鲜红的界线。铜秤砣在怀里轻轻晃动，每一道秤星都像在计数 —— 计数着正义到来的时刻，也计数着离别终了的瞬间。而那枚被火烤红的 “离别” 刻痕，正像一枚会呼吸的章，盖在了这场跨越三年的恩怨终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