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觉得钱相公会误会实在是太正常了。
“昨日钱夫人可曾见过什么人?”柳诗诗念完咒进了堂屋,边走边问道。
“见过一位冰人。与她吃了两盏酒。难道不行?”
钱夫人对柳诗诗的态度可算不上好。
柳诗诗觉得有些奇怪。
“那冰人夫人以前认识?”
“第一次见。就是来给侄女说媒的。”
“说的哪家?”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钱夫人收了委委屈屈的表情,开始不耐烦起来。
柳诗诗换了个问法:
“你将平安符放入钱相公香囊后,你家还来过人吗?”
“来过,书店老板上门来询问书抄得如何了。”
冰人和书店老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怎么?”雁归悄悄询问道。
“新符被毁。”柳诗诗低声道。
她思索一阵,对钱夫人嘱咐道:
“你相公若是醒来还是发疯要走,你且不要心软,将他关在房中。逼不得已,用麻绳捆起来也好。再差人报与我。另外,若是有人再来你家,要记下。”
话音未落,院门外有人叩门。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钱夫人站起来,去开院门迎了客。
“赵公子?你怎么来了?”
“多日不见钱大哥,早上又听闻街坊说你们家好像出事了,特地过来看看他。”
“赵公子有心了!还拿这么多东西来?真是太客气了。”
“钱大哥可安好?”
“他现下睡着呢。家中有客,不便多讲,回头来家里吃饭。也好跟你钱大哥聊几句。”
“奥!是我唐突了。既然有客,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隔着墙喊我,刚辞了工,这几日都在家专心温书,夫人可不要见外!”
“一定一定!回头来家里吃饭啊!”
钱夫人招呼几句,目送赵公子离开,这才提着纸包,关了院门回到堂屋。
“隔壁赵公子,年末了,来年要下场,辞了工刚回来。”钱夫人将纸包放在桌子上,解释道。
“赵公子做什么工?抄书在家抄不行么?”柳诗诗好奇问道。
钱夫人眯着眼睛想了一阵:
“好像哪个道观还是寺庙,找人抄经书。每日来回路途不便,赵公子索性就在那边住下了。”
柳诗诗不放心地去了卧房查看重新换掉的符咒,并无异样。还好是自己多心了。
“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钱夫人了。刚刚说的事,要牢牢记在心里。”柳诗诗回到堂屋再三叮嘱道。
钱夫人却面露犹豫。
柳诗诗见状问道:
“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她认真地问道:
“我家相公,真能高中?”
柳诗诗不知道怎么回她这个提问,只能敷衍道:
“先过了这个坎,有命在,才能想别的。好好照看他,若是能一切顺利,下了考场,自能见真章。”
钱夫人表情放松不少,但转脸又对着柳诗诗喊起来:
“若是不能高中!我定要天天去闹你!”
柳诗诗一阵头疼,大手一挥,招呼两人赶紧离开。
“面皮这么薄?”柳诗诗坐在马车里笑道。
雁归压根不接她话茬,一副懒得同你讲的样子,闭目养神。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书店前,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首元书局。柳诗诗抬头看了看店名。
印礼上前低声禀报:
“确是这家。”
琐事有人操劳的感觉确实不错,怪不得小玉郎总是消失一会儿,却能带着消息和周全的准备回来。柳诗诗想了想自己若是有几个亲卫的感觉。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顶用的除了十娘,别的都各有问题。十娘还需要时时将养,总不好让她操劳过度。
“要不……给我几个人呗?”柳诗诗小声询问雁归。
雁归即刻否决:
“除了白影,我也没有信得过的人手。总不好把他给你。”
柳诗诗没注意到印礼的表情充满意外,叹了口气。也是,信得过的心腹,哪能说有就有?想想青烟,织机,还有风起雨落,各个都是拆家好手。别说出去办事了,赔得倾家荡产几率还高些。
雁归见她如此惆怅,出了个主意:
“妖兽也能化型,不如将你那丹药试试喂给雨落?”
对啊!柳诗诗一拍手,还有这个方法呀!但是转头她又有些顾忌:
“东华山上妖兽大多不如无微峰,无微峰尚且没见过化型的妖兽,也许妖兽与普通走兽差异甚多。我那丹药又是随手炼的,要是出什么差错,那可如何向它娘交代?”
雁归轻笑一声:
“试试而已,没让你一股脑全填了。不行我帮它护法。”
柳诗诗一听这话,喜笑颜开:
“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一会儿回去就试!”
“是,不算交易。”
得了准,柳诗诗迫不及待地向老板询问起来,一心只想早些完事,回家折腾两只黑崽子。
“客官,本店真的不卖这个……”消瘦的老板似乎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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