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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纽约的第三日清晨，阳光透过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黄。老唐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地敲响陈狩的房门，手里晃着他的那张银行卡，脸上写满了暴发户的兴奋。
“陈老弟！今天带你体验真正的纽约！”老唐的声音充满活力，“以前那是穷游，今天咱们来个富游！”
陈狩刚完成每日的炼金术基础练习，桌上散落着几张画着复杂几何图案的草稿纸。他缓缓收起纸笔，点了点头。
第一站，老唐包下了一架贝尔429直升机，准备来一场空中之旅。在前往直升机场的专车上，老唐兴奋地规划着行程：
“我们先从空中俯瞰曼哈顿，然后去第五大道购物，中午在per Se吃个饭，下午去现代艺术博物馆，晚上...”老唐神秘地眨眨眼，“再带你去个好地方，今天一定让你玩得尽兴！”
直升机机场位于东河畔，飞行员是个留着精心修剪胡须的意大利人，自称马可。看到老唐直接包下整架直升机，马可的笑容立刻热情了三分。
“通常要提前两周预约，”老唐得意地对陈狩说，“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除非钱不够多。”
“哈哈哈哈...陈老弟，还是你懂啊！”
直升机缓缓升空，曼哈顿的天际线在脚下展开。老唐像个孩子一样贴在窗边，指着下面的地标：
“看！那是华尔街，那些西装革履的蚂蚁们在为金钱奔波......那边是布鲁克林大桥，电影里被炸了无数次的地方......哦！自由女神像！说实话，近距离看比想象中小......”
陈狩安静地注视着脚下的城市。从这个角度，纽约呈现出不同于地面的景象——中央公园如同一块精心修剪的翡翠，高楼大厦像是巨人的积木，东河上的游船划出白色的尾迹。
这一切都很美好，但是他其实更喜欢自然景观，对人文不太感冒。
马可通过耳机为他们讲解各个景点，老唐时不时插科打诨，机舱里充满欢声笑语。当直升机绕着自由女神像盘旋时，老唐突然正经起来：
“说真的，从上面看，这个世界既宏大又渺小。我们平时的烦恼，在千米高空看来，什么都不是。”
陈狩微微点头。人生一世，烦恼千千万万，但是其实怎么样都能过去的。最坏不过一死，除了生死，皆无大事。
“活着就足够好了。”他轻声呢喃。
“什么？”陈狩的声音太小，老唐没听清楚，“这螺旋桨的声音还是太吵了，老弟你刚刚说啥？”
“我说，咱活着就好，其他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老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当然啦！但最好还是要有个人陪你，一个人活着就没什么意思。”
陈狩点点头，看着老唐的眼睛，“老唐，你说。要是能和自己的亲人、爱人或者朋友一起好好地活着，其它的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还有钱啊，老弟。”
“算了...”
直升机飞行了整整一小时，最后降落在皮埃尔酒店的停机坪。老唐慷慨地付了小费，马可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接下来是购物时间。老唐带着陈狩直奔第五大道，进出各种奢侈品店如同回家。在brioni专卖店，老唐为两人各定制了三套西装；在百达翡丽，他眼都不眨地买下两只限量款腕表。
“这是兄弟款！”老唐兴奋地为陈狩戴上，“以后咱们就是纽约最靓的仔！”
中午，他们在中央公园旁的per Se餐厅用餐。老唐预订了视野最好的包间，落地窗外是秋日金色的公园全景。
“说实话，我还是觉得街边热狗香。”老唐切开一块鹅肝，小声嘀咕，“但这地方视野真好，适合装逼。嗯~这鹅肝确实不错~”
“嗯哼~”
陈狩安静地用餐，举止优雅得让老唐自愧不如。
“你以前常来这种地方？”老唐好奇地问。
陈狩摇头：“没有，我其实挺低调的。”
他轻晃酒杯，和老唐碰了一个。
“确实。老弟你平时真的太低调了，完全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二代。”老唐又切了一块鹅肝，抹上从大洋彼岸空运过来的鱼子酱，“但咱今天就不低调了，好好玩，吃好喝好~干杯~”
“干杯。”
下午，他们参观了现代艺术博物馆。都没太大意思，估计只有同病相怜的人才能共鸣。
傍晚，他们回到新家换衣服。
出门后，老唐还特意去做了发型，剃干净了一下巴的胡茬，又喷了古龙水，整个人焕然一新。
“今晚带你去个这边大学生常去的酒吧，”老唐挤挤眼，“和昨晚的夜店完全不同，都是水灵的不行的姑娘，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酒吧位于纽约大学附近，装修现代时尚，到处都是年轻的面孔。舒缓的音乐中，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喝酒聊天。
老唐和陈狩两人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老唐开了一个八人卡座，却没说会有朋友过来，他十分坦率地和酒保聊天，他们就是来这儿认识新朋友的。
稀少的东方面孔，五官却精致有型，陈狩清冷高贵的气质在人群中也是格外显眼，老唐则凭借潇洒的举止和自信的笑容赢得不少好感。
没一会儿，几个胆大的女大学生围了过来。领头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大胆地直接坐在陈狩旁边。
“你们是兄弟吗？”她笑着凑近，“很少在这儿见到这么帅的亚洲面孔。”
陈狩礼貌地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老唐坐在他对面挤眉弄眼，用口型说“把握机会”。
陈狩另一边拉丁裔女孩更直接，手指已经搭上他的手臂：“帅哥不要这么高冷嘛~请我喝杯酒？这个夜晚这么美好，一直冷着脸多无趣啊。”
陈狩轻轻抽回手：“随你，自便。”
女孩们显然没遇到过这么冷淡的回应，反而更感兴趣了。老唐赶紧打圆场，给每个女孩都点了酒。
“我哥们比较害羞。”老唐悄声对陈狩说，“放松点嘛，这些都是NYU的高材生，不是每天胡来的那种。”
陈狩摇摇头。不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他只是对这些人毫无兴趣。说实话，他其实是颜控，而且只吃华裔的颜，黑人白人都不在他的审美上，长得再好看他也没什么感觉。
再加上这些人都只是普通人，在她们身上又开不出什么好东西，陈狩完全懒得搭理她们。
老唐见劝说无果，便开始自己享受夜生活。他很快与几个女孩打成一片，讲着夸张的冒险故事，逗得她们哈哈大笑。陈狩安静地坐在角落，偶尔抿一口鸡尾酒。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陈狩对老唐示意：“我去接个电话。”
“谁啊？怎么老大晚上给你打电话？”
老唐凑过来想看是谁，陈狩已经起身走向门口。他展示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家主”二字。
“好吧好吧，”看到是他家里人，老唐也只能无奈地摆手，“家事重要。快点回来啊！”
陈狩点点头，快步走出酒吧。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他长长舒了口气。
电话那头传来陈家主冰冷的声音。
“你现在不在国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