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目标——辛庄祠堂!李云龙就在那里!
“加速!冲过去!” 林峰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刀锋,穿透了战场的一切喧嚣。豹式坦克的引擎发出极限的怒吼,沉重的钢铁之躯碾碎一切障碍,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直扑向那最后、也是最惨烈的战场!
“侦察班!”林峰对着无线电吼道,“前出,建立接触。引导友军向我们靠拢。快!”
几个敏捷的身影立刻从坦克后方的掩护中跃出,如同猎豹般借着坦克火力的掩护,猫着腰快速冲向那条激战正酣的巷子口。他们手中的冲锋枪警惕地指向各个方向。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突然从车队右翼一栋看似空无一人的土坯房内传出,不是炮弹,而是威力巨大的炸药包。剧烈的冲击波裹挟着砖石碎块,如同风暴般狠狠砸在离得最近的一辆豹式坦克侧面。
“哐当!咔嚓!”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令人牙酸,那辆豹式坦克庞大的车身猛地向左侧一歪,左侧履带在爆炸中应声断裂,沉重的惰轮和几块履带板被炸飞出去。车身失去平衡,重重地顿在原地,右侧的负重轮深深陷进被炸松的泥土里,冒起缕缕黑烟。
“右翼遭遇埋伏!反坦克炸药!三号车履带断了!”头车驾驶员惊恐的声音瞬间响起。
“有埋伏!步兵!右翼民房!”炮长的吼声几乎同时传来。只见那栋刚刚爆炸的土坯房残骸后,以及旁边几处看似无害的废墟中,突然冒出十几个头戴钢盔、端着刺刀的日军士兵,嚎叫着扑了出来!他们显然是早就埋伏在此的死士,利用炸药瘫痪坦克后,立刻发起决死冲锋,目标直指失去机动能力的坦克和暴露在外的侦察兵!
几支三八式步枪和一把南部式手枪朝着坦克舱盖和侦察兵方向猛烈开火。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叮当作响,打在冻土上噗噗作响。
“保护三号车!”林峰瞳孔骤缩,厉声咆哮,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笼罩全身,“所有火力!右翼!自由射击!给我打!一个不留!”
MG34机枪的嘶吼瞬间达到顶峰!数条灼热的弹链如同死红的火鞭,狠狠抽向右翼扑来的日军死士。7.92毫米的子弹撕开单薄的冬衣,钻进血肉之躯,爆开一团团猩红的血雾。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日军士兵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身体猛地后仰,手中的三八式步枪脱手飞出,人像破麻袋一样栽倒在冰冷的冻土上,抽搐着溅起一片泥泞。
“噗噗噗噗!”
并列机枪的扫射精准而致命,弹雨泼洒在土坯房的残骸和废墟矮墙后,打得砖屑、冻土块和碎裂的木头四溅纷飞。一个刚从断墙后探身准备投掷手雷的日军士兵,脑袋像熟透的西瓜般炸开,无头的尸体晃了晃,软软倒下。
“砰!砰!”紧跟在坦克后面的独立团战士反应同样迅捷。那个脸上带血的排长背靠坦克履带挡泥板,手中的中正式步枪沉稳地跳动,每一次短促的枪响,都伴随着一个扑近的日军身影颓然倒地。其他几名战士依托坦克庞大的车体作为掩体,用精准的点射封锁着敌人可能突进的路径,木柄手榴弹的保险盖被牙齿咬开,引线嗤嗤冒着白烟,随时准备投出。
“掩护三号车。步兵清场。”林峰的怒吼在爆炸和枪声中穿透无线电。他指挥车的炮塔高速旋转,并列机枪的枪口焰如同死神的吐息,持续不断地舔舐着右翼的每一寸可疑区域。炮长的眼睛紧贴瞄准镜,炮口微微下压,“咚!”一声闷响,一发炮弹怒吼着冲出炮膛,精准地砸进那栋刚刚炸出炸药包的土坯房彻底坍塌的废墟堆里!
轰——!
剧烈的爆炸将本就摇摇欲坠的残骸彻底掀飞!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烂瓦和人体残肢向四周猛烈扩散,形成一片致命的死亡区域。几个试图依托废墟继续射击的日军身影瞬间被火光和冲击波吞噬,惨叫声戛然而止。
“哒哒哒哒!”三号车虽然履带断裂,如同一头被斩断腿的钢铁巨兽般歪斜着,但炮塔依然在转动!车长和炮手显然从最初的爆炸震动中恢复过来,并列机枪和航向机枪同时喷吐出复仇的火舌,交叉的火力网死死封住坦克侧翼,将几个试图从侧面死角摸上来、用刺刀捅舱盖或塞炸药包的日军死死压制在一条浅浅的排水沟里,打得沟沿泥土飞溅,鬼子抬不起头。
侦察班的冲锋枪手们反应极其迅速,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各自寻找掩体,手中的冲锋枪喷吐出短促而密集的火舌。“啪啪啪啪!”9毫米手枪弹泼水般扫向从硝烟中扑出的零星日军身影,瞬间撂倒两个。班长一个翻滚躲开射来的子弹,单膝跪地,冲锋枪抵肩,一个精准的短点射将一名举着南部手枪的日军军曹打得胸口爆开血花,仰面栽倒。
“手榴弹!”一名侦察兵大吼一声,一枚木柄手榴弹划着弧线飞向日军藏身的矮墙后。
轰!
爆炸的烟尘和破片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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