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撕裂空气,自防线最左翼炸开!一段刚用坦克残骸与乱石堆砌的临时路障,在数辆日军坦克的集火狂轰下瞬间解体!骇人的冲击波吞噬了路障,连同守卫的数名士兵一并卷入火海!浓烟翻卷,烈焰腾空,一辆九七式坦克碾过燃烧的残骸率先突入,履带卷起炽红的碎片,宛如地狱爬出的恶兽,凶暴地楔进防线腹地!
“左翼缺口!敌坦突破——!!!”观察哨的嘶吼劈开硝烟,凄厉如裂帛,整条防线的神经骤然绷断!
“反坦克组!封堵!立刻封堵!”林峰的吼声似砂轮刮过钢铁,冰冷刺骨。他手臂如出鞘战刀般劈向突入的坦克,“重机枪!压制后续步兵!绝不许跟进!”心脏猛然下坠——若缺口被后续兵力撕开,城西防线将彻底崩塌!
“咻——!”
“轰!!!”
林峰话音未落,一发迫击炮弹自右翼掩体尖啸而出!弹体划出死神的弧线,狠狠戳在九七式坦克侧翼!爆炸的巨力将车体掀得剧震,装甲被撕开狰狞裂口,黑烟与火舌喷涌如血!履带发出刺耳的金属哀鸣,坦克原地打转数圈,终成燃烧的铁棺,暂时卡死了部分缺口!
这阻滞仅是杯水车薪!后续日军坦克主炮狂吼,炮弹冰雹般砸向迫击炮阵地,半塌的房屋连同反坦克组瞬间化为齑粉!更多土黄色身影如嗅到血腥的饿狼,在军官军刀的驱赶下,嚎叫着从坦克残骸两侧、缺口边缘疯狂涌入!刺刀在烟幕中折射出森冷寒芒。
“堵死缺口!上刺刀!杀回去!”缺口处的连长双目赤红,甩飞打空的手枪,腰间大刀铿然出鞘,率先撞向密林般的刺刀!“杀——!”
“杀啊——!!!”士兵们迸出困兽般的咆哮,挺着刺刀、抡圆工兵锹、甚至抓起滚烫的砖石,如决堤怒涛反向撞入敌群!两股洪流在狭窄缺口与燃烧的钢铁残骸旁轰然对撞!金属撞击声、骨裂声、濒死哀嚎瞬间压过炮火!刺刀捅入躯体的闷响、大刀劈断肋骨的脆响、手榴弹在人群中爆开的轰鸣,交织成最原始惨烈的死亡交响!
“重机枪!封锁缺口外侧!压制后续敌兵!”林峰的嗓音已嘶哑如破锣,喉间翻涌着血腥。高地上的重机枪疯狂转向,弹雨泼向缺口外企图涌进的日军步兵。子弹叮当敲击坦克装甲,更将暴露的土黄色身影撕得人仰马翻,勉强迟滞了援兵涌入。缺口内侧的白刃战却已陷入血腥泥沼,每秒都有人倒下,鲜血浸透焦土,汇成暗红溪流。
“迫击炮!延伸射击!粉碎敌后续梯队!切断兵力投送!”林峰死盯着缺口外集结冲锋的日军,向掩体后的传令兵切齿怒吼,每个字都似从牙缝迸出的铁钉。
“咻——咻——咻——!”
“轰!轰!轰!”
后方迫击炮再度沉闷咆哮,炮弹越过混乱的缺口战场,狠狠砸进日军散兵线。腾起的烟柱火光短暂遮蔽敌影,这精准火力如同在浊流中投入巨石,终为缺口守军挣得一丝喘息!士兵们趁敌阵混乱,榨出最后气力,将涌入的日军一步步顶向缺口!大刀卷起腥风血雨,刺刀捅穿单薄军服,燃烧的坦克残骸化为双方争夺的死亡界碑。
林峰死死攥紧望远镜,镜片被硝烟与泥点模糊,目光仍钉在那绞肉机般的缺口。他看到士兵腹部被刺刀贯穿,却死死抱住敌人滚进燃烧的残骸;看见连长的大刀劈翻日军军官,旋即被侧射子弹贯穿胸膛,伟岸身躯轰然倒地,溅起混着血水的泥浆。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冰冷的镜筒几乎被掌心烙热。他明白——这缺口正被生命与鲜血一寸寸缝合。然而远处日军坦克炮口仍闪烁着致命幽光,引擎轰鸣如催命鼓点,预告着下一轮更狂暴的风暴。
数名迫击炮手在机枪掩护下,于侧面废墟中冒死架炮。突入的坦克炮塔却疯狂旋转,并列机枪喷吐火舌,弹雨泼水般扫来!一名炮手刚校准角度,身躯便如破袋般倒飞出去。另一士兵怒吼着扑向断墙转移炮位,却被精准的坦克炮直接命中,人与砖墙齐化血雾!
缺口处,更多日军步兵如嗜血鬣狗,从钢铁裂口疯狂涌入!刺刀寒光在烟幕中明灭,防线内部零星的步枪声做着绝望阻击!高地重机枪拼命转向,子弹将敌兵成片扫倒,后续者却踏着尸骸源源不绝!
防线在钢铁与血肉的冲击下发出刺耳的呻吟!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唯余杀戮喧嚣与死亡气息急速蔓延。林峰眼中寒芒暴绽——决堤时刻已至,唯有更残酷的铁血,方能将这裂口重新焊死!
“报告!陈军长急电,其部已抵敌后,即刻发动进攻!”通讯参谋冲入指挥部嘶喊。
“传令!我军即将合围日军,全体准备!”林峰扫过电文厉声道。
命令如烧红的烙铁烫进每个士兵耳中。通讯参谋的吼声在爆炸中艰难穿透:“兄弟们!陈军长断敌后路了!合围!合围!!”阵地上血污满面的士兵们,眼中倏然爆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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