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情绝没有只是黑熊成精那么简单。”很快江十六便否认了自己的决断
“我想你可以问问那小兄弟。”孟乾元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伸着懒腰说道“他比你先来这几天,估计知道些情况。”
江十六知道孟乾元说的是那小捕快,可别说现在了,换以前江十六除了屠村案小捕快提醒过他两句。
欠了人家一顿酒,好像也没什么交际。
虽说这人挺仰慕他的,可江十六偏偏就不是个对谁都敞开心扉的主,包括现在眼前的孟乾元。
“算了,这事估计他也不清楚我也不想欠人情。先休息吧,忙活了一晚上,等今晚再行动。”
江十六说罢便也起身朝屋内走去休息了。
时间一转,月色被浓云割裂成碎片,孟乾元蹲在祠堂飞檐上,指尖摩挲着瓦片缝隙里的褐色污渍。
这是第三处了——村中所有建筑的檐角都沾着同样腥臭的痕迹,像风干的兽血,又像腐烂的脏器。
“看出门道了?”江十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总像一团雾,走路不带半点声响。
孟乾元没回头,剑尖挑起一块碎屑:“周衍在说谎,血里掺了朱砂和雄黄,驱邪的。这村里估摸有些懂门道的人,但不确定是不是修士。”
江十六轻笑一声,忽然拽住他后领向后一扯。孟乾元重心骤失,赶忙运起身法稳住身形。
却见吱呀一声,祠堂外屋的大门被推了开来,孟乾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昨日慈眉善目的周衍正拎着一团湿漉漉的包裹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好在并没有发现二人,便蹲在井沿磨刀。
刀刃刮擦声混着不成调的哼唱,月光映出他脚边一团模糊血肉——是半具村民的尸体。
“别说话。”江十六松开手,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声音说道“打草惊蛇。”
两人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静静的压低身姿看起了周衍的动作。
“小宝啊….小宝….都怪阿叔没用,,,,周衍一边说着一边从尸体胸膛内掏出了血淋淋的心脏“为了你好….为了你们好。”
没等两人继续看下去,只见周衍抹了抹手上的血渍,将其余的肉块也打包起来,悄悄离开了祠堂。
两人还在刚刚的震惊之中没缓过神来,交换了下眼神,恐那周衍去而复返,决定多等一阵子再进入祠堂调查。
一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缓缓摸进周衍的书房。
木架上堆满泛黄账册,他随手抽出一本,指尖却触到异样凸起。羊皮封面下竟藏着一层人皮,蝇头小楷记录着诡异条目:
武安十九年
七月初七,选李大勇、周氏女等十人入山,献三牲,祭山神。
十月十五,刘氏一族违反村规逐出村门。
刘家小儿啼哭不止,恐引邪祟,特剜其舌。
账册末尾画着一幅人面熊的解剖图,脑袋位置标满红点,
旁注“术成之法要领于心”。
江十六忽觉怀中一空——孟乾元不知何时抽走账册,雷光在掌心吞吐,照亮他眼底寒意。
“十六兄”他弹了弹人皮纸,“难不成这熊….是人做的?”
“将人活活换皮变成熊吗…..”江十六咂舌看着书架沉思了起来“确实与我们捡到的皮囊相符情况,
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制造这么一个怪物掀起熊患的噱头,让周边的人不要靠近这里?”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没那么好心,虽然对人是挺掏心掏肺的。”孟乾元看气氛冷了下来,打了个趣。
没等两人继续交流,忽然窗外传来几声树枝碾碎的声音,这显然不是什么野猫的动静。两人迅速整理好调查过的痕迹,两步一跃飞上了房梁目不转睛的盯着木门。
只听吱呀一响,一个矮小的身影借着月光向屋里探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
江十六拔剑便跃下房梁刺去,直戳那黑影的脑门,白驹剑随着破风声嗡嗡作响,就在快要刺上黑影时一声惊呼喝住了江十六的动作。
“十六哥!我我我,是我!”
听到声音江十六先是顺势将剑反手一背,随即用手捂住了对方的嘴,撇头向门外看去是否还有人跟随。
孟乾元见状也跳下来掌间蹿起一股电光,借着光看向了黑影的模样。只见那发黄的鬓毛,脸颊上的雀斑,稚嫩的面孔正是那小捕快。
“是你?”没等江十六发问,孟乾元倒先开了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捕快挠了挠头,大口喘了几口气缓了过来,他并不怀疑刚刚要是再晚一点现在自己恐怕只能在下辈子呼吸这里的空气了。小捕快找了个角落蹲下如释重负的说了起来
“十六哥,仙长大人,我其实早就有怀疑这村子的事儿了,我来的第二天就看过这些东西。
只不过昨日一整天都事发突然晚间疗伤那周衍村长也在,我不好找你说话,一想你们肯定也得查这索性就半夜摸着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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