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安还在江知羽给他安排了别墅里面睡觉,由于身体受伤的原因,他睡得格外沉
别墅内的静谧被轰然巨响撕碎,木门带着碎裂的木屑狠狠砸在地板上,扬起漫天尘埃
许少安猛地从床上弹起,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臂,伤口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牵扯,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瞪大双眼,大脑还停留在深沉的睡梦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茫然地望着门口涌入的黑影
直到司徒乐那张带着戏谑笑容的脸从彪形大汉身后探出来,他才缓缓回过神,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司徒乐,你疯了?”许少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他攥紧拳头
司徒乐笑着挥挥手,示意保镖们留在门口,自己则慢悠悠地走进房间,目光在许少安受伤的手臂上扫过,眼神中带了一丝心痛:“伤这么重不回家?”
许少安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臂藏在身后
“关你什么事,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司徒乐眸光沉了沉:“许爷爷说了,如果你不肯回去,他就亲自来请你回家”
过了一会,司徒乐将许少安的沉默尽收眼底:“我知道你怕许爷爷怪罪知羽哥,可当时比赛现场那么多人,你又怎么瞒得住”
“我回去,爷爷也未必会消气。”许少安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眼神黯淡下来。
“至少你回去了”
“你身上的伤拖的越久,就越严重,如果留下后遗症,许爷爷谁都不会放过”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你不用担心,我来之前就已经把许爷爷哄好了”
许少安叹了口气,放轻了语气:“麻烦你了”
司徒乐眼底的沉郁被这声“麻烦你了”化开些许,紧绷的肩线微微松弛,语气不自觉放得更柔
“跟我客气什么。”
她刻意避开许少安藏在身后的手臂,目光落在地板的木屑上
“我已经让司机在楼下等着了,车上备了止痛药和冰袋,路上要是疼得厉害就说一声。”
许少安没应声,只是缓缓掀开被子下床,动作间小心翼翼护着受伤的手臂,白色绷带在晨光熹微的房间里格外扎眼
他走到衣柜前翻找衣物,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
司徒乐识趣地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站在原地安静看着,眼底翻涌的情愫被她悄悄藏在眼底
“衣服我让人提前给你准备了新的,放在床头了。”司徒乐轻声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都是你平时穿的尺码,应该合身。”
许少安动作一顿,目光扫过床头叠得整齐的衣物,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拿起衣服转身走向浴室
关门声轻响,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司徒乐才缓缓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
等许少安换好衣服出来时,手臂上的绷带被重新整理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却比刚才精神了些。他没看司徒乐,径直走向门口:“走吧。”
司徒乐连忙跟上,示意门口的保镖们跟上,脚步刻意放慢,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出别墅时,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带着一丝凉意,司徒乐下意识想递过外套,手伸到一半又悄悄收回,终究还是没敢打破这份小心翼翼的距离
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许少安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眉头微蹙,显然还在承受伤口的疼痛
司徒乐坐在旁边,悄悄将备好的止痛药和温水递过去,声音轻柔:“吃点药能缓解些。”
许少安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接过药和水,仰头咽下,低声说了句:“谢谢。”
司徒乐心头一暖,脸上却只是淡淡一笑:“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许少安没再说话,重新闭上眼,车厢里陷入安静,只有引擎的轻微声响
司徒乐侧头看着他疲惫的睡颜,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温柔,只是这份心意,她知道或许永远只能藏在心底。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古堡门前,雕花铁门上的藤蔓纹路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整座建筑透着威严而肃穆的气息
许少安推开车门,刚踏出脚步便身形一晃,受伤的手臂牵动着全身的神经,疼得他额头瞬间冒出冷汗,脚步踉跄着几乎要摔倒。
司徒乐见状,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便想扶住他的胳膊,指尖堪堪要触到他的衣袖时,却被许少安猛地侧身躲开
他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仿佛她的触碰是什么洪水猛兽。
“不用。”许少安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痛意,却依旧冰冷,他扶着车门稳住身形,眼神避开司徒乐的目光,径直朝着古堡大门走去
司徒乐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几秒,随即缓缓收回,指尖传来一阵空落落的凉意
她望着许少安踉跄的背影,眼底翻涌的失落与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却只能死死咬住下唇,默默跟在他身后。
古堡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映出许少安单薄的身影,他的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细微的颤抖,白色绷带在黑色衣衫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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