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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第五日的黎明,是在海浪轻柔的呼吸中悄然降临的。晨光未炽,天际仅有一线淡金与鱼肚白交融的色彩,将酒店房间的窗棂染成朦胧的琉璃色。空气中浮动着海潮退去后留下的、混合着海藻清甜与沙土湿润的气息,与往日咸腥的热烈截然不同,仿佛大自然在离别前刻意放轻了脚步。
张泽明立于窗前,今日他依旧身着墨绿色改良半臂汉服,青色长裤,发髻以明朝网巾规整束起,身形在熹微晨光中更显挺拔。他望向窗外那片愈发熟悉的蔚蓝,温声道:“五日倏忽,潮汐有信,然人情之暖,如沙砾积塔,历久愈坚。”
爱莉希雅早已醒来,却未起身,只是侧卧在床榻上,粉色的长发如流云般铺散,精灵耳微微颤动,捕捉着窗外渐起的海鸟啼鸣。“泽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叹息的柔软,“今天的海浪声…好像比昨天轻了一些,像在悄悄说‘要记住我哦’…?”她粉紫色的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光彩,既有五日来积攒的欢欣,又有一丝即将离别的淡淡惆怅。
卡齐娜轻轻走进房间,鼠兔耳朵敏感地竖着,小声说:“哥哥…沙滩上…多了好多小小的贝壳和透明的海玻璃…像是大海送给我们的告别礼物…”她的手中捧着几枚被潮水打磨得光滑莹润的贝壳,眼中满是不舍。
玛拉妮舒展着四肢,逐浪客的爽朗笑声中也多了一份感慨:“嘿!五天过得真快!今天可得好好跟这片海道个别!”
格蕾修安静地抱着素描本,淡紫色的眼眸扫过窗外,轻声道:“离别的颜色…是掺了银灰的淡蓝…像潮水退去后沙子上留下的湿痕…”
张泽明转身,目光扫过众人,含笑道:“《礼记》有云:‘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今日既为临别之期,不若以心为笔,以景为纸,共留一物,以寄此情。”他提议,众人可各自采集五日来最具意义的自然之物,共同制作一幅“海南记忆拼贴画”,将转瞬即逝的时光凝固于方寸之间。
这个充满诗意与纪念意义的提议,立刻得到了热烈的响应。爱莉希雅第一个雀跃起来,“好呀好呀!? 我们要把阳光、海浪、椰子的味道,还有每个人的笑脸,都装进这幅画里!?”她粉色的长发随着动作飞扬,精灵耳因兴奋而泛红。“我要用最漂亮的贝壳拼一个爱心,把大家的名字写进去!?”
早餐后,五人再次踏上那片已走过数次的太阳湾海滩。与往日不同,今日的步履显得格外珍惜而缓慢。爱莉希雅赤着脚,在微凉的沙地上细细搜寻,时而蹲下身拾起一枚螺旋纹路的螺壳。“看!这个像不像我们第一天来时,那只躲在礁石缝里的小海螺的亲戚??”时而捡起一片被海水浸透成半透明的绿色海玻璃。“这个颜色…像格蕾修画里那种会发光的湖水!?”她的每一个发现都伴随着一段鲜活的回忆,粉紫色的眼眸中光彩流转。
卡齐娜对沙滩上那些带有细微孔洞的火山石和色泽独特的碎珊瑚格外着迷。她鼠兔耳朵低垂,几乎贴在地面上,以惊人的耐心筛选着。“哥哥…这块石头上的纹路,像我们第二天浮潜时看到的珊瑚群的影子…?”她将选中的石子小心地放进布兜,动作轻柔如对待珍宝。
玛拉妮则凭借逐浪客的敏锐,从潮间带捞起几缕形态优美的海藻和一枚被浪涛打磨得圆润的木块。“嘿!这木头像条迷你冲浪板!正好纪念我和小明一起冲浪的日子!?”她的笑声在海风中格外清亮。
格蕾修没有急于收集实物,而是坐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打开素描本,用炭笔快速勾勒着眼前的一切:爱莉希雅弯腰拾贝时发丝垂落的弧线、卡齐娜专注筛选石子的侧影、玛拉妮高举木块时手臂的肌肉线条,以及远处海天相接处那抹淡淡的、预示着离别的云烟。“记忆的形状…是弯曲的脊背,是低垂的耳朵,是扬起的臂膀…也是天边那缕抓不住的云…”她喃喃自语,笔下的线条充满了情感的温度。
张泽明则漫步至海滩尽头的红树林边缘,采集了几片形态雅致的落叶和一枚干枯的鸟羽。他细心拂去尘埃,将其收入囊中,温声道:“草木枯荣,羽翼来去,皆自然之序。然其形其质,可寄情怀。”
午后,众人回到酒店房间的阳台。张泽明取出一张厚实的浅褐色卡纸作为底衬,又备好胶水、细绳和一只浅木框。制作开始了。爱莉希雅将她收集的贝壳和海玻璃在纸面上排列组合,时而拼成一朵浪花的形状,时而围成一个圆圈。“这里要贴上金色的沙粒!像太阳撒下的碎金子!?”她的指尖沾满胶水,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卡齐娜将她的火山石和碎珊瑚依纹理拼成一条蜿蜒的“海岸线”,鼠兔耳朵因专注而微微颤动:“嗯…这样摆…像我们散步时踩过的沙滩边缘…”玛拉妮则将海藻晾干后压平,与那块“迷你冲浪板”木块一起固定在画面一角,形成动态的海洋元素。“这叫‘海陆交响’!有静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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