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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深圳的秋日向晚,天色如同一幅被悉心调和的淡彩,由清澈明亮的蔚蓝渐次晕染为柔和静谧的橘粉与薰衣草紫,最终沉淀为一种朦胧而深邃的绀青,温柔地笼罩着明大人工作室及其庭院。夕阳的余晖早已隐入远山,唯留天际几缕尚未褪尽的暖色云丝,宛若美人离去时不经意遗落的纱巾,温柔地眷恋着逐渐深邃的暮色。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属于秋夕的舒爽气息——微凉的晚风携带着白日阳光残留的暖意、庭院中草木的清气、以及日渐浓郁的桂花甜香,悄然漫入室内,与房中令人安心的熟悉氛围交织在一起。
工作室的廊下,暖黄色的灯笼已然亮起,在木质地板投下柔和的光晕。爱莉希雅并未像往常一样倚在软榻上,而是轻巧地跪坐于一张低矮的茶案前,粉色的长发如流云般披散肩头,精灵耳因专注而微微颤动。她的面前,并非茶具,而是铺开了一幅尚未完成的工笔画卷,画的是庭院中那几株姿态各异的秋日花卉。她手握一支极细的勾线笔,蘸取少许墨汁,粉紫色的眼眸紧盯着画纸,正小心翼翼地勾勒着一片翻卷的花瓣边缘? “嗯…这里要再轻一点…转折要自然…?”她喃喃自语,神情是少有的全神贯注。
张泽明坐于她身侧,依旧身着那身沉稳的黑色裋褐汉服,墨绿色长裤,头发用深色明朝网巾一丝不苟地包裹着。他并未执笔,而是静静旁观,目光温和地落在笔尖与纸面接触的细微之处,时而温声提点一二:“此处叶脉,可稍加顿挫,显其筋骨。”他的指点并非纠正,而是启发,带着文人般的欣赏与引导。
这时,卡齐娜也抱着她的小绣架悄悄走近,那对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好奇地轻晃:“哥哥…爱莉希雅姐姐…在画画?”玛拉妮刚结束晚间的体能活动,用毛巾擦拭着额角细汗走来,逐浪客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嘿!今天改成静功了?”
爱莉希雅闻声抬起头,粉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与分享的光芒:“卡齐娜~玛拉妮~快来看呀!? 我在跟泽明学画中国的工笔画呢!? 想把院子里那些好看的花的样子留下来…?”她小心地举起画纸,上面细腻的线条已初具雏形,虽笔法稚嫩,却充满了灵动的意图。
“然绘画需静心,亦需持之以恒。”张泽明温声道,起身从多宝格中取出另一套素白的画碟与数支粗细不同的毛笔,“工笔之道,在于分层渲染,积微致着。非一日之功。”
“渲染?”爱莉希雅好奇地眨眨眼。
“嗯,”张泽明颔首,取过一支干净的羊毫笔,蘸取清水,又于色碟中极轻地沾取了一点点朱砂粉末,在碟边轻轻调匀,让清水逐渐染上极其淡雅的粉红色。“以水为媒,以色为魂,层层薄施,直至色彩饱满,过渡自然。”他示范着,将那极淡的粉色轻轻染到画中一朵花苞的尖端,色彩通透而柔和。
“哇啊…!”爱莉希雅看得入神,“好淡好温柔的颜色…像花瓣自己透出来的光一样!?”她迫不及待地也想尝试。
张泽明便为她调了一碟极淡的汁绿色,用于染叶。爱莉希雅学着他的样子,屏息凝神,用笔尖蘸取色水,小心地涂在一片叶子上,看着颜色极缓慢地沉淀、渗透。“好慢呀…但是好有意思!? 感觉像是在和颜色玩游戏,要一点点地哄它睡到纸上去…?”她轻声笑道,精灵耳因专注而微微发红。
卡齐娜被这细腻的过程吸引,鼠兔耳朵微微前倾,小声问:“哥哥…颜色…可以自己调吗?…”
“自然可以。”张泽明温声应道,又取出几碟矿物颜料粉末,“石青、石绿、藤黄、朱磦…皆可依心意调配浓淡。”
玛拉妮虽对精细绘画不甚在行,却也觉得有趣,抱臂在一旁观看,逐浪客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欣赏:“嘿!这活儿考验耐心!不错!”
于是,四人围坐案旁,沉浸在这静谧的绘画时光中。爱莉希雅主要负责渲染花朵,她尝试着调配出不同的粉色与紫色,染在花瓣上,效果虽不如张泽明那般均匀,却别有一种天真烂漫的趣味。张泽明则从旁指导,偶尔接手处理一些需要更稳手势的背景铺色。卡齐娜对调色产生了浓厚兴趣,鼠兔耳朵因专注而轻轻颤动,小心翼翼地用最小号的笔蘸取颜料,在空白处试画极细的叶脉与草丝? 玛拉妮则负责换水、递笔,确保“后勤”无忧。
时间在笔尖的细微移动与色彩的层层叠加中悄然流逝。廊下灯光温暖,窗外秋风轻柔,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衬出室内的宁静。画纸上的花卉逐渐变得生动立体起来,色彩层次也愈发丰富。
然而,工笔画耗时颇长。待主体部分渲染完毕,爱莉希雅忍不住轻轻伸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腰背,粉紫色的眼眸望向窗外沉静的夜色,忽然轻声哼起了一段旋律——并非完整的歌曲,而是一连串零散却悦耳的音符,如同晶莹的露珠滴落玉盘,清脆而跳跃? “嗯…啦啦…叮叮咚…?” 她似乎被刚才专注的宁静和此刻完成的满足感所触动,即兴地抒发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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