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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温柔地漫过深圳市福田区的天际线,缓缓铺洒在高楼林立的都市轮廓上,为整座城市披上一层流转的金纱。明大人工作室那扇仿唐式雕花木窗静静敞开着,微风中,庭院竹叶上的晨露如碎钻般闪烁,悄然蒸发于渐暖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润的草木气息。
张泽明立于书房中央,身着一袭正红色的唐制圆领缺胯袍,宽袖垂落,金线暗纹若隐若现,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如松。软脚幞头之下,他目光沉静而温润,如古井无波,却含着淡淡笑意。长案之上,一张素白宣纸徐徐铺展,边缘以青玉纸镇压妥。案头一侧整齐陈列着徽墨、端砚与数支粗细不一的湖笔,空气中隐约浮动着松烟墨的淡雅香气,仿佛连时光也在此刻凝滞。
“今日,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共同完成一幅画作,”张泽明指尖轻抚过宣纸细腻如缎的纹理,声音如晨风般和煦温润,“一幅能记录我们四人此刻情谊、承载彼此世界之美的画。”
爱莉希雅闻言,轻盈地转过身来,裙袂飘飞如蝶。她粉色的长发如瀑流泻,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精灵耳因期待而轻轻颤动:“画画?好呀!在乐土,我们也常将那些璀璨的回忆凝结成永恒的水晶画卷呢。”她粉紫色的眼眸中跃动着雀跃的光彩,几步便翩然移至案边,俯身细观笔墨器具,如鉴赏珍宝。
卡齐娜那对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对话,她捧着几册刚从中心书城寻回的古籍,兴奋地小跑过来,咖啡色的马尾随之活泼跳动:“在纳塔,我们多在沙地上绘制星辰导航图或祭祀用的潮汐纹样,用的是贝壳粉和矿物颜料。这种在纤薄纸张上作画的方式,一定很不一样!”她语气中满是新鲜与好奇,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玛拉妮则从她总随身携带的纳塔风格织锦行囊中,取出几件造型奇特的容器——有海螺壳打磨的色盅、火山岩雕成的研钵,笑道:“正巧,我带回一些纳塔特有的颜料,是用深海藻类、珊瑚粉末甚至火山矿物研磨而成的,色彩或许与中原的有所不同。”作为逐浪客与向导,她总是能拿出些意想不到的宝贝,健康的小麦色面庞上带着爽朗而温暖的笑容,“让我们的画作也带上纳塔的气息吧?那将是海浪与火焰交织的赠礼。”
张泽明欣然颔首,开始悉心准备。他取来天青釉葵口笔洗,注入清冽泉水,而后动作优雅地将徽墨于端砚上徐徐研磨。墨锭与砚台摩擦发出沉稳而富有韵律的沙沙声,如远山松涛,浓郁的墨香随之弥漫开来,萦绕一室。“中国画讲究‘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他一边匀速研墨,一边向朋友们娓娓道来,“不仅描绘眼中所见之形,更需传递心中所感之神。笔墨虽简,然意境深远,可纳天地于一纸。”
爱莉希雅好奇地观察着一切,忍不住伸出纤指,轻轻触碰一支羊毫笔柔软的笔尖:“乐土的绘画更依赖光与能量的流转,心念所至,光华自现。像这样用毛笔蘸取实体颜料来勾勒渲染,感觉更…嗯,更有触摸得到的实在感,一笔一画皆需用心,很奇妙,也很美。”
卡齐娜则对玛拉妮带来的纳塔颜料更感兴趣,她小心地打开一个海螺壳容器,里面是闪烁着微光的碧蓝色粉末,如将星空碾碎纳入其中:“哇!这个颜色好像纳塔最清澈的海水,阳光穿透浪尖时的模样!画出来的海浪一定会动起来!”她又指向另一罐由珊瑚染就的绯色,惊呼如发现宝藏。
玛拉妮笑着介绍另一种由火山岩煅烧研磨出的赤红色颜料,色泽炽烈如熔岩:“这是火山的馈赠,象征着纳塔的热情、力量与生命。”张泽明亦取出朱砂、石青、藤黄等传统中国画颜料相和。不同文化的色彩在案几上交相辉映,如一道微型的彩虹落入人间,预示着即将诞生的画作必将融汇多元,非同凡响。
经过一番热烈而愉快的讨论,四人决定以“四人手牵手,立于象征连接不同世界的虹桥之上,背景融合深圳都市天际线、乐土的水晶丛林与纳塔的碧海火山”为构图核心,意喻友谊跨越时空与界域。
张泽明执笔起稿,他腕底沉稳,凝神聚意,以中国画流畅而富有弹性的线条勾勒出大致轮廓。笔尖在宣纸上行走,时疾时徐,时顿时提,留下抑扬顿挫、浓淡相宜的墨痕,如音乐流淌于纸面。“中国画以线造型,注重骨法用笔,”他边画边解释,“每一根线条都应有其生命力,或刚健如松,或柔美如水,皆是心绪的延伸。”
爱莉希雅接过一支稍小的紫毫笔,蘸取了些许加入水晶微光粉末(她坚持要加的一点“乐土小魔法”)的白色颜料,精心点缀在背景中代表乐土的水晶丛林部分。她笔下生辉,那些水晶枝桠在光线下泛着微妙柔光,似有星尘萦绕:“希望画里的乐土,也能有家乡的闪烁和梦幻,让每一个瞬间都永恒如星。”
卡齐娜则用纳塔的深海蓝与珊瑚色,兴奋地描绘着画面一角的海洋与火山。她的笔触大胆而奔放,充满纳塔艺术特有的原始活力与热烈情感,鼠兔耳朵因全神贯注而微微抖动:“我要把我们纳塔最漂亮的珊瑚礁和最有气势的火山都画进去!让海底的斑斓和地心的火焰一起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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