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斯拉着伊莎贝拉,与几位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一同返回了酒店。电梯里,空气带着几分微妙的沉默,工作人员们眼神里藏着好奇,却碍于礼仪没有多问,只是客套地叮嘱两人若有需要随时联系。回到预订的总统套房,随着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疑云。
伊莎贝拉转头对霍尔斯说,眉宇间满是困惑与不解:“霍尔斯,今天在礼堂里,他们都说我们长得和那个叫张雨晴、许洪亮的人极为相似,甚至连习惯性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你说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抬手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这个动作刚做一半,突然顿住——这正是上午张静提到的,属于张雨晴的标志性动作。心脏猛地一缩,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总觉得事情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霍尔斯也正被这个问题缠绕着,眉宇间拧起深深的褶皱。他抬头看向伊莎贝拉,眼中满是疲惫与茫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苦涩,这些年,缺失的记忆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他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岳父岳母的话,可随着这次来华国,遇到的种种怪事,那份疑虑越来越强烈,几乎要破土而出。
伊莎贝拉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的疑惑更甚,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霍尔斯,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我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霍尔斯闻言,身体微微一僵,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沉重:“莎莎,其实有一个秘密,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伊莎贝拉猛地抬头,心脏狂跳不止,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浮现——这会不会和自己的身世有关?她急切地追问:“霍尔斯,我们是夫妻,无论是什么事,你都不应该瞒着我。我希望你对我毫无保留。”
霍尔斯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沙发旁坐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两人都稍稍安定了些。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其实,我的记忆也停留在五年前。醒来的时候,我的童年、青年时期,包括和你结婚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
“你说什么?”伊莎贝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地前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只知道,当我在医院醒来时,你就躺在隔壁的病床上,脸色苍白,还在昏迷中。”霍尔斯的目光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那段模糊的过往,“是岳父岳母日夜守在病床前照顾我们。后来岳母告诉我,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一对双胞胎龙凤儿女,亨利和莉莉。至于更早以前的事,我一概没有印象。”
伊莎贝拉的大脑一片空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失去了记忆,没想到霍尔斯竟然和她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为什么这些事你早不告诉我?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你怎么能瞒着我这么久?”
“莎莎,我也是怕你难受。”霍尔斯眼中满是愧疚,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已经因为失去记忆而痛苦不已,我要是再把我的情况告诉你,岂不是让你更加担心?我只想让你安心生活,不想让你被这些烦心事困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年我醒来后,也曾追问过岳父岳母我的来历。他们只是简单告诉我,我们是自由恋爱,后来我开车带你出去旅游,途中发生了车祸,才导致我们双双失忆。他们还说,当时你已经怀了身孕,车祸后难产大出血,我们两个都一直昏迷不醒,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年才醒过来。然后我就问我的父母是谁?岳母说我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
“车祸?难产?孤儿?无父无母?”伊莎贝拉喃喃自语,心中的疑云越来越浓。她总觉得这个说法漏洞百出,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脑海里那些零碎的片段再次浮现,没有车祸的惨烈,只有校园的宁静和梧桐叶的沙沙声。
“不对,这肯定不对。”伊莎贝拉猛地站起身,眼神坚定,“霍尔斯,这件事情我们两个都被蒙在鼓里,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我们必须立刻返回M国,找到我妈妈,问一个清楚!”
哪怕知道母亲回忆从前的事情可能会再次经历痛苦,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弄清自己的真实身份,弄清他们和张雨晴、许洪亮到底是什么关系,弄清六年前那场空难是否真的和他们有关。
霍尔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们明天就回去。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既然演讲已经结束,两人也没有了继续留在华国的理由。当天晚上,他们便订好了第二天下午返回M国的机票。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霍尔斯带着伊莎贝拉来到了华国最大的百货大楼。想着家里的亨利和莉莉,两人决定给孩子们买些华国特色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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