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得势绝不饶人,体内那澎湃的药力如同熊熊燃烧的熔炉,催谷着他的气血与战意攀升至顶峰。
他脚下[游龙步]精妙一错,身形仿佛化作一道扭曲光影的青烟,瞬息间与那四名受伤踉跄的撼地军士兵再度拉开三丈距离。
手腕轻振,长剑清越嗡鸣,剑身之上流淌的星光愈发璀璨!
“[星屑飞虹剑]!再起!”
林风第二次悍然发动这极耗心神的绚丽剑技!这一次,剑光再次化作数十道稍显纤细却更加密集狂乱的流光星雨,如同银河倾泻,又似夏日骤降的冰雹,铺天盖地般泼洒向那四名撼地军士兵!
星光刺目,轨迹刁钻狠辣,将四人周身所有闪避空间彻底锁死!
与此同时,林风空着的左手并指如剑,暗中疾速催动心诀!
一道无形无质、却凝聚了高度压缩气劲的四阶[气剑术]悄无声息地凭空凝成,巧妙地隐藏在漫天绚烂夺目的星屑剑雨之后,敛尽所有光华与杀意,如同蛰伏在光影下的致命毒蛇,悄无声息地直刺向其中那名受伤最重、动作已明显迟滞的士兵右手手肘关节处!
“结圆阵!磐石守御!”四名士兵虽惊不乱,背靠背结成紧密战阵,怒吼着再次强行催谷近乎枯竭的灵力,土黄色光芒艰难地连成一片,试图依靠[磐石诀]硬抗这波毁灭性的狂攻!
四把制式战刀挥舞得水泼不进,刀光形成一片赤色的防御风暴!
“铛铛铛铛铛——!”
密集如狂风暴雨敲击铁皮屋顶的刺耳撞击声疯狂炸响!无数星屑剑气悍然撞上厚重的刀幕与土黄灵光,纷纷炸裂成更加刺眼的光斑,逼得四人脚下地面龟裂,连连后退,每接下一剑都虎口崩裂,手臂酸麻欲折,那受伤士兵的伤口更是被震得鲜血狂喷,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而就在这光华最盛、声响最杂、足以掩盖一切细微动静的瞬间,那道无声的索命[气剑]已然袭至!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扼住了那名士兵的咽喉!
他瞳孔急剧收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侧头规避,但身体的沉重和伤势的拖累让他慢了致命的一瞬!
千钧一发之际!
“滚开!休伤我弟兄!”
一声狂暴得近乎撕裂的怒吼如同旱地惊雷般炸响!一道赤红色的雄壮身影如同被激怒的洪荒巨兽,以近乎自残般的爆发速度猛地撞入战圈,正是秦刚!
他竟完全不顾身后公输衍的威胁,将[磐石诀]与[同袍气劲]同时使出,不顾一切地催发到自身所能承受的极!
只见秦刚周身肌肤彻底化为深沉的灰白色,岩石纹理清晰可见,隐隐有山岳虚影凝实环绕!他用自己的宽阔后背,如同最坚固的盾牌,硬生生替那名濒死的士兵挡住了这绝对无法闪避的无形气剑绝杀!
“嘭——!”
气剑狠狠击中秦刚后心要害,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沉闷巨响!
秦刚庞大的身躯猛地剧震,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嘴角立刻溢出一股殷红的鲜血,显然内腑已受震荡创伤。
但他凭借着远超寻常士兵的强悍修为根基和[磐石诀]登峰造极的防御,竟真的硬生生扛了下来,脚下如同生根,一步未退!
秦刚猛地转过身,双目赤红如血,里面燃烧着滔天的怒火与难以置信的悲痛,死死盯住林风,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伤势而变得嘶哑扭曲:“林风!你这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叛徒!他们……他们都曾是与你在同一口锅里搅马勺、在边境线上并肩作战的生死弟兄!你……你竟然真的下此毒手?!要赶尽杀绝?!”
林风闻言,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声里充满了冰凉的讽刺、压抑已久的愤懑和无尽的悲凉:“弟兄?战友?秦刚!你他M的好好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今天!就在刚才!你们又是如何对待我这个‘弟兄’的?!用特制的‘噬灵铁’像锁畜生一样锁我!像拖死狗一样毫不留情地拖着我赶路!饿我!渴我!辱我!还要把我抓回去顶那莫须有的杀头罪过!现在眼看打不过了,倒想起来跟我讲战友之情?跟我谈道德仁义?!你配吗!你的脸呢?!”
林风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
积压了数月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彻底爆发!胸膛剧烈起伏,眼眶甚至都有些发红。
话音未落,林风竟主动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他身形前倾,如同扑食的猎豹,长剑撕裂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目标直指秦刚心口!
既然言语如同对牛弹琴,那便只有用手中的剑来说话!
秦刚又惊又怒,挥动灌注磅礴巨力的拳头格挡,拳风刚猛暴烈,与锋利剑尖再次硬撼,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巨响!
他一边艰难抵挡着林风越发精妙狂猛的剑招,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果然!果然是你!小猴儿当初就是你害死的!现在还想杀我们灭口!你这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东西!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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