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云州市城西,薄雾还没散尽,老厂房的铁门锈迹斑斑,门楣上 “云州纺织厂” 的字样早已褪色,风从破损的窗户灌进去,发出 “呜呜” 的声响,像极了鬼哭。宋雨桐背着医药箱,站在铁门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箱带 —— 她今天穿了件浅绿色的冲锋衣,里面是白色的打底衫,下身是卡其色的工装裤,脚上踩着防滑靴,少了几分医女的温柔,多了些干练的英气。
“雨桐,别紧张,咱们按计划来就行。” 柳烟站在她身边,手里抱着个木盒,里面装着艾草朱砂符和雄黄粉,她穿了件浅灰色的棉麻连体裤,腰间系着根棕色的皮带,头发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古籍里说,只要把符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承重柱上,再洒上雄黄水,就能暂时压制住残余煞气,等林峰伤好,咱们再用先天八卦镜彻底清除。”
宋雨桐点点头,从医药箱里拿出个小巧的罗盘,递到柳烟面前:“你看看,罗盘指针是不是又乱转了?刚才在车里的时候就不太稳,这厂房里的煞气,比咱们预想的要重。”
柳烟接过罗盘,果然看到指针疯了似的晃动,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黑色:“是比预想的重,可能林坤当初设七星揽财局的时候,在这埋了不少阴邪的东西。不过没关系,咱们多贴两张符,应该能稳住。”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路边,苏清瑶推开车门走下来。她今天没穿西装套裙,换了件米白色的休闲卫衣,下身是黑色的运动裤,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少了几分商界精英的距离感,多了些邻家姐姐的亲切。“雨桐,烟烟,都准备好了吗?我让助理在车里备了热水和点心,要是累了就先歇会儿。”
苏清瑶走到两人身边,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递给宋雨桐:“这是我让家里阿姨煮的姜枣茶,驱寒,厂房里阴气重,你们喝点暖暖身子。” 又拿出个包装精致的点心盒,递给柳烟,“这是老字号的绿豆糕,你上次说好吃,我特意让助理买的。”
“谢谢清瑶姐。” 柳烟接过点心盒,脸颊微红,“你这么忙,还特意给我们准备这些。”
“跟我客气什么。” 苏清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看向厂房,“秦岚派的两个警员已经在里面警戒了,咱们进去吧,早点处理完,也能早点让周围居民安心。”
三人推开铁门,走进厂房。厂房里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着废弃的机器零件,积了厚厚的灰尘,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里漂浮着无数尘埃。两个穿着便装的警员正站在厂房中央,看到她们进来,立刻迎了上来:“宋小姐,柳小姐,里面的承重柱我们都标记好了,不过刚才在西北角的柱子旁边,发现了个奇怪的布包,我们没敢动。”
“布包?” 柳烟心里一紧,赶紧跟着警员往西北角走。西北角的承重柱上布满了青苔,柱子旁边的地面上,果然放着个黑色的布包,布包外面缠着红绳,红绳上还挂着几节细小的骨头,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是阴煞包。” 柳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开布包的一角,里面是混合了黑狗血的泥土,还有一个小木人,木人身上用红墨水画着诡异的符文,“林坤这是怕残余煞气不够,还特意埋了阴煞包,想让煞气扩散,影响周围居民。”
宋雨桐立刻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副手套和口罩,递给柳烟:“快戴上,别直接接触,这阴煞包里的东西有剧毒,沾到皮肤会过敏。” 又拿出个喷雾瓶,里面是淡绿色的药汁,“这是我熬的艾草解毒水,等会儿处理完布包,咱们都喷点,防止中毒。”
柳烟点点头,戴上手套和口罩,从木盒里拿出两张艾草朱砂符,贴在阴煞包的上下两侧,又洒了些雄黄粉在周围:“这样能暂时封住阴煞包里的煞气,等会儿咱们处理完承重柱的符,再把这布包烧掉,彻底清除隐患。”
四人分工合作 —— 柳烟负责在四个方位的承重柱上贴符,她站在梯子上,伸手把符贴在柱子高处,阳光照在她身上,棉麻连体裤的衣角轻轻晃动,像极了展翅的蝴蝶;宋雨桐负责洒雄黄水,她拿着喷壶,沿着柱子周围喷洒,动作认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两个警员则在周围警戒,时不时帮她们递东西,防止有意外发生。
“烟烟,你贴符的时候慢点,梯子有点晃。” 宋雨桐抬头看着柳烟,眼里满是担忧,“不行就下来,我帮你扶着梯子。”
“没事,我小心着呢。” 柳烟笑着点头,手里的符刚贴好,突然一阵阴风从屋顶的破洞灌进来,贴在柱子上的符纸 “哗啦” 一声被吹掉了两张,地上的阴煞包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雾气,朝着最近的警员飘去。
“小心!” 宋雨桐立刻反应过来,拿起喷雾瓶,对着黑色雾气喷了过去 —— 艾草解毒水遇到黑雾,发出 “滋滋” 的声响,黑雾瞬间消散。那警员吓得后退一步,手臂上还是沾了点黑雾,立刻起了红色的疹子,又疼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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