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东南的望湖村,晨雾总裹着湖水的咸腥和渔网的桐油味漫上岸。可今早刚过辰时,渔民老王就拎着桶发臭的鱼获,急冲冲往村头的湖神庙跑——昨天凌晨出海撒网,网到的鱼一半是翻着白肚的死鱼,活鱼上岸不到半个时辰就发臭,鳞片泛着灰黑,像被什么东西浸过;更邪门的是,他女儿小芳跟着收网时,突然抱着船舷晕过去,嘴里喊“湖里有东西拉我脚”,今天早上还发着低烧,连学都没去成。
“林大师!您快救救望湖村!”看到林峰带着苏清瑶、宋雨桐、柳烟、秦岚停在湖岸边,老王快步迎上去,桶里的死鱼散着腥臭味,“咱们村靠这望山湖吃饭,现在鱼获发臭、人晕船,再这样下去,这个渔季就毁了!昨天我在湖西头的老码头下网,还捞上来块发黑的木板,上面沾着黏糊糊的东西,扔了之后,网到的死鱼更多了!”
林峰蹲下身,指尖捏起一条死鱼的鳞片,一股阴湿的缠气顺着指尖往上钻——不像望溪村的地脉湿寒,这股煞气带着湖水的冷腥,贴着湖脉走。他掏出桃木罗盘,往湖边的老码头走,罗盘指针泛出暗蓝色光晕,转得滞涩又沉,像被湖底的东西拽着,最后死死指向湖西头的水下——老王说的“发黑木板”就漂在附近,捞上来一看,木板上沾着黑色的粉末,和之前见过的阴木灰味道一样,只是多了股湖水的腐腥气,是林家余党混着湖底腐泥埋的阴料。
“是湖脉缠煞。”林峰把木板放在岸边,用树枝拨开上面的粉末,“望山湖的湖脉顺着湖心走,老码头是湖脉的‘气口’,湖神庙是湖神的‘香火眼’。林家余党把阴木灰混着湖底腐泥、旧船板埋在老码头下,借湖水的流动缠住湖脉,再吸湖神庙的香火气,把煞气缠成‘湖脉毒网’。鱼群靠湖脉觅食,沾了煞气就死或发臭;渔民出海靠近老码头,煞气顺着湖脉气缠上身子,轻则晕船发烧,重则昏迷,要是拖久了,这湖脉就废了,望湖村的渔和湖鲜都保不住!”
“我先去看小芳!”宋雨桐立刻拎起药箱,浅蓝色改良汉服的裙摆沾了点湖水的潮气,药箱里装着刚晒好的芦苇根、荷叶和银针,“这煞是‘湖脉缠络’,得先清气血。我煮碗‘醒湖茶’,用芦苇根、荷叶、干姜煮的,喝了能散湖脉里的阴腥,一会儿给村里的渔民和孩子都分点。小芳晕倒是煞气冲体,得扎‘内关’‘足三里’穴,醒了就能退低烧。”
“我查柳家古籍里的渔村湖脉煞!”柳烟抱着本蓝布封皮的《渔乡破煞录》,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扫过湖岸的碎石,书页里还夹着爷爷当年在望山湖画的湖脉风水图,“爷爷十五年前来看过望山湖的湖脉,说这湖的‘活水脉’最忌阴料,古籍里写着‘湖脉缠煞’得用‘湖脉醒渔阵’,要借渔网的网眼、渔船的龙骨、湖神庙的香火来布,少一样都不行!”
“我协调渔业专家和新渔网!”苏清瑶掏出平板电脑,香槟色真丝衬衫的领口别着枚小巧的珍珠吊坠(用望山湖的淡水珠做的),“先联系云州水产研究所的陈教授,让他来看看鱼获的情况,再调一批新的尼龙渔网,替换被煞气染了的旧渔网。我还联系了云州的湖鲜市场,让他们暂收村里没沾煞气的鱼获,别让渔民亏太多。”
“我查老码头的阴料来源!”秦岚抓起对讲机,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胸口,“老码头去年被个‘修船的’租过,说要修旧船,结果没修完就走了,那人的船还停在湖东头的废弃船坞里,我让队员查这人的身份,肯定和林家余党有关!顺便围着湖岸巡逻,别让余党趁机毁了渔民的渔网或渔船!”
半小时后,宋雨桐在老王的家里给小芳扎针。银针刚扎进“内关”穴,小芳就哼了一声,脸色渐渐从苍白变红润:“不晕了……脚也不沉了!雨桐姐姐,湖里的东西好像没拉我了!”宋雨桐笑着递过一碗“醒湖茶”:“小芳慢点喝,这茶能把身子里的湖腥气排出去,喝完再睡会儿,下午就能去湖边玩了。”
与此同时,柳烟在湖神庙的偏殿里,终于翻到爷爷的笔记:“找到了!‘湖脉醒渔阵’要按‘三网合一’来布——第一阵‘渔网聚气阵’,在新渔网上用朱砂混雄鸡血画‘醒鱼符’,每张网画三道,借渔网的网眼聚湖脉的生气;第二阵‘渔船醒龙骨’,在村里的五艘主渔船的龙骨上,贴用芦苇根汁泡过的‘镇船符’,防煞气缠船;第三阵‘湖神醒香火’,在湖神庙的供桌上,摆用湖鲜(活虾、活蟹)、米酒、红糖做的‘供品’,点燃艾草香,借香火气唤醒湖脉的灵气;最后在老码头的水下,用镇煞玉佩压着‘净湖符’,念《醒湖咒》,净化阴料,断开煞气的源头!”
“新渔网和陈教授都到了!”苏清瑶的声音从湖岸边传来,几辆货车停在码头,水产研究所的陈教授正蹲在桶边,用放大镜看死鱼的鳞片,“陈教授说,鱼是被‘湖脉阴毒’缠了鳃和鳞片,不是病害,破了煞之后,湖里的鱼群就会回来。他还教渔民怎么辨别沾了煞气的鱼——鳞片发灰、鳃部发黑的就是,扔了别吃,没沾煞气的鱼鳞片发亮,能正常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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