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碑林旁的“清虚”分店筹备现场,晨雾裹着古城墙的砖土气息飘进老宅院,却见负责碑刻修复的老匠人王师傅,抱着块刚拓好的《石台孝经》拓片,急冲冲往临时搭建的办公室跑。拓片上的字迹本该清晰遒劲,此刻却泛着淡淡的灰黑,像蒙了层薄尘,连“孝”字的竖笔都晕成了模糊的墨团——昨天他带着两个徒弟拓碑时,大徒弟突然扶着碑石栽倒,嘴里还念叨着“字在动,字在缠”,今天一早,连宅院外卖胡辣汤的张婶都来反映,说夜里总听到“有人在碑石后翻书”,吓得她胡辣汤都差点煮糊。
“林师傅!您可算来了!”看到林峰带着苏清瑶、宋雨桐、柳烟、秦岚走进院门,王师傅快步迎上去,拓片在手里抖得厉害,“这老宅院是清代的文人家宅,带个小碑林,原本想改造成‘碑刻主题养生馆’,昨天刚拓了两块碑就出事,徒弟现在还在医院说‘看到字往身上爬’,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开分店,连碑林的名声都得受影响!”
林峰接过拓片,指尖刚碰到宣纸,就觉出一股细密的缠气——不像苏州园林的水脉缠,也不像杭州的茶腐缠,倒像有无数根墨色的细线,顺着字迹往指尖钻,带着股陈旧的碑粉味和阴湿气。掏出桃木罗盘,走到宅院中央的《石台孝经》碑前,罗盘指针瞬间泛出暗黑色光晕,转得滞涩又急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拽着,最后死死指向碑石底座——底座的石缝里塞着些发黑的棉絮,拽出来一看,棉絮上沾着灰黑色的粉末,凑近闻还有股若有若无的阴腥气,和之前在林家祖墓见过的阴料味一模一样。
“是碑缠煞。”林峰蹲下身,用指尖捻起一点粉末,在阳光下细看——是阴木灰混着陈年碑粉,还掺了点黑狗血,“这是林家余党搞的鬼。西安碑林是长安文脉的根,这老宅院的碑林正好在文脉支流上,他们把阴料塞进碑座,借碑刻的‘文气’把煞气缠在字迹上,人拓碑、看碑时,煞气就顺着字迹缠上经络,轻则头晕幻视,重则昏迷说胡话。这煞比之前的都阴,因为它缠的是文脉气,要是不及时破,不仅人受影响,连周边的碑刻都会被煞气染黑,毁了长安的文脉根!”
“我去医院看徒弟!”宋雨桐立刻拎起药箱,浅杏色改良汉服的裙摆绣着篆字纹,药箱里装着刚从云州带来的“清脑解缠散”和针灸盒,“碑缠煞是‘字缠经络’,得用‘醒脑针’扎‘百会’‘印堂’,再喝‘解缠茶’——用薄荷、金银花、菊花煮的,能散经络里的墨缠气。我顺便带点艾草包,让医院的病人都敷在额头,预防煞气缠头。”
“我查柳家古籍里的长安碑煞!”柳烟抱着本蓝布封皮的《长安文煞考》,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沾了点碑粉,她快步走到宅院的藏书阁,从书架上抽出几本线装书,“爷爷年轻时在西安待过,专门研究过碑林的风水,古籍里肯定有破碑缠煞的法子!”
“我联系西安文保单位和警方!”秦岚抓起对讲机,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的警服领口,“西安警方的赵队是我之前办跨区案认识的,让他查这老宅院的历史档案——既然是林家余党搞的,肯定和林家在西安的旧据点有关,顺便让他派队员盯着碑林周边,别让余党趁机毁碑!”
“我协调西安的碑刻材料和匠人!”苏清瑶掏出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香槟色真丝衬衫的领口别着枚青铜色的篆字胸针,“西安的泡桐木是拓碑的好材料,我联系泡桐木厂送一批过来;还有碑林的老匠人李师傅,他修复过《开成石经》,让他来帮忙看看碑石有没有受损,顺便指导咱们拓碑时怎么避煞。”
两小时后,宋雨桐从医院回来,身后跟着缓过劲的大徒弟:“徒弟喝了药、扎了针,已经能说话了,就是还不敢看碑拓。他说昨天拓碑时,看到《石台孝经》上的‘孝’字竖笔动了,像条黑蛇往他手腕缠,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在医院煮了‘解缠茶’,给住院的病人都分了,医生说今天没再出现头晕幻视的症状。”
与此同时,柳烟抱着古籍从藏书阁跑出来,脸上带着兴奋:“找到了!爷爷写的‘碑拓醒文阵’!专门破碑缠煞的——第一步,用西安泡桐木削成‘文符板’,上面刻‘醒文符’,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贴在宅院碑林的四块主碑上;第二步,用新鲜的艾草、松针、柏叶,混着碑林的陈年碑粉,按五比三比二的比例做成‘熏碑散’,用桑木枝点燃,围着每块碑熏烤三圈,能把缠在字迹上的煞气逼出来;第三步,用西安护城河的活水,调朱砂画‘镇碑符’,贴在碑座上,再把镇煞玉佩压在《石台孝经》碑的碑首,念《醒文咒》,借文脉气把煞气吸进玉佩,就能彻底破局!”
“泡桐木和熏碑散的材料都到了!”苏清瑶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几辆货车停在门外,工人正往下卸泡桐木板和捆好的艾草,“李师傅也来了,正在给徒弟们讲碑刻保护的注意事项,他说这碑缠煞要是再拖两天,碑石的字迹就会被煞气腐蚀,到时候就算破了煞,字迹也恢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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