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平江路的“清虚”分店筹备现场,晨雾裹着平江路的评弹声飘进围挡,却见苏清瑶皱着眉挂了电话,香槟色真丝衬衫的袖口攥得发紧——刚接到负责装修的工人组长电话,说昨天给园林风格的门头搭木架时,三个工人突然头晕栽倒,送到医院查不出病因,只说“浑身发沉,耳朵里嗡嗡响”,今天一早,连围挡外的居民都来反映,说夜里总听到“有人在假山后哭”。
“林峰,苏州这边出问题了。”苏清瑶快步走到正在帮柳烟整理园林风水图纸的林峰身边,声音沉了沉,“分店选址在拙政园西侧的老宅院,原本想改造成‘园林式养生馆’,昨天刚动土就出事,工人说是‘撞了园子里的邪’,现在没人敢动工了。”
林峰放下图纸,指尖捏着张苏州老宅院的航拍图——宅院带个小园林,有假山、曲廊、荷池,正是苏州典型的“前店后园”格局。掏出桃木罗盘,刚放在图纸上的假山位置,指针就泛出暗蓝色光晕,转得滞涩又乱,像被什么东西缠住着:“不是普通的邪祟,是‘园囿缠煞’。这老宅院以前是林家在苏州的私产,抗战时废弃了,估计余党在假山底埋了阴物,利用园林‘藏风聚气’的格局,把煞气缠在水脉上,工人动土惊了煞气,就被缠上了。”
“我去苏州中医院接工人!”宋雨桐立刻拎起药箱,浅碧色改良汉服的裙摆绣着荷纹,“带了‘清脑解缠散’,先给工人喝了稳症状,再扎两针‘风池’‘听宫’,缓解头晕和幻听。苏州的水脉湿气重,得顺便带点艾草包,让他们敷在腰上驱湿。”
“我查柳家古籍里的苏州园林煞!”柳烟抱着本蓝布封皮的《吴地园囿风水考》,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沾了点墨汁,“爷爷的古籍里提过,苏州园林多‘缠气煞’,因水脉密、曲廊绕,煞气容易缠而不散,得找对应的‘解缠阵’。”
“我联系苏州园林管理处和警方!”秦岚抓起对讲机,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胸口,“苏州警方的老周是我警校同学,让他查老宅院的历史档案,顺便盯紧林家余党在苏州的落脚点——既然是林家私产,肯定有余党盯着,想借煞搞砸咱们分店。”
两小时后,五人抵达苏州老宅院。刚进院门,就觉出一股阴冷的缠气,不像云州的湿寒,倒像有细丝线往骨头缝里钻。园林里的荷池泛着暗绿色,水面飘着层薄沫,曲廊的木柱上爬着发黑的霉斑,假山底的石缝里,隐隐传来细微的“呜呜”声,像人哭。
“林师傅!您可来了!”工人组长迎上来,脸色发白,“昨天小李他们就是在假山边搭架子,突然就倒了,现在还在医院说‘听到假山后有人喊名字’。”
林峰走到假山边,掏出罗盘,指针的暗蓝色光晕更浓,死死指向假山底的一个石缝——缝里塞着块发黑的布,拽出来一看,是块绣着林家阴纹的绸缎,裹着个铜制小匣,匣上刻着“缠水阵”的纹路。“就是这东西。”林峰打开铜匣,里面是张发黄的符纸,沾着点黑褐色的东西,“阴符混着**浸过的荷梗灰,埋在假山底,借荷池的水脉缠气,把园林的‘聚气’变成‘缠煞’,人靠近就被煞气缠上,轻则头晕幻听,重则昏迷。”
“我找到解缠的法子了!”柳烟跑过来,古籍摊在曲廊的石桌上,“爷爷写的‘园囿醒气阵’——用苏州香樟木削成钉,按‘乾、坤、震、巽’四个方位钉在假山四周;再用新鲜荷梗束成捆,浸过朱砂水,插在荷池四角;最后用太湖石压在铜匣上,念《解缠咒》,催动镇煞玉佩,把缠在水脉上的煞气吸出来,就能破局。”
“我联系苏州香樟木厂和荷农!”苏清瑶掏出手机,指尖飞快滑动,“香樟木是苏州的特产,防虫还聚阳,半小时内送过来;荷梗让拙政园旁的荷农现采,保证新鲜。园林管理处的王主任也到了,说只要能保住老宅院的风水,后续审批一路绿灯。”
宋雨桐这时从医院回来,身后跟着两个缓过劲的工人:“工人喝了药、扎了针,已经能走路了,就是还不能碰假山附近的东西。我带了艾草和干姜,煮了‘解缠姜茶’,一会儿给大家都喝上,防煞气缠身。”
秦岚则带着苏州警方的人围着宅院巡逻,对讲机里传来声音:“老周说,林家在苏州的一个余党窝点就在附近,已经派人围堵了,估计是想等咱们动工出事后,趁机散布‘清虚破风水’的谣言。”
没一会儿,香樟木和荷梗就送到了。林峰拿起香樟木钉,指尖沾了点朱砂水,按柳烟说的方位,往假山四周的土里钉——每钉一根,假山的石缝就“咔”响一声,石面上的霉斑淡了点。宋雨桐和工人一起,把荷梗束插进荷池四角,朱砂水顺着荷梗滴进池里,水面的薄沫瞬间消散,池水渐渐变清。
“开始念咒!”柳烟捧着古籍,轻声念起《解缠咒》,林峰把镇煞玉佩放在太湖石上,再将石压在铜匣上——玉佩瞬间泛出淡金色的光,顺着太湖石渗进土里,荷池的水面泛起涟漪,一股黑色的缠气从假山底冒出来,像细线般往玉佩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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