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们先走!”
十余名扈从打马上前,站成一排摆出阻敌断后的架势。
两名少年公子见此情景哪还敢多留,连连挥动马鞭飞快逃窜。
陈善追到近处,扈从们不慌不忙,拱手喝道:“来者留步!”
“吾乃北军……”
以往在万试万灵的手段竟然没起到任何作用,陈善甚至懒得多看他们一眼。
闷雷般的马蹄声盖过了扈从的说话声,随后西河执法队呼啸而至,数不清的铁皮棍如雨点般落下。
陈善听到身后的惨叫声,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意。
“那两个小子耗费了太多马力,他们跑不远的!”
前方二人听到声音离得那么近,回头一看顿时亡魂直冒。
“兄长,怎么办?”
“分头跑,谁逃出去就渡河找姑母帮忙说项。”
“嗯!”
话音未落,两匹坐骑迅速分开,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陈善挥舞马鞭喝道:“分头追!”
“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此时马上的少年看到追兵紧追不舍,而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暗暗着急。
他是王离的次子王威,方才与他分头逃跑的是兄长王元。
二人死缠烂打,借着护送姑母出门、顺便去上郡探望父亲的名义,才有了出门游玩的机会。
本想着偷偷来瞧一下姑母口中宛如龙潭虎穴的西河县到底有什么神奇,没想到刚渡过大河就遇到了麻烦。
王家一门双侯,父亲又在北军中担任要职。
他们两个平日里在咸阳城也是横着走的,却因为踩踏了一名老农的麦田而受到了责骂。
兄弟俩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决定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拿下他!”
王威正暗暗后悔时,坐骑突然被人狠狠抽了一下。
它吃痛下发出凄厉的嘶鸣,霎时间四蹄打滑,踉跄几步斜斜地摔了出去。
幸亏王威身手矫健,飞跃下马后打了两个滚就站了起来。
“尔等竟敢对本公子无礼!”
“我乃……”
话未说完,一名执法队员飞扑下马,翻滚着靠近他的脚边,抡起手中的铁皮棍恶狠狠抽了下去。
“啊——”
王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浑身好像过电了一样,单腿跳出铁皮棍的攻击范围。
“我乃……”
另一人眼疾手快,铁皮棍带着呼呼风声抽向他的嘴边。
这一棍要是挨上了,非得打掉他满嘴牙不可。
电光石火间,王威凭扎实的武功底子避过要害,脑袋往后一仰,用脖颈和脸颊硬抗了这一击。
砰!
正在他思考该怎么办时,又一棍结结实实敲在他的头上。
王威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晃了两下软软的栽倒在地。
‘你为何不给我机会喊出名号。’
‘知道我的身份,你定然不敢动我。’
在他彻底昏迷之前,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视线中。
“小子,我没必要知道你是谁。”
“但是你不知道陈修德,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把人抬走!”
两刻钟之后,河边一处突兀的石滩上。
执法队员拿着水囊哗啦啦朝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少年脸上浇去。
“呜,呜呜!”
“呜!”
王元和王威发现自身的处境后,眼神惊恐地剧烈挣扎。
“醒啦?”
陈善微笑着蹲在他们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二人挪动身体想要站起来,拼命用眼神示意取出他们口中的麻布。
“记住了,这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陈善一本正经地说完后,又指着自己的鼻子:“知道我是谁吗?”
王元和王威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呜呜丫丫不知道想说什么。
“我叫陈善,字修德。”
“到了阴曹地府,别记错了仇家的名字。”
“是陈修德杀的你们,听清楚了没?”
执法队员找来两块大石头,分别绑在兄弟二人的腿上,然后强行将他们拖到水边。
下方浊浪翻腾,黄色的河水打着旋停留片刻,又滔滔不绝的奔腾而过。
“呜!呜!”
王元、王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靠腰腿发力,短暂地探起身。
可惜身边的执法队员如狼似虎,死死将他们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陈善站在旁边微笑着说:“你们不是北军的人吗?”
“下游就是北军的驻地,走水路更方便,我这就送你们回家。”
说完他抬起大脚,猛地蹬向其中一人。
噗通。
王威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兄长坠入水中,眨眼间就沉了下去。
“漂亮!”
“下一个就是你了。”
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王威惊恐地回过头去,仰视着那双残忍无情的眼睛,顿时浑身冰凉手脚发软。
“呜,呜呜。”
他竭尽全力调整姿势,脑袋重重地往地下凹凸不平的岩石磕去。
“哈哈哈!”
陈善放声大笑:“小子,这招对我可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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