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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邪短篇 第38章

作者:主角只是作者的oc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1 21:07:54

我叫无邪,在福建一个地图上都未必标得出来的小山村里,和两个过命的兄弟开着一家叫“喜来眠”的小饭馆。

日子嘛,挺像胖子炖的那锅老汤,咕嘟咕嘟,烟火气十足,偶尔蹦出点意想不到的料。比如前几天巡山撞见的那座山顶寺庙,还有那棵开得跟不要钱似的反季大樱花树。那地方,邪性。连小哥都说,气息“从未出现”,可我们仨是真真切切踩在过那片铺满花瓣的地上,还挂了牌子许了愿。

本以为这事儿就像山里的晨雾,太阳一晒就没了。可那天傍晚,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冷得浸骨头的甜香,就那么悄无声儿地顺着风飘进了店里。那味儿,跟山顶那樱花一模一样!淡得快闻不着了,可我和小哥鼻子都灵,尤其是对这种透着“不对劲”的东西。

胖子当时正跟锅碗瓢盆较劲,顶着满头泡泡探出头,还以为是他新炖的肉香飘十里。我和小哥一对眼神,得,那“邪门玩意儿”还没翻篇儿。

“胖子!”我抹布往桌上一拍,“明天一早,再探那山头!”

胖子脸一垮,泡泡都忘了擦:“还去?天真,咱这退休生活能不能消停点?胖爷我这老胳膊老腿……”

“少废话!带上你新卤的猪蹄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探‘邪’!”我打断他,心里那点被日常磨平的好奇心,跟浇了油的柴火似的,蹭蹭往上冒。

胖子瞅瞅我,又瞅瞅窗边跟座冰山似的小哥,认命地缩回厨房,水声哗啦得更响了,估计是把碗当那破庙在刷。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薄雾像层纱似的笼着村子。胖子果然背着他那万能竹篓,里面除了绳索铲子,还塞了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卤猪蹄的霸道香气一个劲儿往外钻。我斜挎着帆布包,里面是水和干粮。小哥什么都没带,就他这个人,往那一站,比什么装备都让人安心。

沿着熟悉的山路往上爬,露水打湿了裤脚,凉飕飕的。林子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仨的脚步声和胖子偶尔呼哧带喘的抱怨。

“我说天真,咱这次去,那庙要还在,你说胖爷我那‘顿顿吃肉’的牌子,是不是该加点利息?比如顿顿吃红烧肉?”胖子异想天开。

我白他一眼:“得了吧你,佛祖听了都得连夜搬家。咱能全须全尾回来就不错了。”

“嘿!小瞧胖爷我吉星高照是吧?”胖子不服气,“小哥,你给评评理……诶?小哥?”

走在前面的小哥又停了。跟上次一样,他微微仰着头,视线投向云雾缭绕的山顶方向,眉头锁着,像是在努力分辨空气中极其细微的信号。晨光熹微,勾勒出他侧脸冷硬的线条,有种山雨欲来的凝重感。

我和胖子立刻闭嘴,也跟着望。除了树就是石头,跟平常没两样。

“小哥?”我压着嗓子问,心里那点兴奋劲儿掺了点紧张。

小哥沉默了几秒,收回目光,声音低沉:“……近了。”

近了?什么近了?那庙?还是那股邪性劲儿?他没细说,迈开步子继续走。我和胖子赶紧跟上,这次连胖子都安静了不少,只听见他竹篓里卤猪蹄随着脚步轻微晃荡的闷响。

越往上,林子越稀,风越凉。快到上次发现平台的那个陡坡时,那股熟悉的、清冽冷腻的樱花香,毫无预兆地变得浓郁起来!像一张巨大的、带着甜味的网,兜头罩下。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紧接着就跟擂鼓似的咚咚狂跳起来。

小哥的脚步第三次停住,这一次,他整个人绷得像张拉满的弓。锐利的目光穿透前方稀疏的林木,直直钉在那片山脊平台上。

我几步抢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它又出现了!

那座低矮、古朴、透着异域风情的深褐色木构寺庙,静静地矗立在灰白的山石平台上,像一块嵌入山体的古老疤痕。屋檐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和茅草,沉默地指向刚刚泛出鱼肚白的天空。

而它前方,那株巨大得不可思议的樱花树,依旧满树繁花,粉白如云霞,在清冷的晨光中怒放!风掠过,花瓣便如雪崩般簌簌落下,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柔软的地毯,空气里全是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冷甜香。

“我……靠……”胖子在我身后倒吸一口凉气,卤猪蹄的香味瞬间被花香压了下去,“真……真他娘出现了啊?这樱花树是吃了仙丹了?开起来没完了?”

我喉咙发干,说不出话。上次的经历像潮水一样涌回脑海,那诡异的空间感,那叮当作响的绘马声。我下意识看向小哥。他的侧脸线条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神是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带着比上次更深的探究。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在评估着眼前这头“猎物”的危险等级。

“小哥,”我声音有点哑,“这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小哥的目光缓缓扫过寺庙紧闭的木门,扫过那株巨大的樱花树,扫过挂满木牌的绘马架。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捕捉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波动,最终缓缓摇头:“……气息,更‘实’。”

“实”?我琢磨着这个字眼。意思是上次像幻影,这次更像实体了?这鬼地方难道还能自我进化不成?

“管他娘的实不实!”胖子壮胆似的大吼一声,把竹篓往地上一墩,抽出他那把厚背砍柴刀,“来都来了!胖爷我卤猪蹄都带来了,还能被它吓回去?走!看看去!顺便瞅瞅胖爷我的愿望牌挂稳了没!” 他这咋咋呼呼的,倒是冲淡了不少紧张气氛。

小哥没反对,依旧走在最前。这次他没像上次那样直接靠近,而是在距离平台边缘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停下,目光如同探照灯,再次扫视四周。岩石,矮松,甚至飘落的花瓣,每一寸都不放过。确认没有肉眼可见的陷阱或埋伏后,他才微微侧身,示意我们跟上。

踏上铺满花瓣的平台,脚下软绵绵的,那感觉既梦幻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绘马架依旧伫立在寺庙门前,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那些刻着未知文字的古老木牌,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胖子直奔藤筐,嘴里嚷嚷着:“嘿!胖爷我再追加一个愿望!光顿顿吃肉不够,得加上‘顿顿有酒’!”他抓起一块新木牌和炭笔就写了起来。

我则第一时间去看上次挂的牌子。我那块写着“黑花百年好合,簇万早生贵子!”的崭新木牌,还好好地挂在木架中间靠下的位置,在一堆古老神秘的异文牌子里,显得格外扎眼,像个闯进严肃学术会议的搞笑艺人。我忍不住乐了,掏出手机想拍下来当纪念,顺便以后好跟黑瞎子他们“邀功”。屏幕刚解锁,眼角余光就瞥见小哥正抬着头,目光投向绘马架的最高处。

那里,他上次挂上去的那块系着红绳的木牌,在最高最显眼的那根横梁上,随着风轻轻晃动。红绳像一点凝固的血,又像跳动的心脏,在漫天粉白的花雨中异常醒目。

好奇心瞬间像藤蔓一样把我缠得死紧。小哥到底写了啥?藏得这么高,防贼似的!上次被抓包,这次我学乖了,不敢明目张胆凑过去看。我假装也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实则眼珠子拼命往上瞟。可惜太高了,光线又暗,只能隐约看到木牌上有几道简洁的笔画,具体内容完全看不清。

“小哥,”我实在憋不住,蹭到他身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一脸讨好的笑,“商量个事儿呗?你写的啥愿望?透露透露?我保证不告诉胖子!你看我都把我写的告诉你了!” 我指了指自己那块“牵红线”的牌子。

闷油瓶侧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清清冷冷的,跟山涧水似的,看不出情绪,但也没上次那种“抓包”的锐利。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了指绘马架旁边那个藤筐。

“啊?”我一愣,没明白。

“写。”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

“写?”我更懵了,“写啥?再写一个愿望?”

闷油瓶没再解释,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那眼神好像在说:写一个,我就告诉你。

嘿!这闷油瓶还会讨价还价了?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互动”弄得有点懵,心里又痒得不行。写就写!谁怕谁!反正又不花钱!

我走到藤筐边,拿起一块新木牌和炭笔。写点啥呢?上次写了别人的“姻缘”,这次写点自己的?我咬着笔头想了想,脑子里突然蹦出胖子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嘿嘿,有了!

我憋着笑,唰唰唰在木牌上写下:

「求胖子减肥成功!(最好能瘦成小哥那样!)」

写完,我得意地举起来给小哥看:“喏!写好了!该你了!说话算话啊!”

张麒麟的目光落在我那行字上,停留了大概零点五秒。然后,我发誓!我绝对没看错!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嘴角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但绝对是笑了!虽然可能只是觉得我幼稚可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指向绘马架最高处,他那块挂着的牌子。然后,他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两个字:

“平安。”

我一怔:“平安?什么平安?你写的‘平安’?”

张麒麟没再看我,目光重新投向那株巨大的樱花树,仿佛只是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你的。”

“……我的?”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我的……平安?” 所以那块挂得最高、最显眼的绘马上,小哥写的愿望是……「愿无邪平安」?

就这?我有点懵。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失望?好像也不是。小哥这种石头人,能写个“平安”已经算是惊天动地了,而且还是为我写的……这感觉,有点怪怪的,像是心口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不疼,就是有点麻,还有点……暖?

“小哥……你……”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谢谢”或者“你也太不浪漫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矫情。

“喂喂喂!你俩背着我嘀咕啥呢?”胖子终于写完了他的“顿顿有酒”,凑了过来,一眼就看见我手里举着的新牌子,“嚯!天真!你丫够狠的啊!诅咒胖爷我减肥?还瘦成小哥那样?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他夸张地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状。

“去你的!我这是为你的健康着想!”我赶紧把牌子藏到身后,掩饰刚才那点莫名的情绪波动,“胖子,赶紧把你那‘酒囊饭袋’的愿望挂上去!”

胖子骂骂咧咧地去挂他的牌子,踮着脚努力想挂高点。我则偷偷瞄了一眼小哥。他依旧安静地站着,侧脸在晨光和花影里显得格外沉静。刚才那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带着重量,沉甸甸地落在我心里。为我求平安?这闷油瓶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心思还挺细?

就在这时,一阵比刚才更强劲的山风猛地刮过平台!

“呜——”

风声呼啸,卷起比上次更狂暴的樱花雪!粉白的花瓣不再是轻柔飘落,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疯狂搅动,形成一股股旋转的花之龙卷!视线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粉白充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那无数悬挂的绘马木牌被狂风撕扯着,剧烈地摇摆、碰撞,叮叮当当的脆响连成一片刺耳尖锐的噪音风暴,几乎要刺穿耳膜!

“我靠!又来?!”胖子被吹得一个趔趄,赶紧抱住了旁边的木架柱子,“这破地方属鼓风机的吧?专挑胖爷我挂牌子的时候来劲!”

我被风吹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往小哥身边靠。混乱中,感觉一只微凉的手准确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沉稳有力,是张起灵。他把我往他身后带了带,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最猛烈的风势。

透过漫天狂舞的花瓣缝隙,我艰难地望向那座低矮的寺庙。在狂暴的花之旋涡中心,它那深褐色的轮廓竟然显得异常清晰,清晰得……甚至有些失真!就像一张照片被过度锐化了边缘。更诡异的是,在它紧闭的深色木门上方,那片被茅草覆盖的屋檐阴影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幽蓝色的光点一闪而过!快得如同错觉!

“小哥!你看那门!”我顶着风大声喊,声音被风声撕扯得破碎。

张麒麟的目光早已锁定了那里!他的眼神锐利得如同实质的刀锋,穿透狂乱的花幕,死死盯着那扇门!他抓着我的手猛地收紧!

“退!”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惊雷,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嗡……”

一种极其低沉、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震颤,顺着脚底传来!非常轻微,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骨髓的力量感!整个平台,不,仿佛整座山峰都在这嗡鸣声中极其细微地共振起来!

平台边缘那些灰白色的岩石表面,似乎有极其淡薄的、如同水波般的纹路一闪而逝!

挂在木架上的那些古老绘马,在狂风中碰撞得更加剧烈!其中一块边缘磨得发亮的深色旧木牌,被一股乱风猛地卷起,挣脱了细绳的束缚,打着旋儿朝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它飞行的轨迹极其刁钻,不偏不倚,正朝着我的面门砸来!速度不快,但在混乱的风雪中,角度却异常诡异!

我下意识地想抬手挡开。站在我身前的小哥反应更快!他抓着我的手猛地向侧面一带,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凌空抓向那块飞来的绘马牌!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指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了木牌粗糙的边缘!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

“唰!”

那块深色的旧木牌,就在小哥的指尖即将扣住它的瞬间,如同被投入滚烫铁板的冰块,毫无征兆地、凭空消失了!

不是碎裂,不是飞远,是彻彻底底地、在空气中湮灭无踪!连一丝木屑、一点残影都没有留下!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小哥抓空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五指微张。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寒冰利刃,直刺向寺庙那扇紧闭的木门!那幽蓝色的光点,似乎又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隐没在深沉的阴影里。

狂暴的樱花雪骤然停歇!

风停了。

刚才还如同末日狂潮般的花瓣,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轻柔地、无声地飘落。平台上死一般寂静。只有无数绘马木牌在经历了剧烈摇晃后,还在微微颤动,发出最后零星的、如同叹息般的“叮当”声。

阳光重新洒落,穿透稀疏的樱花枝桠,在地面厚厚一层花瓣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寺庙依旧沉默地矗立在那里,深褐色的木料在阳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仿佛刚才那场狂暴的花雪、那诡异的嗡鸣、那凭空消失的木牌,都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胖子抱着柱子,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他自己的卤猪蹄:“没……没了?胖爷我眼花了?那么大块牌子呢?飞……飞升了?”

我心脏还在狂跳,手腕上被小哥抓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清晰的微凉触感和力道。我看着小哥悬在半空、缓缓收拢的手指,又看向那块木牌消失的地方,头皮一阵发麻。

“小哥……”我声音有点抖,“刚才……那牌子……”

张麒麟缓缓收回手,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寺庙那扇门,眼神沉凝得如同化不开的寒冰。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极其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

“时空。”

时空?

我脑子嗡的一声。胖子也倒抽一口冷气:“时空?小哥你是说……那牌子被‘时空’给吞了?这破庙……它能扭曲时空?!”

小哥没有否认。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地上那层厚厚的、完好无损的花瓣地毯,又扫过那些依旧挂满木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绘马架,最后落回寺庙本身。阳光下的古寺,古朴依旧,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的诡异感。刚才那幽蓝光点的闪烁,绝非错觉。那消失的木牌,就是最直接的警告。

“此地,”小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不可久留。”

这一次,不用他拉,我和胖子也完全没有半点犹豫了。什么愿望牌,什么神秘探索,在小命面前都是浮云!

“走走走!”胖子第一个反应过来,背上竹篓,卤猪蹄都顾不上香了,拔腿就往回跑,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他自称的“老胳膊老腿”。

我也转身就要跑,却被小哥一把拉住。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警告,有凝重,似乎还有一丝……后怕?他没说话,只是松开手,示意我跟上胖子,他自己则沉默地断后。

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山脊,重新钻入茂密的山林。直到被熟悉的树木气息包围,直到再也闻不到那股冷冽的樱花香,直到身后那座山巅平台彻底被树海淹没,我们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胖子瘫坐在地上,呼哧呼哧,脸色发白:“亲娘咧……胖爷我行走江湖半辈子,粽子海猴子都没怵过,今儿算是栽在一座破庙和一棵花树手里了!这玩意儿比汪家还邪乎!直接玩消失啊!”

我扶着树干,心脏还在咚咚狂跳,后背全是冷汗。那块木牌在眼前凭空消失的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在脑子里。时空扭曲……小哥的判断不会错。那地方,已经超出了我们能理解的范畴。

“小哥,”我看向沉默站在一旁的张起灵,声音还有些不稳,“那牌子……会怎么样?被传送到别的地方了?还是……彻底没了?”

张起灵的目光投向山巅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一片平静。他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未知。”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低沉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你,无事便好。”

你无事便好……

我的心又被轻轻撞了一下。刚才那牌子可是冲着我来的!要不是小哥拉我那一下……后果不堪设想。他刚才那眼神里的后怕,是因为这个?

胖子也凑过来,心有余悸地拍着我的肩膀:“对对对!天真你没事就好!牌子算个屁!胖爷我那‘顿顿有酒’不要了!只要你和小哥好好的,胖爷我喝白开水都行!”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虽然下一秒就摸着肚子嘀咕,“不过……卤猪蹄还在篓里呢,要不……咱先下山,吃饱了再琢磨怎么对付那‘时空妖怪’?”

看着胖子那张写满后怕和馋虫的脸,再看看小哥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守护姿态的身影,刚才在山顶经历的那份惊悚和诡异,似乎被这实实在在的、带着卤肉香气的“人间烟火”冲淡了不少。

“行!胖子,回去加餐!把你压箱底的好酒拿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山林间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努力把山顶的阴霾甩开。

下山的路,气氛比上山时沉闷了许多。胖子还在絮絮叨叨地复盘刚才的惊魂瞬间,我则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一会儿是那消失的木牌,一会儿是绘马架上我那块“黑花百年好合”的牌子,一会儿又是小哥那块挂在最高处的、写着「愿无邪平安」的木牌,还有他刚才那句低沉却掷地有声的“你无事便好”。

大家最近……好像都挺在意我的?小花隔三差五寄东西打电话,黑瞎子深更半夜发些没头没尾的语音,梨簇那小子虽然每次打电话都像吃了火药,但好像也是怕我又出事?连小哥这种石头人,都偷偷给我挂平安牌,还差点因为我被那鬼牌子砸到而紧张……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像是被很多人用不同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围着、护着。以前在斗里九死一生的时候,也有过兄弟并肩,但好像没现在这么……全方位?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现在这“退休”生活太安逸了?

我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管他呢!反正现在有胖子做的饭,有小哥在身边镇着,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饱再说!至于那破庙……下次让小哥一个人去探探?不行不行,太危险了……要不,等小花有空了,忽悠他带点高科技装备来看看?他路子野,说不定能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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