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混上了公家饭 第73章 巡按四方，星火燎原

皇帝的密旨与明发谕旨先后抵达青川驿，如同两颗石子，在已然波澜起伏的湖面上激起了更大的浪潮。林凡被赋予了“代天巡狩”之权，这意味着他不再局限于昌乐、临川一隅，其影响力将辐射至整个山东乃至周边受漕运影响的区域。

林凡选择的第一站，是此前曾派李通判前来刁难的青州府。此行意义重大，既是敲山震虎，也是树立典范。

仪仗并不奢华，但代表着皇权的旗牌与林凡沉稳威严的气度，让青州上下不敢怠慢。知府率众官员出城相迎，态度恭谨，与之前李通判的倨傲判若两人。

林凡并未急于升堂问案，而是仿效在临川的做法，提出要先视察漕运码头、官仓、以及了解赋税征收与狱讼情况。他轻车简从，只带少数精干随员，深入基层，查看账册，询问吏员乃至普通役夫、商户。

在青州码头，他指出了管理混乱、效率低下、胥吏盘剥等问题；在官仓，他发现了账实不符、储存损耗过大的弊端；在查阅赋税档案时，更找到了巧立名目、摊派过重的证据。

面对林凡拿出的确凿数据和亲眼所见的实情，青州知府面色如土，一众官员噤若寒蝉。林凡并未立即罢黜何人，而是当场宣布，将参照“临川章程”，于青州推行吏治考成、码头规范、以及“平准仓”制度，限期整改，并将派员督导。

“本官巡按，非为摘官帽而来，乃为督促诸位，同心协力，匡正时弊，造福地方。”林凡恩威并施，“若能力行新政，使青州政通人和，本官自当上奏朝廷，为诸位请功；若阳奉阴违，敷衍塞责，则国法森严，勿谓言之不预！”

一番举措，既展示了雷霆手段，又指明了出路，让青州官员既惧且服，改革阻力大减。

此次巡按，顾莲舟以参政夫人身份随行。她的作用，在青州得到了更淋漓尽致的发挥。她不再仅仅通过书信与各地官眷联系，而是亲自出面，在驻跸之地举办小规模的“夫人沙龙”。

这些沙龙氛围轻松，品茗闲话间，顾莲舟以其渊博的学识、优雅的谈吐和真诚的态度，很快赢得了众多官眷的好感。她并不直接谈论政务，而是从持家之道、子女教育、养生保健等话题切入，自然地引导到临川、昌乐等地妇女在“慈安会”、“蒙学堂”、“女红工坊”中的积极作用，分享这些举措如何促进了家庭和睦、社会和谐。

她还会邀请一些对新政抱有疑虑的官员夫人，参观随行携带的、展示临川新貌的图册（由她主持编绘），或观看“破浪号”模型的演示。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往往比正式公文更能打动人心。许多夫人们回到家中，难免会向丈夫提及林夫人的风采与见识，以及她所描述的那幅充满生机的新政图景，无形中化解了不少官员对林凡改革的抵触情绪。

林凡深知，制度的推行需要技术的支撑。他此次巡按，随行队伍中除了吏员，还有一支特殊的“工匠巡讲团”。成员来自临川工坊的佼佼者，精通标准化生产、水利机械原理乃至“林氏犁”的改良技巧。

每到一地，在林凡推行新政的同时，这些工匠便会深入当地的官营工坊或民间匠铺，进行技术交流和指导。他们演示水力锻锤的模型，讲解标准化带来的好处，传授一些实用的改良技巧。对于愿意学习采纳的地方，林凡还会承诺提供初步的标准模具和技术支持。

这种“技术扶贫”极大地促进了林凡政策理念的落地，也让“林氏标准”和务实创新的精神，随着工匠们的脚步，播撒到更远的地方。

改革的深入，必然触及更深层的利益。在青州之后，林凡巡按至另一个漕运重镇沂州时，遇到了更强烈的阻力。

沂州地方豪强势力盘根错节，与漕运、盐务关系密切。林凡推行码头规范管理和清理隐田、整顿赋税的行动，严重触犯了他们的利益。这些人不敢明着对抗钦差，便使出了阴招。

先是林凡下榻的驿馆夜间莫名失火，幸得赵虎警惕，及时发现扑灭；接着，市井间流传起新的谣言，称林凡“借巡按之名，行敛财之实”，所推新政实为“与民争利”，甚至暗示其有“不臣之心”；更有人暗中鼓动一些地痞流氓，在林凡视察时聚众“请愿”，看似诉苦，实则捣乱，制造林凡“治理无方，激起民怨”的假象。

“大人，这些人比郭康更狡猾，他们藏在暗处，利用民意，难以揪出首恶。”赵虎愤慨道。

林凡面色冷峻：“魑魅魍魉，何足道哉！他们越是如此，越证明我们做对了！传令，加强戒备，但巡按事宜照常进行！那些聚众闹事的，查明背后指使，擒贼先擒王！至于谣言，莲舟，我们的《临川新志》需加印，内容要针对这些谣言逐条驳斥，在沂州广泛散发！”

顾莲舟补充道：“夫君，妾身以为，可在沂州也尽快筹办‘慈安会’分社和蒙学堂，选取几个受新政实惠的典型案例，让百姓自己说话，以真实对抗虚妄。”

尽管遭遇反弹，但林凡巡按各地带来的积极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更多州县的码头开始变得有序，吏治得到初步整顿，新技术、新农具开始传播，商业环境有所改善。林凡的务实作风和明显成效，也赢得了越来越多底层官员和百姓的拥护。

青川驿内，林凡与顾莲舟总结着巡按以来的得失。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林凡看着地图上已被标记的数个州县，“然火势愈大，阻力亦愈强。往后，恐不止地方豪强，朝中与之勾连之辈，亦会跳出来。”

顾莲舟为他斟上茶，语气平和而坚定：“夫君勿忧。我等行事，上合圣意，下顺民心，中间纵有魍魉阻道，亦不过螳臂当车。巡按之事，需持之以恒。妾身随行，亦当竭尽所能，为夫君稳住后方，联络四方。”

她的目光清澈而充满力量，仿佛能涤荡一切阴霾。林凡握住她的手，感受着那份温润与坚定。他知道，这条布满荆棘的革新之路，因为有了她的相伴与辅佐，他才更有勇气和智慧走下去。巡按的征程才刚刚开始，更广阔的天空，正等待着他们去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