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明撇了撇嘴,撇清似的道:“您要是真想让我去达摩洞,直说不就行了,还绕什么弯子说面壁思过。”
玄痴笑了笑,抬手轻抚了一下虚明的头顶,语气平和地说:“若你真与佛门有缘,说不定真能在洞中寻得洗髓经。”
“那我肯定没这个缘分。”虚明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达摩洞历代高僧都去过,都没找到,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玄痴依旧神色淡定:“若你实在找不到,那就只能用黑玉了。
再过一个月,黑玉断续膏应该就能炼好了。”
他认真地望着虚明,缓缓说道:“如果你实在没有机缘,等帮玄澄师弟调理好经脉后,就该轮到你了。”
虚明一时语塞,沉默半晌才开口。
“我去达摩洞面壁还不行吗?”
虚明仰头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无奈,仿佛在诉说天理何在。
玄痴轻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玄澄师弟说你与佛门有缘,那便是真有缘!”
虚明嘴角抽了抽,忽然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曾在金刚门吃过荤腥,破了戒律,确实该面壁思过。”
玄痴脸色一沉。
自从几人从金刚门回来后,众人似乎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此事,仿佛从未发生过。
可现在虚明一提,玄痴也不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阿弥陀佛,贫僧这就去戒律院领罚。”
他语气冰冷,显然已动了真格。
虚明缩了缩脖子,干笑了两声。
他心里明白,玄痴这一去领罚,玄难、圆清、虚渡、虚冷几个也肯定躲不过。
他这无意间,似乎把几位师兄都牵连进去了!
果然,第二天玄痴主动受罚之后,达摩院首座玄难、执事僧圆清,以及虚冷、虚渡两位首席弟子也纷纷现身戒律院,主动请罚。
紧接着,戒律院的一位执事僧亲自找上门,向虚明宣布了处罚决定:前往达摩洞面壁三年!
虚明顿时瞪大了眼,心中明白,这肯定是玄痴师叔祖的手笔!可三年……这也太狠了吧!
“三年是不是太久了?要不一个月也行?”
他试图讨价还价。
执事僧神色不变,合十道:“阿弥陀佛,对师侄你的处罚,是由戒律院首座玄寂师叔亲自裁定的。”
虚明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那玄痴师叔祖他们呢?他们也被罚三年吗?”
“他们嘛,不论辈分高低,一律杖责三十。”
虚明皱起眉头,忍不住道:“佛门不是讲究众生平等吗?为何他们只是挨三十棍,而我却是面壁三年?这不公平!”
那点板子,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
执事僧笑眯眯地回应:“阿弥陀佛,若是师侄有意与玄寂首座理论,贫僧可以引荐。”
虚明一时语塞。
若不是知道这是玄痴安排的,他真想闹上一闹。
“师侄还有一天时间处理私事,明日清晨,戒律院掌刑弟子会来接你前往达摩洞。”
执事僧临走前交代了一句。
他刚走,玄痴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师叔祖,三年是不是太过了些?”
虚明忍不住埋怨。
玄痴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是有些长。”
“不过呢……”
虚明冷冷哼了一声。
“最近我要集中精力为玄澄疗伤,实在顾不上你。”
玄痴缓缓说道,“等玄澄的事一了,才轮到你。”
他顿了顿,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你身份特殊,即便调理好经脉,也不能暴露。
否则,三皇子萧恪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让你闭关三年,一来是让你寻找洗髓经,二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听到这里,虚明神色缓和了些,但想到整整三年的面壁生活,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可一个人关在洞里三年,我怕自己会发疯。”
他叹了口气。
“多念点佛经,三年转眼就过去了。”
玄痴笑着安慰。
虚明眼神幽幽地望着他,心想:要不是你是我长辈,我真想抽你一顿。
“既然责罚已下,再多抱怨也无用。”
玄痴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要是你,就趁今天好好告别一下。”
说完,哼着佛经,飘然而去。
“告别?”
虚明喃喃自语,嘴角苦笑。
虚明脑海里浮现起杂役院那几位师兄的模样,不由得轻叹一声,脚步缓缓朝丹楼走去,心里盘算着能不能顺几颗丹药,给师兄们备些临别小礼。
傍晚时分,虚明独自回到杂役院,与虚通等几人重逢。
五人一见他来了,脸上都洋溢起惊喜与亲切。
一切如常,六人又结伴前往后山瀑布。
不一会儿,胖乎乎的圆明师叔拎着酒葫芦晃晃悠悠地现身。
“师弟,快讲讲你这一趟出门都遇到啥事儿了?”
虚真迫不及待地开口。
虚明一边往火锅底下添柴,一边慢悠悠说起他这趟外出的经历。
当然,他说得最多的,是他在洛阳城、昆仑派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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