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渔皇 第51章 凯旋归渤海

时值东汉初平三年夏，公元192年六月。灼热的阳光洒在通往渤海郡南皮城的官道上，却丝毫未能减弱道路两旁百姓的热情。得知镇东将军张圣率军大破袁绍，凯旋归来，数以万计的民众自发涌出城外十里相迎。

旌旗招展，盔明甲亮。张圣骑在高头骏马之上，身侧是银甲白马的赵云，以及稳重如山的黄忠。身后五千镇海军将士，虽经大战，军容依旧严整，步伐铿锵，带着一股百战精锐的肃杀之气。队列中，那十余门以油布覆盖的炮车，以及少数持着奇特长杆火铳的士兵，更是引来了无数好奇与敬畏的目光。

“看！是张将军！”

“赵将军！黄将军！”

“还有那些会喷火吐雷的神器！”

“若非将军率军击退袁本初，我等焉有今日安泰！”

欢呼声、议论声如同海潮般涌来。人群中，有原本渤海的居民，也有从冀州南部、豫北等地新近迁徙来的流民，此刻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对这支军队、这位主将的拥戴。

蔡琰坐在紧随中军的一辆装饰简朴却坚固的马车内，轻轻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窗外这万民欢腾的景象，美眸中异彩连连。她自幼长于洛阳，见过天子仪仗，也曾随父见识过边军归营，却从未见过如此纯粹、如此发自底层民众的拥军热情。这与她在洛阳时所见到的军队欺压百姓、百姓畏军如虎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她不由得再次望向队伍最前方那个挺拔的背影，心中暗忖：“此人，究竟有何等魔力，竟能让军民一心至此？”

张圣面带温和笑容，不时向道路两旁的百姓拱手致意。他虽享受着这份荣耀，心中却异常清醒。袁绍虽败，根基未损，北方之患未除。曹操挟天子之势，虎视眈眈。内部，新得之地需消化，人才需整合，技术需深耕，与几位红颜的关系也需明确。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队伍缓缓进入南皮城。城防早已由留守的赵铁柱接手，安排得滴水不漏。将军府（已扩建，兼具办公与居住功能）前，以徐元、甄俨为首，赵雨、甄姜等皆在府门外等候。

“恭迎主公凯旋！”徐元率先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激动。他与赵铁柱留守后方，统筹粮草，稳定人心，压力巨大，如今见张圣安然归来，心中大石落地。

张圣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徐元：“文表、铁柱，辛苦你们了！渤海稳固，乃我军此战能胜之基石！”他又看向甄俨：“甄兄，粮秣军资供应无缺，功不可没。”最后，目光落在甄姜和赵雨身上。甄姜眼中含泪，满是思念与自豪；赵雨则英姿飒爽，眼神明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回来就好。”甄姜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张圣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又对赵雨点了点头：“家中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有劳兄长挂心。”赵雨声音清脆，带着军中历练出的干脆。

众人簇拥着张圣进入议事厅。蔡琰也被侍女引至后堂暂且休息。厅内，张圣简要通报了此次延津-颍阴之战的经过，重点表彰了赵云、黄忠及神机营统领周霆等将领的功绩。

“此战虽胜，然袁本初实力犹存，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纷争未止。”张圣环视众人，语气转为凝重，“我军连年征战，将士疲敝，新得之地需时间消化。故我意，自即日起，我军暂取守势，退回渤海，偃武修文，深耕根基，积蓄力量。”

徐元捻须赞同：“主公英明。如今我渤海实际控制区域已连成一片，北接幽州公孙瓒（虽关系微妙），南临曹操，西觑袁绍，东临大海。正当稳固内政，招徕流民，鼓励耕织，兴修水利，同时精炼军备，以待天时。”

“徐先生所言极是。”甄俨接口道，“与甄家及各路商贾的贸易往来可进一步加强，尤其是盐铁、布匹、药材等。海贸亦可继续拓展，积累财富。”

黄忠沉声道：“军中将士确需休整，但操练不可废。新兵招募与训练亦需跟上。尤其是骑兵与神机营，此战证明，实乃克敌利器。”

赵云点头补充：“子龙以为，可趁此机会，进一步优化军制，明确赏罚，抚恤伤亡，凝聚军心。”

张圣认真听取众人意见，最终总结道：“好！即日起，渤海进入‘休养生息’期。文表总揽内政，铁柱协助城防与新兵训练，甄俨负责商务与外交，子龙、汉升负责主力休整与战术总结，周霆继续督造火器，并着手研究改进之法，尤其注意保密与生产安全。”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各项指令被细致地分配下去。待到众人领命而去，厅内只剩下张圣与徐元二人。

“文表，还有一事。”张圣揉了揉眉心，“蔡琰小姐，才华横溢，且是蔡邕公之女，身份特殊。我意，请她暂住府中，一来确保安全，二来，想请她协助你处理文教典籍之事，你看如何？”

徐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微笑道：“蔡小姐才名，元亦有所闻。若能得她相助，于我军教化百姓、整理典籍大有裨益。只是……她毕竟是客，又是未婚女子，长居府中，恐惹闲言碎语，于主公、于蔡小姐清誉有碍。”

张圣沉吟片刻，他知徐元所言在理。这个时代，礼教大防虽不如宋明严苛，但亦不可轻视。“依文表之见？”

“不若将府邸东侧那处独立院落收拾出来，拨给蔡小姐居住，一应仆役俱全，既显尊重，亦全礼数。主公可时常请教学问，亦无不可。”徐元建议道，“此外，甄姜夫人贤惠，赵雨姑娘爽利，可由她们多与蔡小姐走动，以示亲近。”

张圣点头：“就依文表。此事你亲自安排，务必周到。”

“属下明白。”

夜幕降临，将军府内张灯结彩，举行了小范围的家宴，既为张圣接风，也算为蔡琰正式接风。宴席上，甄姜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蔡琰，举止得体，言辞温婉。赵雨则显得更为活泼，对蔡琰的才学很是好奇，问了些关于诗词歌赋的问题。蔡琰虽初来乍到，有些拘谨，但涵养极佳，应对自如，渐渐也放松下来。

张圣看着眼前这略显复杂却暂时和谐的场面，心中感慨。乱世之中，能有此片刻安宁，已属不易。他注意到蔡琰偶尔投来的、带着探究与一丝依赖的目光，又看到甄姜偶尔流露的、努力掩饰的不安，以及赵雨那纯粹却炽热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叹。感情之事，剪不断，理还乱，只能徐徐图之。

宴席散后，张圣自然去了甄姜的院子。数月不见，甄姜早已沐浴更衣，身着轻软寝衣，灯下观之，容颜更显娇媚。屋内熏香袅袅，气氛旖旎。

“夫君……”屏退侍女后，甄姜投入张圣怀中，声音哽咽，“日日担心，夜不能寐，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张圣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受到怀中玉人的微微颤抖，心中涌起怜惜与愧疚。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道：“让姜儿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言语渐悄，衣衫轻解。红绡帐内，春意盎然。久别重逢，两人都格外动情。张圣细致地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引得甄姜娇喘连连，肌肤泛起诱人的粉红色。她生性矜持，此刻在夫君的撩拨下，也渐渐放开，生涩却努力地回应着。

**初歇，甄姜香汗淋漓，慵懒地伏在张圣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得无比安心。

“姜儿，”张圣把玩着她一缕青丝，沉吟道，“蔡小姐之事……”

甄姜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轻声道：“夫君不必多言。蔡姐姐才貌双全，身世可怜，如今寄居于此，妾身自当好好照拂，不使夫君有后顾之忧。”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只要……只要夫君心里有姜儿一席之地，姜儿便心满意足了。”

张圣心中感动，将她搂得更紧：“傻姜儿，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无人可替代。”他知道，有些事需要时间，也需要他把握好分寸。

与此同时，蔡琰独居于新安排的雅致院落中，虽有侍女伺候，却难以入眠。白日里的见闻，宴席上的情景，尤其是张圣那沉稳又隐含锐气的面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渤海郡，这人，都与她过去所认知的世界截然不同。未来该如何自处？她抚着琴弦，却无心弹奏，只听得窗外夏虫鸣叫，更添几分心绪纷乱。

而在另一处院落，赵雨结束了一日的操练，洗漱后躺在床上，眼前却浮现出张圣的身影，以及他今日在马上那英武的姿态。她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心中却似有小鹿乱撞。

南皮城的夜，静谧而深沉，掩盖着无数涌动的心事。张圣的回归，标志着渤海郡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内部的脉络，正悄然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