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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从太学生到乱世枭雄 第88章 雪夜迷情

作者:岭南黔首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2 23:54:03

王曜随在帕沙身后,见这平素爽朗豁达的胡商此刻佝偻着背,对着窗外混沌的暮色雪影默然不语,只余粗重的呼吸在清冷空气中化作团团白雾,心知他必有难言之隐。

那“龟兹春”门上的铜锁,董璇儿看似周到实则强横的“邀约”,以及此刻帕沙欲言又止的踌躇,都像一块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他趋前一步,与帕沙并肩立于窗侧,目光亦投向那被风雪搅得一片迷蒙的街市,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探询:

“大叔,您特意唤我出来……可是那董小姐先前,对您和阿伊莎说了些什么为难的话?或是……有所胁迫?”

他终究是将最坏的猜想问出了口,袖中的手微微攥紧。

帕沙闻言,猛地转过头来,黝黑的脸上皱纹似乎都因这急切的否认而舒展开来,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的事!子卿,你莫要误会!”

他语气恳切,带着胡人特有的直率。

“董小姐待人很是客气,今日邀我们过来,言语间也是商量的口气,只说想给你个惊喜,感念你前番在华阴相助之情。还……还送了阿伊莎一副新珠花,给我也备了份厚礼,说是酬谢我们平日对你的照拂。”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在昏暗中闪着复杂的光,似乎在斟酌词句。

“子卿啊。”

帕沙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长辈特有的、混合着关切与无奈的口吻。

“大叔是过来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抬眼看了看王曜,见他凝神静听,便继续道:

“我看得出来,这位董小姐……对你颇为上心。她身份尊贵,是县令千金,又知书达礼,模样性情,也都是极好的。”

他刻意加重了“知书达礼”四字,仿佛在强调某种不容置疑的优势。

王曜内心苦笑,知书达礼?你们是不知她那手段心计......然这话他却无法对帕沙言明,只能闷在心中,化作唇边一丝几不可察的抽搐。

帕沙未察觉他内心的波澜,自顾自地说下去,语气愈发恳切,甚至带上了几分劝诫的意味:

“大叔知道,你对阿伊莎……一片赤诚。阿伊莎这孩子,心思单纯,待你也是一往情深。可……可我们终究是胡人,漂泊异乡,身份低微。你却是太学生,前程远大的读书人,将来是要做官的。董小姐这般家世品貌,与你……才是真正般配。”

他叹了口气,伸出粗糙的手掌,拍了拍王曜的手臂,力道沉重。

“子卿,听大叔一句劝,莫要……莫要因为我们父女,误了你的前程,拂了董小姐的好意。她这般用心,你若断然拒绝,只怕……只怕于你日后仕途,也非好事。”

这番话,如同冰锥,一字字刺入王曜耳中,又冷又痛。

他望着帕沙那双写满真诚忧虑的眼,心中翻涌起巨大的酸楚与无力。

他自问内心,对阿伊莎那份日渐清晰的情感,是怜惜,是守护,是乱世中相濡以沫的温暖,更是初见时便悄然种下的情根,如何能因帕沙这番“为他好”的言辞便轻易割舍?

然而,董璇儿那执拗的、带着炙热温度的身影,那日在家中榻畔的痴缠呓语,方才席间巧笑倩兮却又步步为营的姿态,以及此刻帕沙口中那“前程”、“般配”的现实考量,又像无数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令他呼吸维艰。

他张了张嘴,想告诉帕沙,功名前路并非他所求全部,更想解释董璇儿的“好意”背后是何等的令人窒息。

可千言万语堵在喉头,面对着帕沙那饱经风霜、满是关切与自惭形秽的脸,他忽然觉得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任何坚持都可能给这善良的父女带来更大的困扰。

一种深沉的疲惫与矛盾攫住了他,使他僵立原地,竟不知如何开口,只余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比廊外的风雪更冷。

帕沙见他面色变幻,嘴唇翕动却无言,只道他心中挣扎,难以抉择。

老者眼中掠过一丝了然与更深的无奈,他不再多言,只是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荡,充满了世事艰难的沧桑。

他摇了摇头,转身,步履略显蹒跚地走向那扇紧闭的“疏勒”阁门,低声道:

“外头冷,进去吧,我去叫阿伊莎,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王曜默然跟上,心中那片混乱的泥沼,因帕沙的体谅与不再追问,反而更添沉重。

推开雕花木门,暖香酒气再次扑面而来。

阁内烛光融融,映照着食案狼藉。

方才还笑语喧阗的景象已然不再,只见阿伊莎斜倚在董璇儿怀中,双眸紧闭,长睫如蝶翼般在绯红的脸颊上投下浅影,呼吸均匀绵长,竟是沉沉睡去了。

她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攥着董璇儿的衣袖,姿态依赖。

显是酒力上涌,兼之室内温暖,令她不胜倦意。

董璇儿端坐不动,一手轻轻揽着阿伊莎的肩头,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安抚幼妹。

见帕沙与王曜进来,她抬起眼帘,眸光清亮,并无多少醉态,只唇角含着一缕温柔浅笑,低声道:

“阿伊莎妹妹想是乏了,方才说着话便睡着了。我看外面风雪正急,暮色已深,此时返归南郊,路途颠簸寒冷,不若就在这萨宝胡肆开三间上房,将就歇息一晚,明日雪住再行,可好?”

她语气体贴,目光却扫向王曜,带着征询,亦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帕沙闻言,连忙躬身,语气恭敬却坚定:

“多谢董小姐美意!只是……小老儿家中虽陋,终究是自家巢穴,惦记着门户火烛。况且暮鼓方才初响,城门尚未关闭,此刻赶回,犹来得及。不敢再劳烦小姐破费,更不敢在外滞留,以免横生枝节。”

他久历世情,深知与官家小姐牵扯过深并非幸事,更不愿欠下这般人情,态度甚是坚决。

王曜亦上前一步,看着熟睡的阿伊莎,心中怜意大盛,对董璇儿道:

“董小姐费心,然大叔所言在理,南郊路远,雪夜难行,需得趁早动身,曜亦当护送一程。”

说着,便欲弯腰去背阿伊莎。

董璇儿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失望,但面上笑容未减,只是轻轻将阿伊莎扶起,口中仍道:

“既如此,璇儿也不便强留,只是子卿你……”

她目光盈盈望着王曜。

“你饮了不少酒,又要顶风冒雪送他们回去,自己再返太学,只怕……”

“无妨。”

王曜打断她,已小心地将阿伊莎背起。

少女温软的身躯伏在背上,带着葡萄酿的甜香与体温,令他心中那份守护之意愈发坚定。他朝董璇儿微一颔首:

“有劳董小姐款待,曜感激不尽,就此别过。”

帕沙也连连道谢,语气匆忙。

董璇儿不再多言,只起身相送,送至阁门口,对碧螺使了个眼色。

三人出了“疏勒”阁,沿着楼梯而下。

萨宝胡肆的大厅依旧喧闹,歌舞未歇,与方才雅阁内的静谧恍如隔世。

至门口,寒风裹着雪片劈面打来,王曜将背上的阿伊莎往上托了托,用自己的披风将她裹得更紧些。帕沙已急切地招呼门口侍者帮忙唤车。

不多时,一辆半旧的青篷毡车碌碌驶来,停驻门前。

车夫跳下车辕,帮忙掀开车帘。

帕沙先行钻入,在车内坐定,王曜则小心翼翼,将阿伊莎缓缓送入车内。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碧螺气喘吁吁地奔至近前,脸上满是惊惶之色,也顾不得行礼,一把拉住王曜未及收回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

“王郎君!王郎君留步!不好了!我家小姐……小姐她……”

王曜心头一紧,停下动作,回头问道:

“碧螺姑娘,何事惊慌?董小姐她怎么了?”

碧螺急得跺脚,语无伦次:

“小姐……小姐方才送你们下来,回到阁里,许是酒劲上涌,或是受了寒气,突然……突然呕吐起来,脸色煞白,浑身发冷,歪在榻上动弹不得!奴婢一个人……一个人实在害怕,不知如何是好!求王郎君发发慈悲,回去看看小姐吧!帮忙……帮忙送小姐回府,或是……或是请个郎中也好!奴婢……奴婢实在没经历过这个……”

她说着,眼中已噙满泪水,神情不似作伪。

王曜闻言,顿时陷入两难。

眼看城门将闭,帕沙父女归家刻不容缓。

可董璇儿若真个突发急症,将她独自丢在这胡肆之中,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

他虽恼她心机深沉,却也无法坐视她可能病重而置之不理。

那呕吐发冷的症状,听来确像是酒后受寒,颇为凶险。

他略一犹豫,看了看车内已安置好的阿伊莎,又望了望风雪弥漫的街道,再想到碧螺一个丫鬟的惶恐无助,终是咬了咬牙,对车内焦急的帕沙道:

“大叔,董小姐突发急症,情况不明,我……我需得回去看看。你们不能再耽搁,速速驱车回南郊,务必在闭城前出城!”

帕沙在车内听得明白,亦是面露忧色,连声道:

“那你快去吧!董小姐的身子要紧!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

“子卿,你自己也当心!若……若城门关了,你便寻个客栈落脚,莫要冒险!”

王曜点头,将车帘放下,对车夫喝道:

“快走!直奔南郊‘龟兹春’酒肆,务必赶在暮鼓二通前出安门!”言罢,重重一拍车辕。

车夫扬鞭叱咤,牛车缓缓启动,碌碌驶入风雪之中,很快便模糊了轮廓。

王曜目送牛车消失,心头一块石头稍落,旋即又被对董璇儿的担忧提起。

他转身对仍在抹泪的碧螺道:

“快带路!”

二人急匆匆返回萨宝胡肆,顾不上理会大厅内投来的各异目光,径直沿着木梯重返二楼。

廊道依旧幽暗,唯有“疏勒”阁门缝下透出些许烛光。碧螺抢先一步,推开房门,带着哭音道:

“小姐,王郎君回来了!”

王曜迈步踏入阁内,暖香依旧,烛火摇曳。

目光急扫,却见食案旁、胡床上,皆不见董璇儿身影。

“董小姐?”

王曜心中疑窦顿生,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他环顾四周,这雅阁虽大,却并无多少可藏匿之处。莫非她支撑不住,倒在了里间?

正当他举步欲向那以波斯挂毯相隔的里间探看时,忽觉身后一阵香风袭来,未及反应,一具温软的身躯已自身后紧紧贴附而上,两条手臂如藤蔓般环过他的腰际,在他身前交握,将他牢牢箍住。

王曜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冰雪浇透。

他倏然返首,映入眼帘的,正是董璇儿那张巧笑嫣然的脸!

她鬓发微乱,双颊绯红,眸中水光潋滟,哪有半分病容?那眼底深处,闪烁着狡黠、得意与一种近乎狂热的迷恋。

“你……你没事?”

王曜惊怒交加,试图挣脱她的束缚。

董璇儿却咯咯轻笑出声,非但不松手,反而将脸颊贴在他背心,深深吸了一口气,鼻音糯软,带着醉人的醺意:

“嗯……你的味道,真好闻……有墨香,有风雪气,还有……男子的阳刚之气……想死我了……”

她一边呓语般说着,一只不安分的手竟已从他腰际滑入衣袍之下,隔着中衣,在他紧实的小腹与胸膛上游移抚摸。

王曜只觉被她触及的肌肤如同火烧,他又惊又怒,更是羞愤难当。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太学学子,竟几次三番被这女子如此戏弄轻薄!他低吼一声:

“董璇儿!你快放手!”双臂运力,便要挣开。

然而,不知是董璇儿情急之下真的力气奇大,十指紧扣难以掰开,还是王曜内心深处,对这具紧贴着自己的温香软玉、对这大胆炽烈的触碰,存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与贪恋,那挣扎竟显得有些徒劳。

她的手臂如同烙铁,她的气息喷在颈侧,带着酒香与女子特有的甜腻,竟让他一时气血翻涌,力道涣散。

“碧螺!”

王曜疾呼,希望能唤来丫鬟解围。

可回首间,只见那雕花木门不知何时已悄然紧闭,门外寂然无声,哪还有碧螺的影子?

他顿时明白,这主仆二人,早已设下圈套,只待他折返!什么呕吐发病,全是骗他回来的幌子!

这一认知如同冷水浇头,却似乎更激起了某种潜藏的反抗与……躁动。

两人在阁中拉扯,喘息声渐渐粗重。

......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

阁外廊下,碧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一张小脸早已羞得通红似火,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方才里间隐约传来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虽不甚清晰,却也足以让她这未经人事的少女心慌意乱,无地自容。

她依着小姐事先的吩咐,强忍着羞怯,紧张地四下张望,确保没有任何闲杂人等靠近这“疏勒”阁。

风雪之声似乎也已停歇,唯有她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在寂静中鼓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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