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2月的广州,寒意尚未完全褪去,城郊一处隐蔽的院落里却气氛紧绷。
院落四周竖着高墙,墙头上站着持枪的卫兵,门口挂着“军事训练基地”的木牌,实则是秘密情报组的招新考核点。
陈默穿着一身熨帖的藏青色长衫,手里提着个精致的皮箱,站在院门外,指尖悄悄攥紧——这是他潜伏路上的关键一步,进了情报组,才算真正摸到“秘密特务组织”的边。
“姓名?推荐人?”守门的卫兵面无表情地问,眼神锐利地扫过陈默的皮箱。
“陈默,推荐人王教官。”
陈默报出名字,递上王教官给的信物——一枚刻着“军”字的铜制徽章。
卫兵接过徽章,仔细核对了一遍,侧身让开:“进去吧,考核在东院。”
走进院落,陈默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院子分成几个区域,
东院传来枪声,西院有隐约的交谈声,南院则静悄悄的,像是在进行什么秘密测试。
他按照指引走到东院,这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考生,大多穿着军装,也有几个像他一样穿长衫的,显然也是“背景特殊”的推荐人选。
赵鹏竟然也在其中,看到陈默,他眼前一亮,凑过来压低声音:“陈默,你也来了?我爹托关系给我找的推荐人,说进了情报组,比在军校当普通学员有前途!”
陈默点点头,没多说——赵鹏的富家子弟身份是真的,来考情报组也在情理之中,正好可以借着他掩护自己的身份。
他快速扫过其他考生,大多眼神紧绷,有的在反复摩挲手指,有的在低声背诵情报术语,显然都对这次考核志在必得。
“全体考生,随我来!”
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考官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名单,“考核分三项:射击、情报分析、临机应变,每项满分十分,总分二十以上才算合格。现在,第一项,射击考核!”
考生们跟着考官走进东院的射击场,场地上摆着五把毛瑟枪,十米外的靶子不是常见的圆形靶,而是画着人形轮廓的靶纸,靶心设在心脏位置。
“规则:每人五发子弹,站姿射击,限时三分钟,击中心脏位置得两分,击中其他部位得一分,脱靶不得分。”考官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我先来!”
陈默站在队伍末尾,看似漫不经心地观察着——第一个考生是个穿军装的青年,动作麻利地装弹、举枪,可枪声响起,五发子弹只有两发击中心脏,剩下三发都打在了躯干位置,考官在评分表上写下“7分”,青年脸色瞬间涨红。
轮到赵鹏时,他紧张得手都在抖,第一枪直接脱靶,气得他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腿,最后五发只得了5分,耷拉着脑袋走下来,嘴里嘟囔着:“这靶也太小了,根本打不准!”
“下一个,陈默。”考官喊道。
陈默深吸一口气,走到射击位前。
他没有立刻举枪,而是先活动了一下手腕,回忆着苏联特训时的射击要领——站姿射击最忌身体僵硬,要微微屈膝,重心下沉,呼吸均匀,让枪托稳稳抵在肩窝。
他拿起枪,手指熟练地装弹,眼神专注地盯着靶纸的心脏位置,三点一线精准对齐。
“砰!”第一枪响起,子弹稳稳嵌在靶心,考官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陈默没有停顿,调整呼吸,第二枪、第三枪……五发子弹全部命中心脏位置,枪枪精准,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10分!”考官在评分表上写下分数,语气带着点意外,“不错,枪法很稳。”
陈默放下枪,淡然地走回队伍——这枪法不是靠运气,是他利用军校每次射击训练的机会,反复打磨出来的。
情报组最看重“精准”和“稳定”,射击考核不仅是考枪法,更是考心理素质,只有在压力下保持稳定,才能胜任情报工作。
射击考核结束,考生淘汰了一半,剩下的十个人进入第二项:情报分析。
考官将众人带到南院的房间,房间里摆着几张桌子,每张桌上都放着一份资料和一张白纸。“规则:阅读这份情报资料,在半小时内分析出关键信息,指出敌军的薄弱环节和应对策略,写在白纸上。”
陈默拿起资料,快速浏览起来——这是一份关于军阀吴佩孚部队布防的情报,里面记录了兵力部署、粮草补给路线、军官姓名,还有几处模糊的“异常动向”标注。
大多数考生都在埋头抄写资料里的兵力数字,陈默却皱起眉,目光落在“异常动向”上——资料里写着“吴佩孚部第三团近日频繁调动,夜间有车辆进出营地,具体物资不明”。
他没有急着写,而是先梳理信息:第三团驻扎在武汉外围,负责防守粮道;夜间调动车辆,却不记录物资,很可能是在秘密运输军火;第三团团长是吴佩孚的亲信,行事谨慎,突然频繁调动,肯定有猫腻。
半小时后,考官收走所有人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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