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冬的南京,寒风裹着冷雨拍打复兴社总部的青砖院墙,戴笠办公室的红木门内,气氛却凝重得像结了冰。
陈默站在办公桌前,指尖捏着份烫金封皮的指令,目光落在“西南地区布防情报整合”8个字上,心脏不自觉地加快跳动——这是他潜伏以来,第一次接触西南军事核心机密,也是能为红军长征铺路的绝佳机会。
“西南是红军长征的必经之地,委员长亲自下令,要把黔、滇、川三省的布防摸得一清二楚。”
戴笠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手里攥着根烟斗,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个任务交给你,牵头组建专项小组,三日之内,向指挥部提交完整布防图。记住,这是核心机密,漏一点风声,提头来见!”
“是,老师!”陈默躬身应道,声音沉稳却掩不住眼底的光亮。
他接过指令,指尖触到纸面的“绝密”水印,心里清楚,这份任务不仅是戴笠对他的信任,更是他获取西南布防、助力红军突破围堵的关键。
只要拿到布防图,就能摸清国民党军在金沙江、乌江的兵力部署,为红军避开险地、突破天险提供精准情报。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冷风灌进领口,陈默才觉出后背的衣服已被冷汗浸出薄印。
他快步走回机要处,反手锁上门,从怀里掏出枚铜钥匙——这是与苏晴约定的书摊接头暗号,钥匙上刻着个小小的“槐”字,对应槐荫书铺的联络标记。
他必须尽快告知苏晴,近期有重要情报传递,让她做好接收准备。
“陈处长,戴老板让您组建专项小组,人员名单您看怎么定?”
小张秘书抱着文件夹进来,里面是各部门人员的档案。
陈默接过档案,指尖飞快扫过,目光停在“柳媚”“李伟”两个名字上——柳媚是戴笠的人,熟悉核心指令;李伟是情报一处的老人,踏实可靠,还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方便把控。
“就定柳媚和李伟,再加二处的两个技术人员,负责地图绘制。”
陈默在名单上圈出名字,语气平淡,“让他们下午3点到会议室集合,启动专项工作。”
小张点点头,转身要走,陈默又叫住他:“你去趟槐荫书铺,就说我要买本《西南舆地考》,让老板留着,我下班去取。”
这是他和苏晴约定的暗号——“买《西南舆地考》”代表“近期有重要情报”,“留书”则是让她做好接收准备。小周虽不知其中深意,却也乖巧应下:“放心,陈处,我这就去。”
下午3点,小会议室里,柳媚穿着一身干练的军统制服,手里拿着份西南地区的粗略地图;李伟抱着厚厚的档案夹,脸上带着几分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核心机密任务。
陈默走到主位坐下,将戴笠的指令放在桌上:“这次任务,是整合西南三省布防情报,包括兵力部署、碉堡位置、交通要道守卫,三日之内出完整布防图,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柳媚接过指令,翻了两页,抬头看向陈默,眼里带着几分探究:“处长,西南布防涉及多个军阀,情报分散,三天时间会不会太赶了?”
陈默点点头,语气严肃:“所以要分兵协作——柳秘书负责对接军阀联络处,收集正规军部署;小李负责整理地方保安团情报;技术人员负责绘制地图,我来汇总审核。”
分工明确,既发挥了柳媚的人脉优势,又让李伟避开了核心决策,还能借技术人员的手,在绘制地图时悄悄做手脚。
柳媚显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笑着点头:“好,我这就去联系军阀联络处,争取今晚拿到第一手资料。”
散会后,陈默故意留下李伟,压低声音:“整理保安团情报时,重点标注黔、滇、川三省的交通要道,尤其是金沙江、乌江沿线的守卫情况,越详细越好。”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记住,所有情报先交给我审核,再交给技术人员,别出纰漏。”
小李连忙点头:“放心,处长,我一定仔细整理。”
看着李伟离去的背影,陈默松了口气——小李是自己人,能帮他摸清地方武装的薄弱点,而柳媚对接的正规军情报,虽难把控,却也能借她的手,拿到军阀的真实部署。
傍晚,陈默如约来到槐荫书铺。
老化正蹲在门口擦柜台,见他进来,不动声色地递过一本泛黄的《西南舆地考》:“苏小姐下午来过,说您要的书,她帮您留好了。”
陈默接过书,指尖摸到书页夹层里的小纸条——是苏晴的字迹:“已备好密信载体,雀儿随时待命,情报可通过‘页码暗号’先传初稿,定稿后我亲自去边界送。”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袖口,翻着书假装挑选,低声对老化说:“告诉苏小姐,三天后出布防图,重点是金沙江、乌江沿线,让她通知组织,做好接收准备,这次情报能帮红军避开不少险地。”
老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新的加密本,苏小姐让您拿着,这次情报重要,用新暗号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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