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拾好,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戴笠的秘书打来的:“陈处长,戴老板让你明天一早去他办公室,汇报绝密计划的落实方案。”
陈默心里一紧,连忙应道:“好,我准备好方案,明天准时过去。”
挂了电话,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明天见戴笠,必须把“视察前线”的理由说圆,还要表现出对“监听工作”的极度重视,让戴笠看不出半点破绽。
次日清晨,陈默提着公文包走进戴笠办公室时,戴笠正拿着监听记录皱眉头:“陈默,这几天的通讯截获越来越少,是不是红军察觉了?”
陈默连忙递上视察申请,语气凝重:“老师,学生怀疑是前线侦察站的设备出了问题。西门子机灵敏度高,但容易受地形干扰,我想去现场调试,顺便看看监听员的操作是不是规范,确保能精准捕捉红军信号。”
戴笠接过申请,翻了两页,抬头看向他:“需要多久?”
“最多两天。”
陈默语气笃定,“明天一早出发,后天下午就能回来,不会耽误三天后的侦察汇报。”
戴笠沉默片刻,在申请上签下名字:“好,我准了。让二处派两个人跟你去,路上有个照应,也能帮你盯着设备调试。”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戴笠还是不放心,派二处的人跟着,无疑是加了双“眼睛”。
但他不能拒绝,只能躬身应道:“谢谢戴老板考虑周全,我这就去联系二处。”
走出办公室,他快步走向二处——最好能让李有群派个无关紧要的人,免得被紧盯。
果然,李有群听说他要去前线调试设备,只派了两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特务,说是“让他们跟着学学经验”。
陈默松了口气,这两个毛头小子没什么城府,路上稍微用点心思就能甩开。
回到机要处,陈默把小马叫进来,压低声音:“我明天去前线视察,实则去边界送紧急情报。这两天总部的事,你多盯着,尤其是二处的动静,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去调试监听设备,很快回来。”
小马脸色一变:“陈处,太危险了!要不我替您去?”
“不行。”陈默摇摇头,语气严肃,“这份情报只有我能送,里面的监听频率太关键,不能有任何闪失。你放心,我有分寸,后天就回来。”他从怀里掏出那枚铜纽扣,塞进小马手里,“你先帮我保管,明天出发前我来拿——记住,除了我,谁都不能碰。”
小马郑重地点点头,握紧纽扣:“陈处,您一定要小心,我等着您回来。”
看着小马离去的背影,陈默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二处的两个年轻特务正站在总部楼下,背着背包四处张望,一脸兴奋,显然没意识到这趟“视察”背后藏着怎样的凶险。
傍晚,陈默回到住处,翻出一件旧的灰色短褂,换下了常穿的中山装——穿便装去接头,不容易引起注意。
他把抄录好的监听频率表和空中侦察路线图,用显影药水写在一张薄薄的丝绸上,叠成小块塞进空心铜纽扣,再把纽扣扣在短褂的领口内侧,对着镜子反复检查,确认没有任何破绽。
躺在床上,陈默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苏晴在上海的样子,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起组织里的同志,想起红军战士们——这趟去边界,不仅是送情报,更是送希望,他不能出事,也出不起事。
天刚亮,陈默就提着公文包走出住处,小马早已在路口等着,把铜纽扣交给他。“陈处,这是老化让转交给您的,里面是边界接头点的最新暗号,要是遇到危险,就去驿站后面的山洞躲着,会有人接应。”
小马递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张画着山洞位置的小纸条。
陈默接过油纸包,塞进公文包:“放心,我会小心。”
他转身走向总部大楼,二处的两个特务已背着设备箱在黑色轿车边等着,见他过来,连忙敬礼:“陈处,准备好了!”
汽车驶离南京城,朝着皖苏边界方向开去。
陈默坐在副驾驶,假装看窗外的风景,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留意着两个特务的动静——他们正低头摆弄着监听设备,嘴里聊着“剿共立功”的话题,没心思盯着他。
路过第一个检查站时,陈默掏出戴笠的批文,顺利通过。
到了第二个乡镇,他借口“买水”,让司机停车,趁着两个特务下车买烟的功夫,悄悄把公文包里的“视察申请”换成了提前准备好的假文件——万一被查,假文件上的“调试地点”是个空无一人的旧站点,不会暴露接头点。
汽车继续前行,离边界越来越近,陈默的心也越来越紧。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程最危险,复兴社在边界设了不少暗哨,一旦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他让司机放慢速度,仔细观察路边的动静,幸好一路顺畅,没遇到什么麻烦。
下午三点,汽车终于抵达废弃驿站附近。
陈默让特务驾驶的轿车,停在废弃驿站百米外的树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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