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源小乌·异世初遇
接连两天,源小乌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鸦羽社的消息却始终没等来。小桃的微信停留在他那天发的“谢谢奶茶”,再无回复;阿柚的朋友圈最后一条是漫展当天的全员合照,配文“圆满结束”,底下的评论区热热闹闹,却没人提到他这个“救场嘉宾”;就连之前加的社团群,也安静得像被按下了静音键,连管理员清理广告的提示都没有。
他攥着手机反复刷新聊天界面,指尖把屏幕边缘的磨砂壳蹭得发亮,心里隐隐发慌。那把断刃被他藏在衣柜最深处,裹着两层软布,可每次路过衣柜,都像能感觉到它的重量,压得他心里不踏实。他甚至翻出漫展手册,找到鸦羽社的联系方式,拨过去却只听到“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音。
“难道是换联系方式了?”源小乌皱着眉嘀咕,蓝色猫眼里满是困惑。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一场漫展过后,一个社团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周三下午放学,夕阳把天空染成淡橙色,余晖透过教学楼的窗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源小乌背着书包,脚步不自觉地往茶馆的方向走——比起空无一人的家,他更想在鹤月的茶馆待一会儿,哪怕只是喝杯清茶,听听周围客人的闲聊,也比对着空衣柜发呆强。
推开门时,风铃“叮铃”的脆响划破了街道的安静。鹤月正坐在柜台后,手里托着个熟悉的深色布包,布角的缝线歪歪扭扭,正是他之前用来裹断刃的那块——当时匆忙,他连布包的线头都没来得及剪。
“小乌来啦?”鹤月抬头看见他,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把布包推到他面前,“这东西我帮你问过了,漫展认识的朋友说,鸦羽社最近忙着赶新舞台剧的道具,工作室搬了地方,暂时用不上它,你先收着,等他们稳定下来,肯定会联系你的。”
源小乌愣了愣,伸手接过布包——指尖刚碰到布面,就觉得不对劲。比之前沉了些,布料也被撑得更紧实,不像之前裹着断刃时那样松垮。他解开布绳,小心翼翼地打开,瞳孔猛地缩了缩:
里面的断刃竟完全变了样。
原本布满裂痕的玄黑色刀身,此刻泛着温润的冷光,刀刃锋利得能映出他的侧脸,连刀柄上磨损的木纹都变得清晰,仿佛被精心打磨过;之前断裂的地方消失无踪,刀鞘上还隐约刻着细小的鸦羽纹路,排列得很规整,不像道具刀的随意涂鸦。这分明是一把完整的太刀,沉甸甸的,握在手里能感觉到木质刀柄的细腻纹理,还有金属刀身传来的微凉温度——哪还有半分之前“断刃”的模样?
“这……”源小乌的指尖轻轻抚过刀鞘,指腹蹭过鸦羽纹路,心里的悸动像潮水般涌上来,比上次摸到断刃时更强烈。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刀柄贴合掌心的弧度,像专门为他设计的一样,熟悉得让人心慌。
“大概是鸦羽社提前找工匠修好了吧,毕竟是常用的道具,总不能一直断着。”鹤月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眼底却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了然——昨晚她收到本体忘川鹤月的灵力提示,指尖传来清晰的刀身纹路,还有一句“此刀需以完整形态留在小乌身边,方能唤醒记忆”。她连夜找出工具箱,按照提示里的纹路,一点点打磨刀身,填补裂痕,直到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才把修复好的太刀重新裹进布包。
源小乌盯着太刀看了很久,刀鞘反射的光晃得他眼睛发涩。他试着把刀从鞘里抽出一点,冰冷的刀刃泛着寒光,刀刃上隐约能看到淡淡的水波纹,绝不是道具刀的塑料质感。可他实在想不出,除了鸦羽社,还有谁会把这么精致的刀给他。最终,他还是无奈地把刀收回鞘里,重新系好布包,塞进书包最里面的夹层,拉好拉链:“谢谢鹤月姐,那我先拿着,等他们联系我。”
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清茶。茶水还没上来,茶馆的风铃又响了,两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走进来,瞬间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走在前面的人穿银灰色西装,肩线笔直,奶白色短发软软地贴在额前,发尾带着点自然的卷度;金色的猫眼在暖黄的灯光里亮得像淬了蜜,扫过店里的客人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却又让人无法忽视。跟在后面的人穿深蓝色西装,领口扣得整整齐齐,薄绿色短发剪得利落,发梢刚好遮住耳尖;眼尾微微上挑,是双锐利的金色蛇眼,瞳孔细长,看向人的时候,总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是源鬼切和源膝丸。
源小乌手里的茶杯“咔嗒”响了一声,杯底磕在桌沿,滚烫的茶水溅出来一点,落在手背上,他却没感觉到疼。他下意识地把书包往身后挪了挪,书包里太刀的重量隔着布料传来,竟让他莫名安心了些——像握着一件能保护自己的武器。
鹤月也愣了半秒,随即快步迎上去,笑容依旧温和,语气却比平时更谨慎:“两位客人需要什么?我们店内有刚泡的龙井、现烤的铜锣烧,还有今天的招牌鳗鱼饭,刚出炉的,还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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