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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鬼话 第7章 骨玉簪

作者:好萌好猛的宝宝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1 08:26:07

上官晚是古籍修复师,半月前从乡下老宅的樟木箱里翻出个紫檀木盒,盒内铺着暗黄色的锦缎,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簪静静卧在中央。玉簪雕工古拙,簪头是缠枝莲纹,只是纹路缝隙里嵌着些暗红的污渍,像干涸的血。

她祖上是晚清的翰林,老宅里藏着不少旧物,可这枚玉簪她从未见过。修复古籍时习惯了与老物件打交道,上官晚没多想,只当是哪代女眷的遗物,用软毛刷轻轻擦拭。指尖触到玉簪的瞬间,一丝凉意顺着指尖窜进骨髓,她打了个寒颤,只当是天气转凉,并未在意。

当晚,上官晚做了个怪梦。梦里是间古色古香的绣房,烛火摇曳,一个穿青旗袍的女人背对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女人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手里正拿着那枚骨玉簪,一点点往发髻上插。“姐姐,你的簪子真好看。”上官晚下意识开口,女人却突然转过身——那张脸惨白如纸,双眼是两个黑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好看吗?”女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这是用我的骨头做的呀。”

上官晚尖叫着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天刚蒙蒙亮,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目光扫过床头柜,瞬间僵住——那枚骨玉簪,竟赫然放在那里。她明明记得,木盒被锁在了书房的保险柜里。

她颤抖着拿起玉簪,触手依旧冰凉,只是昨晚擦拭过的暗红污渍,似乎更深了些。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立刻将玉簪扔回木盒,重新锁进保险柜,还多加了一把铜锁。

本以为这样就能安心,可怪事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上官晚总能在深夜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从客厅传到卧室门口,停片刻后又慢慢离开。她以为是老鼠,可家里的猫却整日蜷缩在沙发底下,浑身发抖,无论怎么唤都不出来。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镜子里开始出现异样。晨起梳妆时,她总能在镜子的角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起初她以为是光线问题,可次数多了,她特意盯着镜子看,竟清楚地看到那黑影穿着青旗袍,长发披肩,正是梦里的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上官晚对着镜子大喊,可镜子里只有她自己惊慌失措的脸。

这天晚上,她加班到深夜才回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客厅的灯不知为何坏了,只有玄关的夜灯亮着微弱的光。她摸索着想去开灯,脚下却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她的猫——已经没了气息,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地毯。

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极度恐怖的东西。

上官晚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这时,书房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是保险柜开锁的声音。她浑身冰凉,鼓起勇气爬起来,抓起门口的雨伞,一步步朝书房挪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她推开门,只见保险柜的门敞开着,那枚骨玉簪正放在书桌上,而书桌前,站着那个穿青旗袍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上官晚修复到一半的古籍,慢慢翻着。“这本《烈女传》,我也读过。”女人转过身,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上官晚,“可惜,我没做成烈女,倒成了孤魂野鬼。”

上官晚握紧雨伞,声音颤抖:“你是谁?为什么缠着我?”

“我叫沈青禾。”女人的声音平缓了些,却依旧透着寒意,“这枚簪子,是我的陪葬品。你祖上上官鸿,为了这枚玉簪,杀了我全家。”

上官晚愣住了。她祖上上官鸿确实是晚清翰林,可家族记载里,他是个清廉正直的官员,从未有过杀人越货的记录。

“你胡说!”上官晚反驳,“我祖上不是那样的人!”

沈青禾冷笑一声,嘴角咧得更大:“是不是胡说,你去看看你家老宅的地窖,就知道了。”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这枚玉簪,是用我父亲的骨头做的。上官鸿杀了我们全家,把尸骨埋在地窖,又用我父亲的腿骨,镶嵌了这枚玉簪。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他没想到,我的怨气,会附在这簪子上,代代相传。”

话音刚落,沈青禾的身影彻底消失了。书房里只剩下上官晚,还有那枚散发着寒气的骨玉簪。

第二天一早,上官晚驱车赶往乡下老宅。老宅常年无人居住,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透着一股荒凉。她按照沈青禾的话,找到后院的地窖入口。地窖的门早已腐朽,轻轻一推就开了,一股刺鼻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慢慢走下去。地窖不大,角落里堆着些杂物,可当她的光线扫到墙角时,吓得差点扔了手机——那里散落着十几具白骨,有的骨骼细小,像是孩童的,有的骨骼粗壮,应该是成年男子的。而在白骨中间,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匕首上还缠着几缕暗红色的丝线,和骨玉簪上的污渍颜色一模一样。

上官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墙壁干呕起来。她终于相信了沈青禾的话,祖上确实犯下了滔天罪行。

回到城里,上官晚查阅了大量的家族史料,又去了市图书馆,翻找晚清的地方县志。果然,在一本不起眼的县志里,她找到了记载:光绪二十三年,本地乡绅沈家遭灭门惨案,全家十三口无一幸免,财物被洗劫一空,案件至今未破。而当时,她的祖上上官鸿,正好在当地担任知县。

原来,家族记载里的“清廉正直”,全是假的。上官鸿为了沈家的财产和这枚稀世玉簪,伪造了劫匪作案的现场,将沈家灭门,又把尸骨藏在地窖里,对外谎称沈家举家搬迁。

真相大白,上官晚心里又痛又怕。沈青禾的怨气,是冲着上官家的后人来的。

当晚,她又梦到了沈青禾。这次,沈青禾没有再露出恐怖的模样,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不想伤害无辜,可我全家的冤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上官晚问。

“把我的尸骨,还有我家人的尸骨,好好安葬。”沈青禾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这枚骨玉簪,让它和我们一起入土为安。”

上官晚答应了。她请了专业的考古人员,去老宅地窖整理了沈家的尸骨,又按照当地的习俗,选了一块墓地,将他们合葬。下葬那天,她亲手将骨玉簪放在了棺材里,看着泥土一点点将棺材掩埋。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可让上官晚没想到的是,沈青禾的怨气,并没有因为安葬而消散。

安葬后的第三天,上官晚在家中做饭,突然听到卧室传来动静。她跑过去一看,只见卧室的镜子碎了一地,而镜子碎片上,竟映出了沈青禾的脸。沈青禾的脸不再惨白,而是布满了血污,双眼通红:“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上官鸿不仅杀了我全家,还玷污了我!这枚玉簪,是他用来羞辱我的工具!”

上官晚吓得浑身发抖:“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为我报仇。”沈青禾的声音变得尖利,“上官鸿的后人,都要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窗突然紧闭,灯光开始闪烁。上官晚感觉一股寒气裹住了自己,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她看到沈青禾从镜子碎片里走了出来,一步步朝她逼近,双手指甲变得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的光。

“不要!”上官晚大喊,“我知道祖上有错,可我没有害过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沈青禾停在她面前,通红的眼睛盯着她:“没错,你是没害过我。可如果不是上官鸿,我不会家破人亡,不会死得那么惨。你们上官家的人,都欠我的!”

就在沈青禾的指甲快要碰到上官晚的喉咙时,上官晚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拼尽全力,从脖子上扯下一枚玉佩——这是她从小戴到大的,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据说也是祖上流传下来的。

玉佩刚一拿出,就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沈青禾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尖叫着后退了几步,身上的怨气瞬间减弱了不少。

“这是……护身符?”沈青禾的声音带着惊讶。

上官晚愣了一下,她一直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玉佩,没想到竟有这样的作用。她握紧玉佩,鼓起勇气说:“沈青禾,我知道你很冤。可仇恨只会让你永远活在痛苦里。我已经为你和你的家人平反了,县志上的记载我已经交给了文物局,他们会重新记录这段历史,还你们清白。”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祖上的罪行,我替他向你道歉。可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好好安息。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只会永远被困在这无尽的痛苦里,这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青禾沉默了。她盯着上官晚手里的玉佩,眼神复杂。过了许久,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怨气也一点点消散。“你说的对……仇恨只会让我更痛苦。”她的声音变得轻柔,“谢谢你,还我们清白。”

说完,沈青禾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卧室的门窗缓缓打开,灯光恢复了正常,地上的镜子碎片也停止了闪烁。

上官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看着手里的玉佩,玉佩上的光芒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第二天,上官晚去了文物局,将自己找到的县志和地窖里的证据交给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经过核实,确认了晚清沈家灭门案的真相,为沈家平反昭雪,并将沈家的墓地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从此,上官晚再也没有梦到过沈青禾,家里的怪事也彻底消失了。那枚骨玉簪,随着沈青禾的尸骨一起下葬,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上官晚总会想起沈青禾那张布满血污的脸,想起她的冤屈和痛苦。她明白,有些仇恨可以放下,但有些伤害,永远无法弥补。而她能做的,就是铭记这段历史,不让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后来,上官晚辞去了古籍修复师的工作,成为了一名文物保护志愿者。她走遍全国各地,致力于保护那些被遗忘的历史遗迹,还原那些被掩盖的真相。她希望能用自己的行动,弥补祖上的过错,也希望能让更多像沈青禾一样的冤魂,得到安息。

而那枚玉佩,她依旧戴在脖子上。它不仅是母亲的遗物,更是提醒她铭记历史、心存敬畏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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