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透,沈清辞已在书房中翻阅近三个月的账册。白玉般的手指轻抚过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唇角渐渐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小姐,城南三家铺子这个月的盈利又涨了三成。”贴身侍女青黛捧着新送来的账本,语气难掩欣喜。
沈清辞接过账本,目光扫过最后的总计数目,轻轻颔首:“比预想的还要好些。”
自重生以来,她暗中经营的绸缎庄、茶楼和银楼生意日渐红火。这些产业不仅为她积累了巨额财富,更在京城织就了一张隐秘的消息网。
“去请陈掌柜和李掌柜过来。”她合上账本,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是时候做些调整了。”
半个时辰后,两位掌柜恭敬地立在书房中。陈掌柜经营绸缎庄已有十年,李掌柜则掌管茶楼生意,都是沈清辞精心挑选的人才。
“今日请二位来,是有新的安排。”沈清辞示意二人坐下,亲自斟了茶,“陈掌柜,下个月起,绸缎庄增设定制成衣的服务。我记得你手下有几个绣工极好的娘子?”
陈掌柜连忙点头:“是,有三位都是从江南请来的好手。”
“很好。”沈清辞取出一张图纸,“这是我设计的几款新式衣裙,先各做三套试卖。另外,在二楼辟出雅间,专供贵客量身定制。”
图纸上的衣裙款式新颖,既保留了传统服饰的典雅,又融入了利落的剪裁,正是如今京城贵女们最追捧的样式。
李掌柜看得眼睛发亮:“小姐这设计,定然能掀起新风潮。”
沈清辞淡淡一笑,又转向李掌柜:“茶楼那边,我准备引入说书和琴艺表演。已经请了两位致仕的老翰林,每日午后说一个时辰的书。至于琴师...”
她顿了顿:“我亲自去请妙音阁的琴娘。”
两位掌柜面面相觑,李掌柜犹豫道:“小姐,妙音阁的琴娘身价不菲,且从不外出献艺...”
“这个你不必担心。”沈清辞从容不迫,“我自有办法。”
送走两位掌柜,沈清辞唤来青黛:“备车,去西市的铺子看看。”
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沈清辞透过纱帘观察着街市。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处正在招租的铺面上。
“停车。”她轻声吩咐。
那铺面位置极佳,正处在十字路口,上下两层,后面还带个院子。沈清辞在心中快速盘算着:若是盘下来,可以开一家专门售卖海外奇珍的铺子。
“去打听一下,这铺子的东家是谁。”她对车夫吩咐道。
不多时,车夫带回消息:“小姐,这铺子是永昌伯爵府的产业,因经营不善,正要转手。”
沈清辞眸光微动。永昌伯夫人与她母亲曾是手帕交,或许可以借此机会...
“回府后替我递个帖子,明日我去拜访永昌伯夫人。”
午后,沈清辞来到妙音阁。这是京城最有名的乐坊,其中的琴娘个个技艺超群,却从不在外献艺。
妙音阁主事见是镇国公府大小姐亲至,不敢怠慢,亲自迎了出来。
“沈小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沈清辞微微一笑:“想与主事谈一笔生意。”
半个时辰后,沈清辞从容走出妙音阁,手中多了一份契约。她答应每月为妙音阁提供三匹海外来的珍贵绸缎,换得两位琴娘每日在茶楼演奏一个时辰。
回府的路上,青黛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说服那主事的?奴婢听说从前有位郡主要请妙音阁的琴娘,都被回绝了。”
沈清辞把玩着手中的团扇:“妙音阁最缺的不是银子,而是能彰显身份的稀罕物。那海外绸缎有价无市,正是他们最需要的。”
刚回到府中,管家就来报:“小姐,永昌伯夫人回了帖子,说明日就在府中等您。”
沈清辞点头,又吩咐道:“让账房准备五千两银票,明日我要用。”
次日一早,沈清辞准时来到永昌伯府。永昌伯夫人是个和善的中年妇人,见到她便亲切地拉着她的手:
“好孩子,上次见你还是在太后的寿宴上。听说近日你父亲又得了封赏,真是可喜可贺。”
寒暄过后,沈清辞委婉地提起铺面的事。永昌伯夫人听后笑道:
“那铺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若想要,就按市价给你便是。只是...”她顿了顿,“那地方风水不太好,前面几个租客都亏了本。”
沈清辞浅笑:“多谢伯夫人提醒。不过我请人看过了,那处风水并非不好,只是需要调整布置。”
永昌伯夫人见她胸有成竹,便不再多言,当即命人取来地契。
交易完成,沈清辞又道:“伯夫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听闻府上的三小姐精通香料,我想请她帮忙打理新铺子的香料生意,不知可否?”
永昌伯府的三小姐是庶出,平日里难得有出门的机会。永昌伯夫人闻言,眼中闪过惊喜:
“这...自然是好的。只是那丫头年纪小,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三小姐调制的梅花香饼,连太后都称赞过。”沈清辞微笑,“我相信她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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