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怀着满心的期待与激动,许灵云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土坯房。屋内,一些显眼的行李被精心摆放,许灵云将奖状整齐地贴在墙上,军马场奖励的军壶也挂在墙边的钉子上。
房间一尘不染,显然是董妈一直在用心维护。许灵云望着这井井有条的一切,仿佛看到董妈弯着腰,正在认真地整理着被褥与衣物,细致地打扫着每一个角落,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
许灵云轻轻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泪水,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激:“董爸董妈,你们才是我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随后,许灵云走向马棚,大棕马一见到他,便兴奋地长嘶一声,从马厩中飞跃而出,欢快地跑到他跟前。
许灵云开心地一把抱住大棕马的头,温柔地抚摸着它那又大又长的脸庞:“老朋友,想我吗?我也很想你呀!”说着,他将脸颊贴在大棕马的脸上,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
大棕马温柔地喷着鼻息,大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亲热地用宽厚的大嘴唇轻咬许灵云的手心,舔去他眼角的泪水,像个撒娇的孩子般,将脑袋往他怀里拱来拱去。
鹿群愈发壮大了,如今已有17只之多。最初的鹿妈妈再次怀上了小鹿宝宝,而当初救回的7只半大鹿也已成长为健硕的大鹿,其中的4只母鹿也即将迎来新生命。
去年,5只鹿妈妈生下了5个可爱的鹿宝宝,现在它们也已长成半大的小鹿了。
鹿群被分成了六个马厩,其中两个专门安置怀孕的母鹿,共有9只怀孕母鹿,一个马厩住了5只,另一个住了4只。5只鹿宝宝共享一个马厩。另外三只成年公鹿则每只独享一个马厩,以避免它们之间发生争斗。
在这个时代,祁连山的鹿群数量颇多,大西北原始森林随处可见。这边并没有盲目跟风大炼钢,因为牧民们每日都要外出放牧,往往一出门便是十天半个月,他们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这事。
因此,这些边远地区得以保留下大片的森林,未被砍伐用于烧炭,成为全民大炼钢的燃料。
晚上,卓玛如约而来。尽管他俩被借调到北京长达半年之久,但他们却未曾有过一次夫妻间的亲昵行为。
许灵云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无奈交织在一起,毕竟,在那个人多眼杂的地方,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人察觉并举报,这将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因此,在北京的日子里,他们只能像普通同事那般相处。哪怕卓玛在外独自租住了房子,许灵云也不敢轻易登门造访。
他担心自己一旦踏入那扇门,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会如洪水猛兽般难以控制,生怕一时把持不住,从而引发更大的困扰。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思念着卓玛温暖的怀抱,却只能独自忍受着这份寂寞。
这次卓玛表现得格外主动,仿佛要倾泻这半年多来的思念之情。她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双手紧紧抓住许灵云的肩膀,仿佛要将所有的期待和情感都融入这片刻的温存。
她狂野得犹如一匹驰骋在草原上的骏马,在许灵云宽阔的胸膛间肆意奔腾,沉浸在久违的亲密中。直到最终失控,她的脸颊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发出一声高亢的长鸣,一头扎进了汹涌澎湃的湖水之中。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一群鸽子如同灵动的精灵,在蔚蓝的天空中振翅飞过。
许灵云一如既往地准时出现,他熟练地驾驭着马群和鹿群,成为草原上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哟—嚯—”
“嚯—嚯—嚯哦”
许灵云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随着清脆的鞭响,马群整齐划一地踏着节奏鲜明的步伐,小跑着向前方行进,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祁连山垭口,金色的光芒倾洒而下,祁连山下,几百匹马犹如奔腾的洪流,向着山上疾驰而去。
郭子和几位牧工各自骑在马上,向着山坡上奋力奔跑。许灵均骑着高大的大棕马,紧跟在郭谝子身后。
牧民们口中吹着悠扬的口哨,古老的牧歌在祁连山间回荡。
郭谝子:“伙计们,上哪儿去呀?”
众应:“上祁连山啊。”
郭谝子:“祁连山冷啊!”
众应:“带上大帐篷啊。”
郭谝子:“祁连山长啊!”
众应:“带上青稞酒啊。”
许灵均没有跟着唱,他静静地看看伙伴们,满含泪水的眼睛,看着天上的雁阵。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每当许灵云内心感到悲苦时,艾青的这句诗便会在他心中回响,抚平他心头的创伤,给予他无尽的慰藉。
的确,自打穿越到这个时代,许灵云常常扪心自问:“作为一个逃美资本家的儿子,为何还要留在这里?时时刻刻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以你的能力,普天之下,何处不可为家?”
然而,总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温柔地劝慰他:“这个时代是最为纯真的时代,这个时代是最为公平的时代,这个时代是真正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为了这样的时代,我甘愿坚守,为她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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