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梦华录：清风不识字 第6章 新政续航，汴京烟火

紫宸殿的封赏余温未散，林墨身着史馆修撰的青色官袍，第一次以正式官员的身份踏入史馆时，同僚们的目光里满是敬佩与好奇。昔日的抄书先生一跃成为修撰，又在扳倒李宗翰的风波中立下大功，这样的际遇在汴京官场实属罕见。

“阿墨修撰，恭喜高升！”一位白发老吏笑着拱手，“欧阳大人常说，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林墨躬身回礼：“前辈过奖了，我不过是恰逢其会，做了分内之事。”她深知树大招风，如今虽得皇上赏识，却也成了保守派残余势力的眼中钉，唯有低调行事，方能长久。

欧阳修从内堂走出，见她应对得体，眼中露出赞许：“阿墨，皇上已下旨恢复新政，且加派了监察御史巡查地方，确保新政落地。只是，如今地方上的冗官问题依旧严重，不少保守派官员阳奉阴违，百姓仍受其苦。”

林墨心中一动：“大人的意思是，我们需得拿出更具体的举措，推动新政在地方落地？”

“正是。”欧阳修点头，递过一卷公文，“这是江南东路的民情奏报，当地官员虚报垦田数量，骗取朝廷赋税减免，实则苛捐杂税依旧繁重，百姓怨声载道。你曾在江南生活过，又懂民情，若你愿意，可随我一同前往江南巡查。”

前往江南？林墨想起穿越之初谎称的“江南逃难”身份，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兴奋。实地考察新政推行情况，既能为百姓办实事，又能收集保守派官员的罪证，这正是她想要做的。

“民女愿意前往！”林墨坚定地说。

消息传到萧景琰耳中时，他正在枢密院处理军务。听闻林墨要随欧阳修前往江南，他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明白此行的重要性。当晚，他来到林墨的住处，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这是我让工匠打造的防身暗器，还有一些伤药和银票。”萧景琰将木盒递给她，眼神中满是担忧，“江南路途遥远，且保守派在地方势力盘根错节，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若遇到危险，立刻派人送信给我，我会马上赶过去。”

林墨打开木盒，里面放着几枚小巧的银针、一瓶止血药和一叠银票。她拿起银针，入手冰凉，针尖锋利：“谢谢你，景琰。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萧景琰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手臂上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此次巡查，恐怕凶险重重。欧阳修大人虽有威望，但地方官员未必会买账。你切记，凡事不可逞强，安全第一。”

林墨点头，心中暖意融融。她知道，萧景琰是真心关心她。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看金明池的荷花。”

萧景琰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笑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我等你回来。”

三日后，林墨与欧阳修一行启程前往江南。沿途，他们看到了新政推行的成效：不少地方减免了赋税，百姓的生活有所改善；一些冗官被裁撤，官场风气也清爽了许多。但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保守派官员的阳奉阴违：有的地方官员表面上推行新政，暗地里却巧立名目，加重百姓负担；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官员勾结地主，欺压百姓的情况。

这日，他们来到江南东路的润州。刚入城，便看到一群百姓围在府衙门前，高声喊着“还我土地”“严惩贪官”。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修皱起眉头，上前询问一位老者。

老者见他们衣着不凡，又带着随从，便哭诉道：“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润州知府张大人，勾结当地地主，强占我们的田地，还诬陷我们抗税，把我们的家人抓进了大牢！”

林墨心中一怒。润州知府张谦，正是保守派的核心成员之一。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公然违抗新政，欺压百姓。

“老人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林墨说。

欧阳修当即下令，将润州知府张谦传唤到府衙。张谦得知欧阳修亲自前来巡查，心中有些慌乱，但仗着自己有保守派撑腰，依旧故作镇定。

“欧阳大人，不知您突然传唤下官，有何要事？”张谦拱手行礼，眼神却有些闪烁。

“张大人，你可知罪？”欧阳修脸色一沉，“百姓告发你强占土地、诬陷良民，可有此事？”

张谦心中一惊，随即矢口否认：“大人，这纯属诬告！下官一直严格推行新政，爱护百姓，怎会做出如此之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想要破坏新政。”

“是不是诬告，一查便知。”林墨上前一步，“张大人，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如果你现在主动坦白，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张谦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欧阳大人，这女子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放肆？”

“她是史馆修撰林墨，此次随我一同巡查，有权过问此事。”欧阳修冷冷地说，“张谦，你若再敢狡辩，休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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