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碎晨露,卷起一路烟尘。林墨一行人离开渔港已三日,越往中原腹地走,景色越发迥异——东海的咸腥海风被山间的清冽空气取代,低矮的渔村换成了青瓦白墙的村落,田埂上扛着锄头的农夫见他们腰佩兵刃,都远远投来好奇又敬畏的目光。
“这中原的山真高啊!”赵小胖勒住马缰,望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山峦咋舌,“比东海的礁石堆气派多了!就是这路太颠,俺的屁股都快磨破了。”
石敢当拍了拍他的后背,瓮声瓮气地说:“这点苦都吃不了?等进了终南山,说不定还要爬山呢!”他转头看向苏清瑶,“清瑶妹子,还有多久能到你师门?”
苏清瑶望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山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忐忑:“过了前面的清风岭,再走三十里就是终南山的山门。我师父当年说,山门处有‘迎客松阵’,不是师门中人靠近会迷路。”
林墨策马走在最前,控魂鼎挂在腰间,鼎身的金鳞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光。他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前面有血腥味。”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赵小胖握紧流星锤,翻身下马:“俺去看看!”他猫着腰钻进路边的树林,片刻后惊呼道,“林哥!快来!有个道士被打倒在这儿了!”
林墨等人连忙赶过去,只见一棵老槐树下躺着个穿青色道袍的年轻人,道袍上沾满黑血,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呈青黑色,显然中了剧毒。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木盒,气息微弱得只剩一口气。
苏清瑶蹲下身,手指搭在道士的脉搏上,脸色一变:“是‘腐心毒’!和深渊教用的毒很像,但毒性更烈。”她从怀中掏出一枚解毒丹,塞进道士嘴里,“这是银狐阁的解毒丹,能暂时压制毒性,但要彻底解,还得用我们师门的‘清心露’。”
道士缓缓睁开眼,看到苏清瑶的道袍样式,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是……终南山的弟子?我是……守山门的弟子李玄……有黑衣人……闯阵……抢‘镇岳镜’……”他指了指怀里的木盒,“我拼死……把镜盒抢出来……快……告诉掌门……”
“镇岳镜?”苏清瑶脸色大变,“那是我们师门用来镇压后山阴穴的法宝!怎么会被深渊教盯上?”
林墨一把将李玄扶起来,龙脉之力顺着掌心注入他体内,缓解他的伤势:“李道长,那些黑衣人长什么样?是不是有个擅长用毒的?”
“不是……是个穿红袍的……”李玄的声音越来越弱,“他身边……有个戴面具的……用影子杀人……”说完,他头一歪,晕了过去。
“红袍人!影尊!”苏轻雪握紧银色短剑,“他们居然先我们一步去了终南山!看来镇岳镜对他们唤醒魔神很重要。”
“别慌!”林墨将李玄放在马背上,“清风岭离终南山不远,我们快赶过去,说不定还能追上他们!”
众人策马疾驰,没过多久,就看到前方的山路上出现了一片扭曲的光影——正是终南山的迎客松阵。阵外躺着几个道士的尸体,都是被影子吸干了魂魄,和渔港遇到的影卫手法一模一样。
“阵眼被破了!”苏清瑶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枚桃木令牌,令牌上刻着终南山的道纹,“这阵是我师父布下的,只有师门令牌能重新激活。林墨,你们掩护我,我来重启阵法,防止他们闯进后山。”
林墨点头,圣火剑出鞘,金色火焰在剑身燃烧:“小胖、老石,你们守在苏姑娘身边,我和苏姑娘去追红袍人!”
苏轻雪身形一晃,如银狐般窜入阵中,银色短剑划破空气,挡住一道从暗处袭来的黑影:“影尊的手下还没走干净!”
林墨紧随其后,圣火剑劈出一道剑气,将黑影劈成黑烟。阵内的光影越发扭曲,他能看到前方有一道红袍身影正朝着后山飞去,影尊化作一道黑影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青铜镜——正是镇岳镜!
“留下镇岳镜!”林墨怒吼着追上去,龙脉之力灌注双腿,身形如一道金色闪电。红袍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骷髅面具下的目光充满了嘲讽,随手一挥,一道黑气化作鬼爪抓向林墨。
“龙脉剑意·焚天!”林墨一剑劈开鬼爪,金色火焰顺着剑气蔓延,烧得黑气滋滋作响。红袍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速度又快了几分,很快就消失在后山的云雾中。
“别追了!”苏清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后山是阴穴所在,阴气极重,你的龙脉之力在那里会被压制!”
林墨停下脚步,看着红袍人消失的方向,咬牙道:“让他们跑了。”
“至少保住了阵法。”苏清瑶走到他身边,桃木令牌上的光芒渐渐平息,“红袍人虽然抢走了镇岳镜,但阴穴有师父留下的封印,没有镇岳镜,他们暂时打不开。我们先回师门,和掌门商量对策。”
终南山的掌门是个白发老道,道号“清虚真人”,是苏清瑶的师公。他听说镇岳镜被抢,脸色凝重地坐在大殿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林小友,你可知红袍人抢镇岳镜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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