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的晨光透过残破的城墙,落在林墨缠着绷带的手臂上。阿木的净化脉灵正顺着绷带渗进伤口,红光所及之处,残留的邪脉蚀痕一点点淡去。石敢当蹲在城楼下磨斧,沙脉灵气顺着斧刃流转,将卷边的刃口磨得锃亮;赵小胖抱着火杖打盹,炎灵鼠群缩在他怀里,像一团暖烘烘的赤金绒球;苏清瑶和水凝正对着血灵子留下的兽皮地图研究,指尖划过“幽冥海”三个字时,青铜杖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
“这地图有问题。”苏清瑶将兽皮凑到阳光下,地图边缘的邪脉纹突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一片深蓝色的海域轮廓,“幽冥海不在中原疆域,是东海与南疆之间的禁忌海域,传说那里是脉灵界与人间的薄弱地带。”林墨怀里的轮回镜突然灼热起来,镜中红光与兽皮的蓝光交织,浮现出一幕诡异的画面——幽冥海中央的“鬼船岛”上,一座黑色祭坛正在成型,祭坛顶端嵌着半块眼熟的龙玉,正是东海归邪岛那枚被净化的镇邪龙玉残片。
“龙玉怎么会在那儿?”林墨猛地站起身,绷带崩裂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归邪岛一战后,龙玉被洛水护脉人带回妥善保管,怎么会出现在幽冥海?阿木的碎片飞到轮回镜旁,红光扫过镜中龙玉,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这不是残片!是龙玉的‘伴生玉’,里面藏着东海脉灵的另一半本源,之前被暗脉会骨部偷偷取走了!”
话音刚落,洛水护脉人的信使就骑着快马冲进殷墟,他的衣袍染血,怀里抱着个破碎的木盒:“守脉人,龙玉被偷了!昨晚一群戴青铜面具的人夜袭护脉阁,他们的脉术很诡异,能屏蔽净化罩,只留下这个!”木盒里放着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扭曲的“幽”字,边缘还沾着龙玉的碎渣——与轮回镜中鬼船岛祭坛的邪气同源。
“是暗脉会的‘幽冥部’。”苏清瑶的脸色凝重起来,她曾在昆仑古籍中见过记载,幽冥部是暗脉会最神秘的分支,擅长操控阴寒脉气和空间裂隙,“他们拿龙玉不是为了召唤邪脉,是想用龙玉的脉灵本源,激活幽冥海的‘轮回石’。传说轮回石能逆转脉灵生死,暗脉会是想复活邪脉始祖的完整残魂!”
“还等什么?去幽冥海抢龙玉!”赵小胖猛地跳起来,炎灵鼠群瞬间炸毛,赤金火焰差点烧着他的头发。石敢当扛起石斧,沙脉灵气在脚下凝聚成沙靴,踩在地上悄无声息:“幽冥海全是海水,我的沙脉在那儿不好使,得找艘能抗邪脉气的船。”水凝突然开口:“我知道一条水路,我爹曾是东海商船的舵手,幽冥海边缘有个‘避风港’,那里的渔民熟悉鬼船岛的航线。”
三天后,避风港的码头挤满了渔船。渔民们听说他们要去鬼船岛,都连连摆手:“那地方邪乎得很,一到晚上就有鬼船飘,船板上全是啃人的‘水魑’,进去的人就没活着出来的!”林墨刚要解释,海面突然掀起巨浪,一艘挂着黑色骷髅旗的大船冲破雾霭,船舷上趴着无数青灰色的“水魑”,它们的手指如钩,嘴里淌着墨绿色的毒液——正是幽冥部的“鬼船”。
“来得正好!”林墨的圣火剑瞬间燃起,赤金火焰在海面上凝成一道火桥,“石敢当,护着渔民撤!小胖,烧穿船底!”火杖一挥,炎灵鼠群如箭般射向鬼船,火鼠落在船板上就疯狂啃噬,赤金火焰顺着船缝蔓延,将藏在船舱里的幽冥部教徒烧得惨叫连连。水凝的泉脉灵气化作水龙,缠住跳海的水魑,泉水渗入它们的鳞片,将邪脉气一点点净化,露出里面被控制的普通渔民躯体。
鬼船甲板上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他身披黑色斗篷,手里握着一根用鱼骨制成的权杖,权杖顶端的墨玉球一转,就将炎灵鼠群冻成冰坨——正是幽冥部的“幽魑使”,负责押送龙玉前往鬼船岛的统领。“守脉人,幽冥海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器摩擦,权杖猛地砸向船板,海水瞬间沸腾,无数墨色的“脉灵漩涡”在海面形成,将火桥搅得支离破碎。
“你的对手是我!”水凝的泉脉灵气突然爆发,她的眉心浮现出淡蓝色的泉眼印记,这是泉脉觉醒的标志,“我能操控海水的脉灵,你的漩涡困不住我!”她猛地挥手,海面的漩涡突然反转,将幽冥部的教徒吸进海里,水魑也被漩涡卷得晕头转向。幽魑使的墨玉球再次亮起,却被水凝提前凝聚的水盾挡住,泉水与墨玉的邪气碰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林墨趁机踩着焰鳞兽跃到鬼船甲板,圣火剑对着幽魑使的后心刺去。幽魑使的斗篷突然爆开,化作无数墨色蝙蝠挡住圣火,他本人则转身将权杖刺向林墨的咽喉:“幽冥部的‘影遁术’,你跟不上我的速度!”权杖刺到半途,却被阿木的净化罩牢牢挡住,碎片红光暴涨,将墨色蝙蝠全部烧成白烟:“净化脉灵能破一切阴邪遁术,你跑不掉的!”
“原来你的弱点是怕光!”林墨的圣火剑顺着净化罩的红光劈出,赤金火焰将幽魑使的斗篷烧得焦黑,露出他藏在斗篷下的青铜面具。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皮肤——竟是被邪脉气彻底改造的脉灵残缺者。幽魑使发出一声尖啸,权杖对着自己的脉门刺去,墨玉球吸收了他的脉灵之力,瞬间爆发出刺眼的蓝光,将鬼船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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